<=""></> 谢宁再度深吸了一口气,短暂地镇定下来后,旋即便展开了手中的信纸,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依旧是秦峰潇洒俊逸的字迹,谢宁反复浏览过三遍后,脑中却仍是一片空白。
她不懂秦峰的意思。
对方信中的内容很简短——议和事败
蜀地甚危
多加小心
莫要外出
不止是没有料想到蜀地局势的严峻,更是没有读懂秦峰信中的示警。
多加小心,她为何要多加小心?
谢宁心事重重地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不过顷刻的功夫,便将秦峰这封隐秘的书信烧了个干干净净,信中却不住地徘徊着信中的内容。
秦峰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他向来谨慎,说话也极有分寸,不会刻意危言耸听。
谢宁此时只想去找秦峰当面问个究竟,可偏偏对方信中说得清楚明白,叫她“莫要外出”。
她一时便也没了办法,只能自己在房中胡思乱想,反复猜测着蜀地究竟发生了何事,值得秦峰如此郑重地向她示警。
翻来覆去也想不出个究竟,谢宁干脆把明霜叫了进来,同她说起了秦峰这封书信,旋即便抱着几分希望询问道:“依你看,他你家王爷是什么意思?我不能出门,可若让你去安王府与他见上一面呢,可是可行?”
明霜目光一闪,立时便凝眉思索起来,半晌后方才郑重出声道:“
想必是蜀地局势太不乐观,王爷才会暗中传书向您示警。至于这外出一事——奴婢一时也不大清楚。不过奴婢原本就是安王府的丫鬟,就算此时是多事之秋,出入王府一趟。应该也不会引人遐想。不如奴婢等下便去往王府打探一番,小姐您看如何?”
“好,”谢宁胡乱地点了点头,心中惊慌已是难以掩饰。
她不担心自己,只是怕爹爹等人在蜀地出事。虽然她左思右想,也难以将两地的战事同自己闭门不出扯上什么关联,可心中却仍是免不了多想一层。
眼下明霜主动请缨。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谢宁再三叮嘱过明霜问清此事来龙去脉后,便怀着满腹心事目送她出了小院。
随后的时间里,便是同谷穗一块在厅中等着明霜的消息。
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直到明霜回来——“怎么样?”
片刻前便听到了院外传来的脚步声,谢宁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此后果然寻见了明霜的身影,转身掩上厅门后<="l">。便迫不及待地出声询问起来。
旁边的谷穗虽未出声,面上却也是一片急切之色。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明霜。
明霜却只轻轻地摇了摇头,难掩失落地道:“我去的时候,王爷已被皇上召进宫中。就连无痕,也在王爷身边随侍。不在府中。”
犹如一盆冷水被人浇在头上,谢宁心中虽也很是失望,可见明霜如此。便也无暇分心去想那许多,嘴角一勾。便强颜欢笑地安慰对方道:“如今两方议和失败,秦峰身为皇子,前往宫中商讨对策也是常事。反正他已有书信过来,咱们也不算是一无所知,先照着他信中所言闭门不出,以不变应万变。至于剩下的事,等他从宫中回来再去问不迟。”
一时之间,她竟丝毫不曾留意,自己居然直呼了秦峰姓名。
明霜哪里不知谢宁话中的意思,可她如此关切,也不过是因为谢宁的缘故而已。毕竟事关她亲眷叔伯,明霜也能感同身受。
房中三人相对无言,心情却俱是低落。
***
与此同时,靖阳侯府外却忽然驶来一辆马车,身着松绿锦袍的公子爷下了马车,便对着迎上前来的门房笑了一笑,朗声道:“烦劳小哥前去通报一声,小生萧衍前来拜访高侯。”
“原来是萧公子啊,”门房了然地看了一眼萧衍身后宽大华丽的马车,旋即便拱手道:“我家侯爷如今正在府上,还请公子稍等。”
“无妨。”萧衍勾了勾嘴角,笑意未达眼底,负手立在府外等了一会儿,便被胡管家亲自迎了进去。
一路行至松柏院,在胡管家的引路下,萧衍走进了书房,却只与高道年说了几句话。
而另一厢,谢宁却被松柏院的丫鬟找了过来。
身为靖阳侯,高道年品级虽高,在朝中却并无实权,再加上入宫为妃的嫡亲妹妹,便更是成了实打实的勋贵了。
最初蜀地出事之时,谢宁不是没有想过请侯爷舅舅帮忙打探消息,可对方却多是在京中经营,苦有关系,却是无能为力。
是故如今侯爷舅舅派人寻她,她一时倒也没往这上头多想,却不料推开书房大门,竟只瞧见萧衍一人。
身后的丫鬟体贴地阖上了门,房中便只剩下谢宁与萧衍两人。
谢宁上下打量了萧衍一番,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便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是秦子岳叫你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衍不由白她一眼,立时便站起身来,不无埋怨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好友,难不成我就不能前来关心你一番吗?”
谢宁被他说得有些心虚,正在懊恼之际,耳旁却又传来对方陡然压低的声音——“虽然,这次的确是秦子岳找我过来的吧。可我也就是一时疏忽,才没反应过来。若是我下次考虑得周全一些,哪里还用得着他提醒?”话中尽是对秦峰的不屑。
对此,谢宁早已渐渐习惯<="r">。是故眼下便只微微摇了摇头,确认此时门外无人后,方才上前两步,站到萧衍面前,声音刻意放轻道:“蜀地局势究竟如何了?他可有话托你转告我?”
“何必他托我转告,”萧衍撇了撇嘴。旋即便无语地看向谢宁道:“谢妹妹,你莫不是忘了,我家那位萧大人是做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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