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繁盛的迹象。如今占爵位的是老侯爷的嫡长子刘传珏,堂姐温璧嫁的便是刘传钰的嫡子刘朝荣。
温如韬之前也曾拜访过丹宁伯府,但回报说伯爷和大公子都不在府中。温如韬只是温璧的叔父,不好提要见她之事。毕竟温家失势,她独自一人在伯府中,必定也是举步维艰。温如韬便在门房投了帖,就回来了。后来在宋家受了屈气,便当丹宁伯府久无回音,想来也是这个道理。没想到,今日伯府的四老爷居然亲自登门来了。
温玉趴在窗台上,正拄着下巴想着。张妈妈推门进来,唤道:“小姐,老爷唤你过去。”
“哦。”温玉猜是要见客,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下来,便要往外走。张妈妈捉了她回来,给她换了件暖红色的袄子,又重新给她梳了两个小辫,才放她过去。
温玉进屋后,唤了声“爹爹”便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四老爷”瞅。方才躲在屋中,粗粗看了一眼,只觉着这人气宇非凡。这会儿近看,才发现竟还是个剑眉星目的翩翩美男子。
温如韬见温玉好奇地看着刘传耀,微笑着介绍说道:“玉儿,来见过刘四叔。”
“刘四叔好!”温玉标标准准地行了个礼。看得温如韬满意地点点头,暗自欣慰女儿虽然在乡下长大,但聪明端方,礼节周全,倒也不辱了名门之风。
“玉儿乖!”刘传耀连忙起身拉了温玉起来,笑盈盈地给了她一个大红包。温玉笑着谢了。刘传耀不掩喜爱之情,将温玉拉到身旁,回头对温如韬说道。“玉儿都这么大了我前一回见她,她才过了周岁,还像个小猴儿一般大小。”
“十年了啊”温如韬感叹道。
“是啊,当初我抱她的时候,她那小胖手挠过来,还在我脸颊上挠出了一道血痕,敷了好几个月的药才好如今小玉儿,应该不会挠你四叔了吧?”
闻言,温如韬和温玉都笑了起来。就这一两句话的时间,彼此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刘传耀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只说了一会话,若不是知道温如韬与他也不过是数面之交,肯定便以为他们是多年密友了。
“四老爷。”张叔领了一个刘家的家丁进来,说是有事禀报。那家丁朝堂上行了一礼,便快步上前,凑到刘传耀耳边低语了几句。刘传耀目光微转,便起身对温如韬说道:“家中有些事,需回去处理一下,今日就先告辞了。”
温如韬也不多留,起身送他出门,一边走,一边还在说些什么。温玉跟在后面,由于人矮,天冷又有风,不怎么听得真切。只隐约听得刘传耀仿佛说大过年,这里人少,冷清清什么的。送他上车,挥手作别之后,温如韬牵温玉回屋,似乎沉思了许久,说道:“刘四叔邀请我们过年这几天去他家小住,玉儿想去么?”
去丹宁伯府过年?
温玉快速地想了下其中的利弊。丹宁伯府是皇亲,虽然今非昔比,但荣威尚在,若他们能出力帮温如韬争取下恩科的资格,倒是好的。只是之前温如韬投帖,作为直接姻亲的丹宁伯刘传珏全无反应,如今刘传耀特地登门相邀,这中间总觉着有些微妙的东西存在。
“只要和爹爹在一起,不论是在哪里过年,玉儿心里都是高兴的。”
温家与丹宁伯府的底细,和彼此之间的关系,温如韬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的。所以,温玉便将这个难题还给温如韬去权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