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嗯。”“我说想请舅舅来参加,他说等挑好黄道吉日,就派人去通知舅舅。”
“舅舅应该能及时赶来吧?”
“嗯。”刘宜光点头。“胡卢国过来不远的,走得快的话,一个月就能到了。要是从水路走,还能快些。”
“嗯。”温玉将脑袋往他怀里埋了埋,说道。“你****没睡,赶紧睡会吧。其它的,明天我们再详细商量。”
刘宜光应了一声,听话地闭起了眼睛。但温香软玉在抱,又正是小别胜新婚的时候,他又如何睡得着。不一会儿,便睁开眼睛偷眼看温玉。在清晨朦朦的亮光下,她白玉般的皮肤如同婴儿一样粉嫩,长而密的睫毛,小巧而丰满的唇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倾身过去凑到了那花瓣般鲜嫩的唇边。虽然为自己的情不自禁羞窘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在那盯了许久的目的地轻啄了一下,然后快速地躺回来,闭上眼睛装睡。
温玉其实也没睡着,被偷袭了,便睁开眼睛,却看到一本正经装睡的刘宜光,有些忍俊不禁。刘宜光许是听到了轻笑声,面上有了窘色,温玉也不揭穿他,不然可真没法睡觉了。她可不想他的新年第一天,是在睡觉中渡过的。
等确定刘宜光睡熟之后,温玉悄悄地起身。派了小丫环去吩咐厨房做姜汤,刘宜光连夜跑来,防患于未然,还是喝碗姜汤去去寒比较好。又让紫菱在院外看着,万一刘朝绪过来了,别让他直接进来,怕他吵醒刘宜光。自己则去准备出行的东西。一边整理一边想,不知道陈妙柔会不会知道刘宜光已经回来的消息。如果知道的话,那她昨天刻意说的那番话,就试探不出个究竟来了。但说起来,试不试探差别也不大,反正她也不想陈妙柔成为她的后娘。
只是陈妙柔是陈夫人的妹妹,陈夫人一直对她很好,而且在他们父女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们。人总是要感恩图报的,她现在又没有确切证据在手证明陈妙柔动了歪心,总不好直接跟陈夫人说让陈妙柔以后都不要过来了。这还真是件麻烦事。
天一亮,刘朝绪就来了。穿了一身红通通的新衣,精神抖擞,英姿飒爽的,像个得胜归来的小将军。“妹妹吃过饭没?吃过我们就快点出发吧,今天江边有表演,很多人去,得早点去占好位置”
温玉拉住他,说道:“等一下吧,宜光还在睡觉,等他醒了,我们一起去。”
刘朝绪怔了怔:“妹夫不是进宫去了么?”其实排起辈份来,他应该喊刘宜光“哥哥”的,但是他喜欢充大,所以一直就“妹夫”“妹夫”的叫。凭人怎么劝,他也不肯改口。
“他凌晨回来的。”看他的样子,看来是不知道刘宜光回来的消息。“妙姨呢,怎么没来?”
“我去找她,她的丫环说她有些不舒服,早上不过来了,下午再过来找你。”
温玉心里大叫不妙。由于刘宜光半夜回来,倘若陈妙柔今天早上与刘朝绪一道过来的话,就不一定能够证明他对刘宜光没想法。但是她倘若不来的话,那就一定能够证明她对温如韬没想法倘若她对温如韬没想法的话,那她还每天往这里跑,那就只能说明,她看上刘宜光了
正踯踌间,小丫环过来说道:“小姐,世子醒了。”
锦书服伺刘宜光起身,厨房的姜汤也熬好了,连同早饭一起送了过来。刘朝绪又跟着再吃了一顿早饭。一起坐车出京的路上,刘朝绪兴奋地说道:“今年东郊外的那一段江面结了厚厚的冰,京辅大人命人保护起来,组织了艺人跳冰舞,为节日祝兴。昨天晚上就开始了,听去看的人说,跳得可好看了”
“冰舞啊”温玉忍不住想起那一年在相国寺看到的,那一场绝美的冰舞,和那一名如白莲花般超尘脱俗的舞者。随即温玉又想到了什么,挽上刘宜光的手臂,高兴地说道:“你知道我们第一次遇见呃,或许不能称是遇见,反正是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自然是在西山猎场。但温玉既然这么说,那答案肯定不是在那里。
“两年前元宵节的相国寺有位跳冰舞的阿静姑娘被官兵追,是你帮她解的围,还记得么?”现在想起来,缘份真是件奇妙的事情。当初他在厢房里,她在冰湖边,两个人互不相识,都无法打个照面,说上一句话。如今却是同在这马车里,十指相扣,相依相偎。
刘宜光闻言大吃了一惊:“阿静?你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