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独自走了出来,急忙上前搀扶。
“王……”
赵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打断了他,示意众人随他去外殿。
……
外殿的主塌上,赵雍一口连饮三觞清水,直到肚子隐隐发胀才住口。
“王上身体可还有不适?”白发老翁急忙问道。
赵雍轻拭嘴角,随口回道:“寡人身体应是无碍,只是后脑还隐隐发痛。”
众人听赵雍如此说顿时都再度紧张了起来。
老翁上前两步跪俯在塌下,对着赵雍道:“还请王上伸出手腕,仆为王上再诊断一番。”
赵雍知道后脑勺发痛只是发烧的后遗症,多喝些水出出汗也就没啥事了。但看肥义他们这般紧张,也只得伸手,让眼前看似是医者的老翁把把脉了,好安安他们的心。
“秦师,如何?”肥义紧张地出声问道。
老翁没有理肥义,诊断完脉象,又让赵雍张开嘴。
众人一愣,老翁此举算得上是大不敬了。但他们也都知道眼前这老翁的本事,了解这是老人的行医方式,也都暂时忍住没有说话。
赵雍倒是觉得新奇,他隐隐能明白,这老翁叫他张嘴,实则是想查看他的咽喉有没有发炎。在这个时期,这等查验病症的方法算绝对算得上是先进。
他此时已经对老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了。
“怪,怪,怪。”但紧接着老翁口呼一连三怪,让众人都有些蒙。
“秦医师还是别卖关子了,王上身体到底如何?”李兑不悦地说道。
白发老翁却是未理会李兑的威胁,目光凝视着赵雍问道:“王上除了后脑阵痛外,身体别处可还有不适?”
赵雍摇了摇了头。
“那王上无碍了,仆之言怪,乃是惊于王上恢复之快,前日王上晕于堤坝,乃是因感染重度风寒。赵地十日连雨导致气温骤降,夏日结寒,王上又因过度操劳国事,内中生火;水火相冲,方才造成王上之郁结。
方才仆为王上切脉,望口,发现王上脉象平稳,心无郁结;望王上之口,口腹无火,当是痊愈了。”老翁对着众人慢慢解释道。
众臣听得此言,皆是舒了一口气,随即起身朝着老翁重重一揖。
赵雍也起身冲着老翁揖拜道:“先生医术高超,寡人谢过先生。”说罢冲着陈忠招手示意。
待宦者拖着红绸托盘走上前后,赵雍再道:“这是寡人的点滴心意,忘先生收下。”
老翁听罢后抚须一笑:“仆当不得王上此礼,王上所赐,仆不敢辞,仆却之不恭了。”
赵雍哈哈一笑,不禁暗道一声:先生洒脱。
“不知先生何方人士?现在何地任职?”赵雍问道。
“仆乃一乡野游医,幸居于邯郸。”老翁拱手回道。
赵雍轻咦一声:邯郸城的名医?我怎么不知道,脑海中甚至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知先生名讳?”
“王上,这位就是有慈心圣手之称的,医家秦越人。”肥义替老翁回答道。
秦越人?扁鹊!慈心圣手?妇科圣手!<script type="f6d1d4a1731c29712306280a-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