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才是雍子骞至亲之人。
一个至亲对他下手,一个至亲求她救他。
救还是不救,她储拾柒不做选择。
“对了,我出手一次要一万两,你们想好再决定。”
语毕,储拾柒刚好喝完一杯水,抬脚就要走。
“王妃等一下!”雍艺丹扑过来,一把跪在储拾柒面前,她嘴唇发抖,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
“还请王妃,给我和母亲一刻钟时间。”
储拾柒嗯了一声,“我去外面逛逛。”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要走,只是吓吓齐氏罢了。
对付齐氏这样的奇葩,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只服硬不服软。
母女俩说了什么,储拾柒并没有听见,她在院外打坐一小会儿,雍艺丹就出来请她回去。
“想好了?”储拾柒缓缓睁开眸子,眼里是超脱世俗的淡然,雍艺丹心下都是羡慕。
“想好了,王妃。”她稳了稳心神,语气坚定,“这次是母亲无意害了哥哥,还请王妃施以援手。”
“嗯。”储拾柒轻嗯一声,“走吧。”
她对别人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拿钱办事。
“你哥捡的红封上有姑娘的生辰八字,还有一张黄符,一沓银票,民间有很多父母,看子女年纪轻轻就死了,怕孩子在地下孤单,就会用这样的方法配冥婚。”
“所以,你哥捡到了姑娘的红封,就被人配了冥婚。”
“我,我只答应那姑娘做我家子骞的妾室,不是冥婚。”齐氏身上的气势都蔫了不少,但还在为自己辩解。
对这种明知自己错了还狡辩的父母,储拾柒一向不会留情面,“做这事的人是你,无知并不是你逃脱责任的借口。”
储拾柒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雍子骞,“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不是要害他,重要的是,你做的是伤害了他。”
“我……”齐氏眼泪刷一下掉下来,“我没有,我是他亲娘,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怎么会害他呢?”
储拾柒脑瓜子嗡嗡地疼,“行了,你再哭他也醒不过来。”
“去准备点黄纸朱砂,我现在要用。”
“我去,我是他娘,我去!”齐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病歪歪站起来。
“为了子骞,娘亲做什么都甘愿,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娘也不怕,呜呜呜……我的儿啊!”
储拾柒:“……”
“对了,再让下人准备一锅烧烫的油,要把雍子骞唤醒还得亲人下个油锅,感动天地,天地之神就会把他的魂放回来。”
齐氏立马闭上嘴,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紫。
“娘去吩咐下人准备黄纸。”她干巴巴说了一句,脚步飞快出了门。
后来,下人带来了黄纸朱砂,并说夫人心疼公子,哭晕过去了,就不过来了。
储拾柒扬唇浅笑,也没提油锅的事。
雍艺丹默默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这一日带给她的冲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