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放在包里的手机有十几通未接电话。
全是陆琛一个人。
果然,也只有他最关心她了。
她赶紧给他回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怎么回事?手机一直没人接?”
陆琛的语气很紧张,充斥着一丝埋怨。
涟漪抱歉的解释:“对不起啊,一回家就激动的啥都忘了。”
“连我都忘了?”
“没有,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你,主要我妈跟前跟后的追问咱俩的事,我也不敢给你打电话。”
听她这样,他的语气缓和了些:“晚饭吃了吗?”
“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
“在哪吃的?跟谁吃的?”
“在家吃的,一桌都是你认识的人。”
“哦,那宋经理去加洲了吗?”
“问她干什么?”
“随便问问。”
“你跟我没话吗?要去问别人?”
“不是,是陈峰让我帮他问的,陈峰暗恋他,你不是知道的。”
编吧编吧,方涟漪。反正你现在脸皮堪比中南海的城墙了。
“没回去。”
“呀,过年她都不回去啊?那她留在滨海干什么?”
“我哪知道。”
“你问没她吗?你俩关系不是很好吗?”
“方涟漪,你要真这么不放心,明天就给我滚回来。”
“”两人煲了很长时间的电话粥,甜甜蜜蜜的,直到祝玉叶突然来到女儿房中,才吓得她紧急挂断电话,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跟陆琛。
“妈,怎么还没睡?”
“我这心里总不踏实,今晚我就在你这里睡,你好好跟我,你跟陆琛你俩是不是真的断了?”
“”娘咧,你就不能放我一马么。
清晨,涟漪还在睡梦中,便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了,新年啊,赶紧拿出手机准备给陆琛发短信,祝他新年快乐。才把手机解了锁,就发现陆琛不知何时已经提前给她发了一条,看了看时间,凌晨十二点整,哇,这时间把握的真好。搞得她充满了负罪感,十二点她再干什么?好像是再跟周公约会吧
发短信发短信,发哪条好呢?就把昨天疯子发给她的新年祝福短信转发给他好了,不对,应该先看看陆琛发的什么。
点开确认阅读,一条深情款款的短信印入她眼帘——
夜升起,我想着你,把思念写进心里,用热情点燃我自己。虽然人生没有奇迹,就象大海永远潮汐。除夕的钟声敲响,印刻着我的祝福,窗外飞舞的雪花,夹带着我的问候。新的一年,你的幸福,我来建筑,你的糊涂,我来弥补,你的贪图,我来满足,你的任性,我来让步,爱你,非我莫属。——致我最心爱的姑娘,想你、爱你、思念你。
陆琛
方涟漪感动的热泪盈眶,本来还没什么,突然看到这条短信,就发现好想好想他。
他是有多煽情,让她一大早就伤感成这样。
吸了吸鼻子,再看刚才准备转发给陆琛的短信,突然间,就有点拿不出手了新的一年祝你:打牌蠃钱,出门捡钱,兜里有钱,办事省钱,家里堆钱,银行存钱,院里晾钱,炕上藏钱,床上压钱,永往直钱!
钱钱钱,咋那么俗呢!哎哎!
“涟漪,起来了吗?要吃饭了哦。”
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赶紧答应:“好,我马上就去。”
匆匆给他回一条,发自内心的回一条:“陆琛,我爱你。不管怎样,我就是要爱你。”
怎么有点耍泼的味道,谁不让她爱他了么?
吃了早饭后,疯子和芸芬来他家拜年,当然不是给她拜年,而是给她爸妈拜年。
“方老师,祝您和伯母新年好,身体健康,发大财。”
疯子两手作拱,涟漪想到他昨天发的短信差点被转发给陆琛,便没好气的咕哝一句:“钱钱钱,整天就知道钱,死钱眼里去了。”
“好好,也祝你们新的一年事业有成,万事大吉。”
方文山在他们这座小城教书教了十几年,像疯子和芸芬都是他的学生。
“快吃瓜子,喝茶。”
祝玉叶热情的招待她们,家里的桌上早已摆满了一次性的水杯,往年这一天,都会有很多学生来给方文山拜年。
今年也不例外,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学生。
江芸芬趁屋里人多,把涟漪拽到她屋里,压低嗓音问:“你的事你妈知道了么?”
“我啥事?”
“乱 伦的事啊。”
嘘——
她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捂住芸芬的嘴“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这种事我能让我妈知道么!”
江芸芬没好气地笑笑:“看你胆儿那么肥,还以为你都了呢。”
“我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怎么能。”
“哦,你也知道这种事见不得人啊?”
“你”她气得跺脚:“你懂啥。”
“是,我不懂,方涟漪,你毁了都。”
“要你管。”
两人正斗着嘴,疯子找过来了:“你俩干啥呢?出来打麻将。”
外面客厅已经摆好了麻将牌,涟漪和芸芬坐过去,加上疯子和方文书的一个学生人数刚刚好,打麻将确实是件愉快的事,尤其是赢钱的时候,不是因为赢了那点小钱,而是因为这过程让人充满了成就感。
打了十几圈,涟漪的手机响了,是短信的提示,她心里有种预感,肯定是陆琛,然后,就真的是他。
“干吗呢?”
她迅速回过去:“打麻将呀,你呢?”
“走亲戚。”
“呀,你们家还有亲戚啊?”
陆琛发个瞪眼的表情:“是你们家。”
她笑了笑,编辑:“咱能不要为了你家我家这个话题一直争论不休么?在我心里,我跟陆琛你就是一家人。”
发送成功后,脸都笑成了一朵花,煽情的感觉真好呀。
陆琛很快回过来:“你这是在向我求婚么?”
“”方涟漪吐血了,这孩纸想象力会不会太丰富了一点?
两人用高科技飞鸽传书,打麻将自然就心不在焉了,疯子不满的指责:“我你丫得能专心点不?跟谁聊得那么火热?”
“还能有谁,情哥哥呗。”
涟漪心一惊,赶紧在桌底下踢了芸芬一脚,示意她不要乱话。
“我的是情哥哥,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芸芬你”她抚额叹息,人生中最大的失误,就是向一个大嘴巴了你认为不可以出来的话。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有没有什么愿望?”
陆琛见她没回,又发了一条过来。比较含蓄一点的。
“反正也不会实现,所以没愿望。”
“不会吧,你的心愿不是很灵么?”
她想到了生日那天许的心愿,脊背有些发凉,这辈子她也不要再许那么恶毒的心愿了
“是嘛?那我就希望你能在今晚月亮升起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
“方涟漪,你能不能专心点,再抱着个手机没完没了,我要把你手机砸了啊!”“好好,不发了不发了。”
靠,这人果然不能干虚心事,一干虚心事,老猫骑到老虎头上,老虎都不敢吭声了。
涟漪其实也就是随便,根本就没放在心里,因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陆琛不可能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出现在她眼前。
可偏偏不可能的事情它就有变成可能的可能性,晚上吃了晚饭,涟漪正要去疯子家打麻将,突然接到了陆琛的电话。
她背着父母钻到屋里接听:“喂?”
“到渡海大酒店305号房来。”
陆琛言简意赅,却听得她一头雾水:“去干什么?”
“你不是希望在月亮升起之前见到我么?现在月亮已经升了。”
她以为他在开玩笑,便没好气的道:“别骗我了,今天是春节又不是愚人节。”
啪一声,陆琛挂断电话。
然后不到十秒钟,视频电话开了“看清了吗?我有没有骗你。”
陆琛站在落地窗前,把窗外的景色传给她看,那一片万家灯火她再熟悉不过,不是她的家乡还是哪里。
“你真来了啊?”
她惊得目瞪口呆。
“当然,虽然跋山涉水有点辛苦,但你新年的第一个愿望,怎么也得帮你实现。”
方涟漪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震惊又激动的心情了,她匆匆对电话:“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出了卧室对正在看电视的父母:“爸妈我走了啊。”
“好,别玩太晚。”
“知道啦。”
她心虚的挥挥手,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去渡海大酒店的路上,给陈峰打了个电话:“疯子,我现在有点事要晚点过去,你们先找个人顶我,赢了算他的,输了算我的。”
“哇,有这好事,我来顶你怎么样?”
“行行,随便你安排,但是你记得,千万别跟我爸妈我没去你家啊,我爸妈要是打电话去问,你就我在,懂了吗?”
“咋了?神神叨叨的?”
“别问了,反正是有事,就这么了啊。”
她不由分的挂断电话,车子停在渡海酒店门前,付了车钱确定没人跟踪后,迫切的进到了里面。
到了305号房,门一推就开了,她视线环顾一圈,没看到陆琛的人影,疑惑的喊道:“陆琛,在吗?陆琛?”
“眼睛真够大的啊,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都看不到。”
她顺着声源望过去,就看到陆琛拿着望远镜站在窗前对她笑,她郁闷的跑过去:“你咋穿了套跟这窗帘一样颜色的衣服啊?”
陆琛平时穿衣除了黑色就是棕色,几乎没见他穿过别的颜色的衣服,今天却破天荒的穿了一套白色西装,往那窗帘边一站,还真不知道站了个人。
“新年新气象嘛。”
她僵硬的笑笑:“还真是新气象啊,新的我都认不出你了。”
陆琛抱住她的腰:“怎么样?见到我高兴吗?”
“高兴。”
她笑眯眯的点头。“不过你咋真的来了?”
“哎,我真不喜欢你总是让我重复同样的话。”
“哎,我也很不喜欢你总是言简意赅的样子,你多句话会死啊?”
“大过年的提到死,也不怕不吉利。”
啊呸呸呸,涟漪赶紧自打嘴巴:“收回收回,我没,我什么都没。”
陆琛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笑得很是温柔:“只是一夜没见到你,怎么感觉好像是很久没见了?”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句土的掉牙的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想我吗?”
“想。”
“哪里想?”
“当然是心里想了。”
“身体不想吗?”
她红了脸:“也想。”
“那今晚能留在这里吗?”
她赶紧摇头:“不行,我是出来打麻将的,要是一晚上不回去,明天肯定得东窗事发。”
陆琛哭笑不得:“早上打麻将,现在还要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赌鬼一个。”
哎,涟漪长长的叹口气:“到这个我就不得不我这挡也不挡不住的好运了,早上我一直跟你发信息,完全就是胡乱出牌,结果还赢了疯子几千块,你想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于是就约了我晚上继续战,反正是过年嘛,权当是放松了。”
“还真是羡慕你们啊,真热闹。”
“陆家不热闹吗?”涟漪突然想到一个重点:“你跑这来老爷子知道吗?”
“他对我很放心,所以我去哪里他不过问。”
“呀,还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
“你能在这里留多长时间?”
陆琛收紧了臂弯的力度,她身体立马升起一股灼热:“最晚十点半吧。”
“还有两个小时,我们是不是该把离别那晚没做的事补上去?”
涟漪红了脸:“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早上。”
“可是我不能陪你一夜?”
“没关系,看到你我就知足了,其它的,不过多强求。”
他凑近了她一些,眼睛对着她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几乎贴上她的鼻子,俊美的脸庞满是蛊惑,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的唇。
她避无可避,心跳加快起来,睫毛微微颤了颤。
窗外的烟花渐渐上升,亮光似乎就萦绕在眼前,她被他双手搂得紧紧的,唇舌间极尽缠绵地亲吻缠绕。
她闭着眼睛、双手也抱住他的腰身,安静地回应着这个温柔似水的吻。
这样的安静没持续多长时间,便被来势汹汹的情 欲淹没。
方涟漪脸埋在枕里,纤长的手指揪着被单、随着他的动作小声地喘息着。
陆琛跪在她身后,捧着她的臀,温温柔柔地进出,视线里是她整个身体最好看的线条,背美臀翘,上半身趴着、下半身微微翘起,任由着他主导控制着一切,而她需要做的,只是接受他给予的一切。
这个姿势他很喜欢,简直如鱼得水,涟漪感受到他缓慢的折磨,心里哀叹一口气。
两个小时真的够用吗?
此起彼伏、浪潮席卷感受到她陡然紧缩、似乎要到了,他忽然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低声笑了笑,这时弯下腰,两手向前揉住她形状美好的白嫩、轻而有技巧地揉捏,嘴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是嫌我不够给力么?怎么一点都不投入,嗯?”
他到了都不给甜头,涟漪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不想理他,却感觉到他笑声更浓,嘴唇留恋地从她的耳垂一路向下吻到脖颈,再在她初雪般的肩头吮 吸出一个个粉色的印记。
他反复地、近乎虔诚地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这时他的嘴唇竟来到了那处最私密的地方,他张开口、轻轻地吮住了她。
电流从那一处一路攀升蔓延上来,涟漪整个身体都烧了起来,咬住嘴唇里的喘息,仓促地想推开他,谁知他两手扣住她的腰紧紧的,一下一下,唇舌间仔细地吸 吮着她的那一处。
那样的快 感实在是太致命,她近乎无法承受,揪着被单无力地轻声呻 吟,随着他每一步的动作,愈来愈多的暖流往下,不可抑制地从他的唇间滴落在被单上。
他在认真地、为她的一切臣服。
顶点来得很快,她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尖叫声被她埋进枕间,他笑容**地从她那处抬头,调整好姿势、重新将自己炙热的硬 挺推了进去。
扎扎实实的进出,不再是缓慢,而是快速的、用力的占有,就着这样后入的姿势顶得最深,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困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将自己推进最最深处牢牢占据。
动作的力量越来越大,身体间的拍击声与粘腻的液体声也愈加清晰,涟漪由着他这样凿开自己身体般的动作,感觉到他几乎不曾退出,将她的双腿摆得更开,握着她的大腿根部短距离地进占。
毛细血孔都好像被那胀大深入的触感打开,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咬住手背紧缩着身体,却没有开口求他不要。
陆琛这时将她从床上抱起来,侧过她的脸咬住她的唇,最后大力进出了几下将她的尖叫声吞了下去,紧紧搂住她的腰身、将所有都尽数送入她的体内。
方涟漪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灭 顶的**,灭顶的快 感就是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下昏迷过去,她沉沉的睡在陆琛臂弯里,整个人没有一点意识。
陆琛理了理她额头被汗水浸湿的刘海,想要叫醒她却又不忍心,私心里其实也希望可以和她多待一会,他起身到浴室里,拧了块湿毛巾出来,认真又仔细的替她擦拭身体,这已经不是他一次为她效劳,他不觉得麻烦,相反的,乐此不疲。
擦干净她的身体后,他随手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陈峰的电话。
陈峰白天运气不佳,晚上却时来运转,手气好的过分,大把大把的钱往口袋里塞。
或许是因为涟漪输了算她的,他这心里踏实,没什么负担,才一局又一局的赢。
桌边的手机响了,他不耐心的嘟嚷一句:“谁啊,半夜三更的给老子打电话,没看到老子正忙活着。”
对面的芸芬没好气的讽刺他:“你以为人家火眼金晴啊,打个电话都能看到你在干什么。”
他拿过手机,一看是总经理的来电,吓得立马做正了身体,集中精神,语气诚恳的问候:“喂,陆总,新年好。”
“小陈,在打麻将是吗?”
呃,还真火眼金晴了?竟然知道他在打麻将
“是的,陆总,大过年的没啥事,几个朋友聚在一起玩一玩。”
他嘿嘿笑两声。
“那好,涟漪今晚有点事不能过去了,你替她掩护不要让她父母知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看到我想要的结果。”
疯子瞬间就迷茫了,他有点晕,这陆总不是在滨海么,咋跟涟漪扯一块儿去了?再这涟漪又干啥去了,先是自己打电话,现在又让陆总打,怎么感觉这两人好像在干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他懵懵的答应:“嗳好。”
“行,那你继续玩吧,再见。”
陆琛挂断电话,疯子赶紧把视线睨向江芸芬:“丫得,这咋回事啊?陆总竟然打电话让我替方涟漪掩护,我真是糊涂了。”
江芸芬眉头蹩了蹩,没好气道:“你糊涂的话,干嘛不跟他问清楚。”
“切,打电话的人是陆总耶,我的顶头上司哎,我能跟他打破沙锅问到底吗?我不想混了我。”
“那就别好奇。”
“我不是好奇,我就是想不通。”
“相不通就是好奇,没啥区别。”
江芸芬摸着牌的手恨不得把牌捏碎,这个死丫头,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了,在自家的地盘上,公然跟自己的哥哥乱 伦,还好意思让她们替她掩护,这疯子要是知道他掩护的是两个正在乱 伦的亲兄妹,那还不得悔恨至死。
“算了,打牌,打牌,这一迟钝我的好运气都受到干扰了。”
方涟漪一觉睡到天亮,她是被窗外的鞭炮声给吵醒的,睁开朦胧的双眼,撇见身旁躺着的男人,突然尖叫一声:“啊——”
尖叫声惊醒了陆琛,他疑惑的问:“怎么了?”
“我、我、你、你,你怎么不叫醒我,我竟然一夜没回家,一夜没回家、啊!死定了,死定了,这下真死定了。”
她惊慌失措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到身上,袜子穿反了,不管了,内衣忘记穿,不要了,头发乱的像鸡窝,随便绑一绑就好了
陆琛看着她乱无章法的行为,没好气的笑笑:“别担心,我昨晚已经给陈峰打过电话了,他会替你做好掩护工作的。”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愣了数秒:“哎不行,我还是得赶紧回家,今日不同往昔,我妈对我的特别的敏 感,这一晚不回去她又要胡思乱想了。”
穿好衣服鞋子,冲到陆琛面前,抱着他的头重重的亲一下:“不能送你了,拜拜。”
陆琛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她即将奔出房间,喊一声:“涟漪,新年快乐。”
她挥挥手:“嗯,新年快乐。”
出了酒店,她便低着头往家的方向奔跑,一边跑一边给陈峰打电话:“疯子,快到我家前面的洗澡堂门口等我。”
陈峰打了一夜的麻将,这会刚睡了不到一小时,正是睡得香的时候,闭着眼睛问:“干嘛?”
“叫你来你就来,问那么多干什么,快点。”
“不去,我困的要死”
陈峰挂了电话。
涟漪恼得直跺脚,又打给芸芬,像是知道她会打电话过来似的,这丫得直接关机。
她又拨给陈峰:“快点来啊,来给我爸拜年!”
“拜年?我不是昨天已经拜过了?”
“重新再拜一次。”
“姑奶奶,我一宿没睡,现在困的要死,你老人家就高抬贵手,别折腾我了行吗?”
“你到底来不来?要不要我让陆总打给你?”
一听到陆总两个字,陈峰一骨碌爬起来,把耷拉在床边的套头毛衣往头上一套:“我这就去!”
陈峰家离涟漪家不是很远,骑电动车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虽然只有十来分钟,涟漪也是等的急不可耐,好不容易等到他骑着他的破毛驴过来,看到一眼的黑眼圈,她往车后座一跳:“跟我妈,我在你家打了一夜麻将,知道吗?”
“你昨晚干啥去了?”
“有事。”
“什么事?”
“不该问的别问。”
“你跟陆总能有啥事是不该问的?”
“那你去问陆总好了。”
陈峰果然缄口不语,他打个哈欠:“你真造孽,我睡的这么香把我叫起来。”
“谁让我们是朋友呢,朋友不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
“那你怎么不叫芸芬?芸芬不是你朋友啊?”
涟漪气哼哼的回答:“叫了,她关机了。”
陈峰感叹:“靠,这丫得怎么这么有先见之明?改明我得跟她好好学习学习了。”
“你敢。”
她瞪眼:“我爸妈昨晚没去你家找我吧?”
“没有,他们对我那是何等的信任,只不过打了通电话而已。”
“你怎么?”
“还能怎么?陆总都亲自给我打电话了,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替你圆谎啊,
涟漪伸手往他肩上重重一拍:“好样的,回头我让陆总给你记个嘉奖。”
“真的啊?话算话不要当笑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她承认,她现在话越来越像陆琛的腔了。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了?陆总他又怎么会给我打电话,难不成陆总到滨海来了?难不成你们俩做贼去了?难不成”
“不许再好奇,再好奇嘉奖就没了啊。”
方涟漪警告他,这一招果然很管用,陈峰叉叉闭上了嘴。
破毛驴骑到涟漪家院子里,方母正在包饺子,见陈峰送女儿回来,不禁松了口气:“怎么才回来?都几点了?”
“妈,都怪陈峰。”
陈峰眼一瞪,呃,怎么怪到我头上了,管我鸟事。
“他手气一直不好,输了钱又不肯放我们走,到最后要不是我跟芸芬把赢的钱都还给他了,他还准备留我们在他家吃年饭呢。”
陈峰仰天长叹,方涟漪你就编吧,使劲的编吧,为了老子的嘉奖老子忍了。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输了就输了,怎么这么较劲呢,瞧你脸上的黑眼圈,都快赶上那动物园里的熊猫了。”
方母嗔笑着训斥陈峰。
陈峰僵硬的笑笑:“伯母的是,以后不这么干了。”
“留下来吃饺子吧,马上就好了。”
“不了不了,熬了一夜哪里吃的下,我先回去补个觉,改明再到伯母家蹭饭。”
涟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哪敢再逗留,把车钥匙一插,骑着他的破毛驴回家去了。
“快去洗把脸,你不会也不想吃了吧?”
涟漪故意伸个懒腰:“我最爱吃妈包的饺子了,不想吃也能吃两大碗。”
方母宠溺的笑笑“咦,你怎么熬了一夜没有黑眼圈?”
她一愣,反应的倒是挺快:“黑眼圈又不是人人都会长,陈峰那是缺乏微量元素abc。”
“是吗”
祝玉叶被她糊弄的有点晕。
“我爸呢?”
她赶紧岔开话题。
“跟几位同事去拜访早年退休的柯老校长去了。”
“哦。”
她成功转移母亲的注意力,迅速逃回了自己房间。
往床上一躺,按着胸口感叹,真是好险啊,也不知道陆琛走了没有,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摸出手机正要给陆琛打电话,突然撇见自己的书桌上放着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又黄又破,一看就不是她们这个年代的,她往前走了几步,拿起照片仔细一看,眉头突然蹩到了一起。
蹬蹬的跑到屋外,表情严肃的问母亲:“妈,这照片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