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法医检验以及痕迹检验等刑事技术的,只负责勘察现场收集证据,至于与凶手谈判以及解救人质,属于刑警的事情,端着手枪的刑警们好几十个已经包围了那大汉,而他们技术科的人连枪都没配,自然只能在后面警车旁站着等待了。
韩羽蓉听聂枫这话,又见他灰头灰脑的模样,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刚才骑车来的时候路过建筑工地,一跤正好摔进了水泥堆,结果弄了一身灰。”
韩羽蓉禁不住扑嗤一声笑了,随即赶紧用手挡住嘴,低声说:“你呀~!我都说了开车送你,你偏不要,这下好了吧!——摔伤了吗?”
韩羽蓉的父亲退休前是柳川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母亲在外企工作,家境比较好,她自己有一辆红色雅阁轿车,平时聂枫也经常搭她的车甚至开出去玩。
聂枫低头瞧了瞧自己:“没事,就衣服脏了。”
“嘻嘻,对了,你不是相亲去了吗?这样子怎么相亲啊?”
“相完了回来的时候摔的。”
“是吧,那还好一点。”韩羽蓉拼命收敛住笑容,又问:“相亲的事怎么样了?喂,颜阿姨介绍的女朋友很漂亮吧?哪单位的?”
韩羽蓉说的这颜阿姨是聂枫父亲的老战友苏文浩的妻子,名叫颜玫,是柳川市晚报社的记者。聂枫老家在外省,招考进了柳川市,没房子住,苏文浩夫妻就把他接到自己家来住了。
聂枫说:“是颜阿姨她们报社的,这女的长得还行吧,不过我们只聊了几分钟,听我直截了当说我法医之后,人家拎着包直接走人了。”
韩羽蓉笑着低声道:“这女的也真是,既然不喜欢找一个法医,那还来相什么亲嘛!”
聂枫叹了口气:“我颜阿姨昨晚上说了,她只告诉那女的我是警察,没具体说我是法医,说等先见了面两人满意了,相处一段时间,等处出感情来了,那时候再说我的具体职业,女孩子对我有了感情就舍不得离开我了。可我觉得这种事情不能瞒着,既然不喜欢我的职业,也就不用喜欢我,所以我今天还是直接说了。女孩走了之后,我还被颜阿姨好好训了一顿,要不是江科长电话来,我还在咖啡厅挨训呢。”
聂枫从小到大,除了高三的时候与同班的一个女同学有过初恋后来吹了之外,大学五年里都是光棍一条,至今还没女朋友。聂枫的母亲很着急,经常打电话托颜玫夫妻帮着介绍。
颜玫托人介绍了好几个女孩子,对聂枫个人条件倒是都满意,就是不喜欢他干法医,而聂枫死活不肯换工作,结果都没成。
现在的姑娘奇怪得很,她们可以喜欢医生,但很少有女孩子喜欢法医,可能是因为医生接触的只是病人(还相当于请了一个家庭保健),而法医一天到晚接触的却都是各种恐怖的尸体,本来刑警工作没定时,这就已经很不讨女孩子喜欢了,而女孩子多少都有些洁癖,对尸体都是敬而远之的,所以,对法医这种与尸体打交道的警察,那就更是敬而远远之的了。
韩羽蓉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花香自有蜜蜂来,别担心,一定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
“唉~!只怕等到那一天,我这花早就蔫了无数遍了。”聂枫脱掉了西装,用雪白的衬衣袖子擦着脸上的汗,脸倒是白了一块,袖子却花了。
韩羽蓉迟迟低声笑道:“你呀~!真邋遢!换成我,我也不喜欢!”
“切!你喜欢?你喜欢我还不要呢!”聂枫满不在乎地歪着脑袋对韩羽蓉说:“对了,我就奇了怪了,咱们两都是法医,追你的男的一串一串的,怎么就没女孩子来追我呢?——要不,你一脚把你男朋友踹掉,咱们凑一对得了!……”
“美死你!”韩羽蓉白了他一眼,“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一个倒还成!”
“免了,我还就看上你了……”聂枫嬉笑着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如同挨了狠狠一拳,抬手捂住胸口,痛苦地低声呻吟着。
韩羽蓉顿时慌了:“你怎么了?”
“胸……胸口好痛……聂枫喘息着低声说。
“我帮你揉揉!”韩羽蓉伸出纤纤素手在聂枫后心揉搓着,“好些了吗?”
聂枫点点头,断断续续说:“我……我调一下气息就行了……”
一听他这话,韩羽蓉气呼呼拍了他后背一巴掌:“还调息呢!我都说了,那老头是个大骗子,这些什么气功都是他骗你的,你到现在还相信!”
“没办法……不信……不行啊……,老是岔气……,痛死人了……,只能用他教的方法化解……”聂枫喘息着说,他想弯腰,却痛得弯不下来,痛苦地呻吟道:“好痛……”
聂枫这是练气功岔了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