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有些晕晕沉沉的,脑袋埋在容尘的怀中,吐露出来的言语,都是有些含糊不清的。
“众位大臣都提议重新册立皇后,李忠庆不同意。”所以,直接的就是对着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动手了。
“嗤——”如醉微微的眯着眼睛,感受着温温热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十分的惬意的感觉,“李画还没有死呢,他们那些人也真是胆大,这么的明目张胆。”
就好像是什么所谓的国家律法,在他们的身上完全的就是看不见一样,分明是自己的女儿将李画给重伤了,现在连什么所谓的避嫌都没有,直接的就是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给摆到了台面上来。
“不是胆大,是有恃无恐。”容尘难得的空闲着的,纠正着如醉说话的字眼。
永俊和柳胜清之所以敢这样,无非的就是因为太过于的有恃无恐,在这西秦,他们的话,可不就是律法?毕竟,连皇帝都是要看着
他们的脸色的,还有谁敢治他们的罪?
“嗯,很准确。”确实的就是有恃无恐。
所以,这西秦的局势,才会这么的乱,这么的不受控制。
摊上了这么一个皇帝,就是想要不混乱,似乎都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
“对了,你到底是让小白做什么去了?”如醉本来已经是有些昏昏欲睡了,猛然的又是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所以也就顺便的问了出来。
昨日她过来给李画治病的时候,顺理成章的,小白也是要带过来的,只不过还没有等她开口,容尘就将小白给支走了,小白居然也是难得的那么的听话。
她昨日就想要询问的,只不过以忙起来,倒是忘记了这茬。
现在想起来了,自然的是要问的清楚一些,自从她从药王谷出来以后,几乎都是走到哪里,就把小白给带到哪里,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危机四伏的西秦的皇宫之中,见不到小白,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一些担心的。
“就如此担忧?”容尘倒是对小白一点的都不担心,那只猫极为的精通人性,也足够的灵敏,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将怀疑的对象,放到一直猫的身上去,所以容尘对于小白的办事成功率,还是挺相信的。
“当然担心,你又不告诉我到底要它做什么去了?”如醉抬头,狐疑的看了容尘一眼,“你不会又是让它过去挑拨离间了吧?”对于小白的作用,她也就是只能够想到这一点了。
“嗯,我在它的爪子上涂了泻药。”
泻药?涂在爪子上了?
如醉扯了扯嘴唇,没有笑的出来。她已经是可以想象的到,现在的小白,指不定的就是在两个人的宫中上蹿下跳呢。
“再过一刻钟,应该是有消息了。”容尘看了眼太阳,估摸了一下时辰。
怎么看出来的?如醉也是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太阳,这种神乎其神的辨别时间的方法,她是打死都学不会。每次到这个时候,她就是无比的怀念所谓的手表,时钟一类的计时的东西,那真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不过,就在如醉胡思乱想之际,募然的又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刻钟的时间,你到底是下了多猛的泻药?”而且这么快的话,要是小白那个白痴,自己舔了爪子怎么办!
如醉深深的觉得,凭着小白那个贪吃的性子,这种事情是一定的会干的出来的。
像是看出来了如醉的担心,容尘轻笑,“你放心,小白比你机警。”知道什么时候该耍乖卖萌,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不言。
当初之所以愿意将小白带出来,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小白足够的激灵,可以在很多的时候,做出一些他们不能够做到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进入两个后妃层层把守的院子里面,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毕竟,它在外人的眼中,不过就只是一只猫而已。
嗯,她也承认小白,确实是一只足够聪明的猫。
不过,为什么要和她来做比较?
她居然已经沦落到,去和一只猫相比较了么?
实在是太过于掉价了。
“有时候,你确实还不如它。”容尘难得的看着如醉的脸色有着这么精彩的时候,还不等如醉说话,就已经是将自己的话给说出来了。
“容尘,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如醉恨恨道。
和容尘相处的时间越久,如醉就觉得越是颠覆自己的印象,初见容尘时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清冷高贵的感觉,分分钟就是碎的连渣都不剩下。
她当初一定是魔怔了,才会对眼前这个人,有着那么高的评价。绝对的是魔怔了!
“不说清楚怕你不明白。”毕竟是连小白都比不上的。
“……”
*
后宫中。
永媚铁青着脸色,牙关死死的咬着,肚子里面不时的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脸上的汗渍也是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这是今日的第几次了?
永媚的脸色煞白,有气无力,“快,去准备……”永媚的话都没有说完,身侧的小宫女就已经是出去了。
娘娘这个时候想干什么,她是绝对的清楚的。
但是心里,也是不自觉的在打鼓,若是这折腾的时间久了,只怕是等着娘娘好了,这倒霉的,定然的又是她们这些人了。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娘娘的饭食分明的就是在小厨房做好了以后,直接的就端到了娘娘的面前的,就连用膳的时候,都是她在一旁伺候着的,期间并没有接触到什么可疑的人,怎么会好好的,就开始腹泻了呢?
小宫女胡思乱想着,人已经是将永媚需要的东西给端着,进了屋子。
只是除了,上菜的时候,遇上了一只不小心撞上来的猫而已,只是,被猫撞翻了的那道菜,根本的就没有上过饭桌。
p>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不清楚是为什么。
小宫女出去的同时,也将太医院的太医给请了过来。
直到永媚稍微的好了一些的时候,才终于的是将太医给请进去了。
太医细细的给永媚把完脉以后,眉头紧皱,不由的问道,“娘娘今日否乱吃了什么东西?”这脉象,明显的就是急性腹泻的症状,若只是吃坏了东西,应当的是不会这么的严重的,也是不会发作的如此之快的。
只是现在?
太医皱眉,他其实很想问,永媚是不是擅自的吃了泻药一类的东西,只是没有胆敢问出来罢了。
永媚摇头,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她现在可算是体会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是如何的难受了,上一次柳月这幅造型的时候,只怕也是这么的不好受吧。
不过,上一次的柳月,是被人下了药,才会那么的严重的,她这边?
永媚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太医,你的意思,是不是本宫吃坏了东西导致的?”
是,也不是。
太医有些为难,不太敢说。毕竟上一次柳贵妃腹泻的事情,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这要不是娘娘自己吃的,那这件事情的背后,还保不准会有着什么样的事情呢,他不过就是一个平凡不过的太医罢了,实在的是不愿意牵扯到这些什么所谓的后妃的身上来。
“本宫的身子,是不是因为药?”上一次,柳月被李画下毒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可不就是和她一样的。只不过现在的李画,还应该是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完全的没有苏醒的样子,是绝对的不可能对她下毒的,所以这唯一的人选,唯一的有可能害她的人,似乎只剩下一个了。
柳月。
而且,只有柳月知道,这幅药,是有多么的厉害。
所以在李画注定了要倒下的时候,合作慢慢的就变为了交易,变为了和从前一样的,对峙。这皇后的位置,从来的就不是她一个人想要,那个人,也是一样的想要,一样的忌惮不已,而且是这么多年的对峙。
所以这害她的人,想要她和李画一样病怏怏的人,就只有柳月一个,其余的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那个胆量,毕竟她是西秦只手遮天的将军的女儿。
“去帮本宫将纸笔给的找出来。太医,快给本宫开服方子。”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对付她了,那么。她自然地也是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
她从来的就不是一个藏着躲着的人,凡是敢给她设圈套的人,她一个的都不会放过!
李画那个废物已经是不中用了,接下来,就是柳月那个头脑白痴的女人,这西秦皇后的位置,注定的就是她一个人的,绝对的不会再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永媚将宣纸给铺开,在上面草草的,写了些话语,然后直接的交给了身侧的人,“快,一个时辰以内,给本宫送回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