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容尘的容貌,有些紧张。
“爷不困。”容尘大约的也是知道如醉现在看不清自己的样子,所以一直的绷着的脸,稍微的缓和了几分,目光盯着如醉。
不是在和他道歉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如醉搓了搓手心,咽了咽口水,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呐,你不困,可是我困了啊。”
容尘的脸色,一下子的就阴沉了几分,声音,就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一样,“你现在要睡觉?”要是她敢说一句是,他保证,今夜,她绝对的不要想睡觉。
如醉现在十分的紧张,所以完全的没有注意到容尘的不对劲,稍微的挪了挪身子,朝着容尘靠近了几分,含含糊糊的回答道,“嗯,要睡啊。”
静,死一般的安静。
容尘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从来的没有这样的感觉,能够因为一句话,就是被气的跳脚!
可是,还没有等容尘开口,如醉就像是一直八爪鱼一样的趴在了他的身上,一双冰凉的小手直接的就伸进了容尘的衣物里面,温热的气息一下子的就让如醉贪恋上了,根本就是舍不得拿出来。
“桑如醉,你在做什么?”容尘一下子的就有些咬牙切齿,方才的恼火生气在这一刻,早就是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如醉本来就是怀着不单纯的目的的,这个时候,自然的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在自己的双手伸到容尘衣服里面的时候,她还真的就是哟西额贪恋那样的温暖,忍不住的在里面动弹了起来,温温热热的气息,隔着衣物,十分的的舒服。
“啪嗒。”容尘直接的是将自己手中的书给丢到了一边,直接的将如醉的手给拿了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如醉,压抑着声音,“桑如醉,你这是在玩火。”
如醉眯着眼睛,没有逃避,“唔,我是在玩火,你是不是不生气了?”声音中,带上了些许的讨好。
容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如醉还真的是够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的软肋在什么地方,不过,既然是送上门来的,他又怎么放过?
“爷什么时候生气了?”
“那你……”如醉剩下的话,被容尘给统统的堵了回去。
一室旖旎……
*
翌日。
如醉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内心暗暗的发誓,以后,她绝对的不会再用这样的方式去哄慰面前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这绝对的是下策啊下策。
这哄完的结果,就是她身体力行的道歉。
浑身酸软,没有丝毫的力气。
容尘倒是一副餍足的模样,吃饱喝足之后的感觉,自然的是神清气爽。
“醒了?还有一个时辰,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明显的,脸上是没有昨夜的那种戾气,温良无害的笑容让如醉看的十分的想要打人。
“我能不能不去?累,不想起来。”如醉开口,她是真的不想要起来,这南疆的登基大典,本就和她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也不是非要她过去的。
已经是满足了的某人,这个时候,自然的就是对如醉态度极好,完全的就是和昨晚判若两人,“当真是累了?”
笑的一脸的欠扁的表情。
如醉咬牙切齿,瞬间感觉不公平啊不公平,为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是腰酸背痛浑身无力,他却一点事都没有,心里郁闷,自然的嘴上就有些口无遮拦,“不公平,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下次,让你躺下来试试。”
容尘掩饰着自己的笑意,没有笑的太过于的放肆,这个时候,稍微的逗一逗可以,但是绝对的是不能够太过分了,因为,这笑容,也就没有太过于的放肆,“看不出来,夫人还有这等癖好,若是夫人愿意,为夫自然没有异议。”
如醉的脸,一下子的涨红,等到反应过来,才明白自己是说了什么,朝着容尘,丢过去了一个恶狠狠的目光,“谁是你夫人。”她好像还没有嫁给他呢,谁是他夫人。
“夫人的意思,是在责怪为夫,还没有明媒正娶?”容尘的嘴里虽然的是在开玩笑的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实际上,心里却是有了些盘算的,如醉于他,从来的就不是普通的身份,这天下,必然的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不愿意委屈了如醉。心里,有些事情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如醉撇嘴,没有说话,本来是没有什么的,但是被容尘这么的一说,心里居然的是真的就有些不太乐意了。不过,一对上容尘的目光在,这样的心思,完全的就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和容尘比冷战,她是输的一败涂地,同样的,和容尘比谁的脸皮厚,她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爷,您起了没?”卓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从外面传了过来。
他不是不知道,爷和夫人在屋内,是在做些什么,只不过这个时候,也实在的是有些来不及了,所以也就壮着胆子出声了。不过,他已经的是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也没有刻意的将自己的呼吸给掩藏了过去,所以爷一定的是早就知道了他过来了。
爷既然的没有将他赶走,只能是说明一件事,他和夫人之间,完事儿了,不然依着爷的性子,一定会将他们这些暗中待着的人,丢的远远的。
但是,如醉听到了卓方的声音,脸色一下子的就更加的红了几分,卓方,不会是一直,一直在外面吧,那她……
“容尘,卓方是不是,一直都在外面?”如醉的表情,直接的就是要哭出来了,要真是卓方一直的在外面,她的脸一定的都是要丢完了。
容尘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些,“想什么呢,卓方是一个时辰之前过来的。”
如醉下意识的就松了口气,瞪了容尘一眼。
“容尘,今天的登基大典,是不是上去的,直接的就是南宫斐?”如醉撑着自己的身子做了起来,缓了缓,准备换衣物,她的确的是不太要想去,但是这里,毕竟的是皇宫,若是容尘过去了,她一直的留在这里,多少的是有些不太妥当,更加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如醉的心里多少的还是有些害怕,纵然南宫柯的人马已经是结束了,但是这里,毕竟还是南疆的地盘。
“嗯,南宫衍已经离开。”至于圣旨,昨夜的时候,就已经交给了魏贤。所以今日在大殿上面,魏贤会直接的宣旨。
上去的是南宫斐,但是昨夜坐在龙椅上面自称为朕的人,还是南宫衍,结果这第二日,直接的就是换了一个人,这对于所有朝臣的冲击力,绝对的是不会小的。
如醉窝在床上,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因为她发现,她的衣服都被丢到了老远的地方,但是被子下面的自己,还是……
“那要是引起躁动怎么办?”如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容尘,身上的衣物已经的是穿好了,想必是快要出去的,她还是等着容尘出去了再说吧。
“不会,昨夜的时候,我已经派人,给朝中的几个大臣送了消息。”虽然不见得是会有几个大臣愿意相信,但是这提前的通知一下,也算是让这些人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在今日的大典上面,闹出什么事情出来。
其实对于这些人来说,南宫斐绝对的是算不上一个好皇帝的,他们这些人既然的愿意在南宫柯失败了以后跟随着南宫衍,他们的心里装着的,更多的还是家国大义,他们是相信,南宫衍会将南疆的朝堂焕然一新,会将南疆的气象格局改变。
但是,在这样的关键的时候,这当皇帝的人,突然的换了一个,还是一个稍微幼齿的少年,这对于那些老臣来说,绝对的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其实,南宫衍在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想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定的要让容尘当上宰相的原因,南宫斐绝对的没有服众的本事,但是容尘,一定会有。
南宫斐是皇帝,宰相辅政。
那些老臣纵然的是会有不少的意见,但是看在容尘的面子上,只怕是会收敛上许多,诚然,一个为君者的品性很重要,但是同样的,坐下的臣子若是栋梁之才,一样的是可以弥补君主的不足。
“嗯。”如醉应了一声,莫名的是觉得自己实在的是有些多虑了,也是,像容尘这样的人,绝对的会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考虑好的。如醉的眼睛,盯在容尘的身上看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出来他要离开的样子,忍不住的开口,“容尘,你,你还不出去?”
容尘若有所思的看了如醉一眼,目光转了几圈以后,落到了旁边的衣服上面,自然的是知道了如醉在介意一些什么,看着如醉娇羞的模样,忍不住的就凑了上去,压低了声音,“不必害羞,爷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有看过的?”
如醉瞬间的感觉自己的脸上都是热烘烘的,猛地一把的就将容尘给推开了,随手的就将手边的书给拾了起来,扔到了容尘的身上,咬牙切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