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柳柳不但不挣扎,还很是乖巧的趴在夙骏驰的怀里,一双眸子含着水滴,甚是委屈的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姚鸿勇“这位前辈,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伤得了你儿子那么健壮的一个男子,你不要污蔑小女子,这样的罪责,小女子担当不起。”
“休要狡辩。”姚鸿勇厉喝了一声,接着拉起了一边的姚伟昌的左手,只见那只左手就那样耷拉在手腕上,显得很是无力“你看,这手都断了,难道还有假?”
“这位前辈,那只是脱臼好不好,稍微使点力就接上去了,怎么能称之为断呢,本少对着接手很有一套,要不,本少就帮个忙?”说着,夙骏驰作势上前准备替姚伟昌接手。
夙骏驰虽然看上去很是热情,脸上也挂着洋溢的笑容,但是却不达眼底,甚至那眸底还闪烁着森森的寒意。
看着上前一步的夙骏驰,姚鸿勇拉着要伟昌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不需要阁下动手,现在不管小儿的手是断的,还是脱臼的,必须要这个丫头偿还,我儿如此精贵之人,岂是她一个小小的侍婢能伤的。”
在夙柳柳的眼里,此刻的姚鸿勇就像一只咬着不放的疯狗一样,她就纳闷了,不就是他儿子的手脱臼了吗,他至于如此胡搅蛮缠吗?
“这位前辈,小女子知道,就算小女子说自己没有伤你儿子,你也不会相信了,小女子人微言轻,就算前辈颠倒黑白,小女子也无能无力,前辈,你说吧,要小女子怎么偿还,小女子一定照做。”素手在眼角擦了擦,螓首也跟着低了下去,再配上那带着哭音的声音,现在的夙柳柳怎么看怎么委屈。
听似认命的一段话,却倒打了姚鸿勇一耙,此刻,姚鸿勇的形象立刻升级了,变成了欺负弱质少女的无耻前辈,更是颠倒事情的黑白,无理取闹,就连冷眼旁观的那些个人都开始将心偏向夙柳柳那方了。
议论声开始纷纷响起。
“我说,不就是手脱臼了吗,接一下就好了,做什么要为难人家小姑娘,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娇气。”
“就是,瞧把人家小姑娘给逼的。”
“是不是这对父子图人家小姑娘什么,我怎么瞧着这小姑娘不像能折断一个男子手腕的人。”
“不会是看小姑娘长得漂亮,找借口掳回去吧。”
“很有可能,你看那断手的人,一看就是一副猥亵的模样,八成是垂涎人家的美色了。”
越说越离谱,姚鸿勇的也越来越黑,夙柳柳被发丝掩盖的嘴角弧度也越勾越大。
夙骏驰不得不重新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他是不是多管闲事了,瞧人家,几句话立刻就将风向给转了,还用得着他出手么!
实在是,他看到她倒地的那一幕,想起了他不知道在哪里野的妹妹,忍不住就出了手。
然而,那些老谋深算,为权利不惜兄弟相残的皇室成员,全都将目光射向夙柳柳,他们直觉,这个女子不简单,而这件事,也不简单。
这些个侍女都是门外招来的临时侍女,有许多大家小姐,说白了,就是来掉凯子的,此刻,见夙柳柳依偎在一个俊俏男子的怀中,许多女子都握紧了拳头,咬碎了一口银牙,她们怎么就没那么好运,一双双嫉妒的眸子同时射向了夙柳柳,真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是夙柳柳,那样,攀龙附凤的人就是她们了,她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感受着一道道嫉妒的目光,夙柳柳感觉自己的身上都要被戳出一个洞了,微微的抬起螓首,入眼的是一双双嫉妒的美目,夙柳柳狠狠的郁闷了一下,你们至于吗你们。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僵硬。
姚鸿勇可谓是骑虎难下了,他不知道是开口好还是不开口好,他是武学大家,在江湖上怎么的还是有点地位的,虽然心疼儿子,可是面子也是要的,要是传出他欺负一个弱质女子,他以后的面子还往哪里搁,他以为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哪知道,如此难缠。
但是他开口认错,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就在这姚鸿勇踌躇着该如何之时,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其实就是一件小事,大家又何必如此较真,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怎么说,姚掌门也是一个很有威望的武林北斗,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小姑娘呢,这姑娘都说了,任凭处置,想来姚掌门作为前辈也不可能太计较的。”
当做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夙柳柳有一种被蛇盯上的感觉,很是阴冷,这让她本能的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个站在耶律璟身边的人。
转眸看去,果然,是那个阴柔的男人,她一看就没有好感,而且,貌似他们还是仇人。
瞧瞧这话说的,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她身上浇油,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这位公子说的极是,老夫也不是爱计较之人,只要这姑娘自断一手,这事就这么扯平了,老夫在武林中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平白无故冤枉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你就莫要再狡辩了,是自己动手还是要老夫动手。”思绪流转间,姚鸿勇已经想好了怎么做,顺着那阴柔男子的话,姚鸿勇径自找了一个台阶就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