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蓝到底是过来人,又是傅战霆的母亲,傅战霆对锦月怎么样,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有跌入了爱的深渊,才会为了深爱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底线,现在的傅战霆不知道已经为锦月打破了多少次的底线了!
锦月拿过佣人递来的杯子,望着怒气腾腾的林黛蓝,她将杯子递给了她,而后出声道:“婆婆,别生气了,喝口茶败败火。”
林黛蓝看着锦月手中的茶杯,蓦地笑了一声,完全就是皮笑肉不笑。
而后,林黛蓝愤怒挥开了茶杯,只听见“砰”一声响,茶杯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茶水泼洒在了锦月的手背上,很快,她的手背红了起来。
锦月没有吭声也没有喊疼,刚准备吩咐佣人收拾的时候,忽然,一只宽大的手掌直接握住了她的小手,“妈,你该适可而止了!”
傅战霆的忽然出现,让锦月错愕不已,她怎么样也没想到他会到这里来,而且来的还这样及时!有的时候,他真的就像是一场及时雨!
没等锦月反应过来,也没等林黛蓝开口说什么,傅战霆拉着锦月就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他打开水龙头,将她的小手浸在了凉水之中……
“疼么?”他眉头紧蹙,视线落在了她被烫红的手背上。
锦月摇摇头,“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其实锦月很想问他为什么会突然赶来,但她转念一想,这样的问题根本毫无意义,重点是,他来了。
“等下麻烦傅少配合我一下了。”锦月望着傅战霆,朝着他眨了一下眼,而后收回了小手。
他唇角微勾,而后伸手抽了一张擦手巾,握住了她的手,给她擦干。
“我护着,你尽管演。”他薄唇微启,缓缓道出了这一句话,而后将擦手巾丢入了一侧的垃圾桶内。
锦月只感觉脑袋一阵发蒙,等到洗手间的门打开后,她才一点一点回过神来……
她迈步朝着客厅走去,望着怒意未消的林黛蓝,刚准备再次出声的时候,傅渺渺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说道:“奶奶,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在我记忆里,您不是这样子的!这次的事情,他们都没有错!明明是我缠着苏牧滔,明明是我隔三差五到苏家来,明明是你的孙女给他们带来了困扰,可你却一再的把责任推卸到他们身上,你错怪他们了,是我不好……是我喜欢苏牧滔,是我不要脸的缠着她,是我做了没规矩的事,和他没有关系!和小婶婶更没有关系!”
从前的傅渺渺一直都是顺着林黛蓝的心意,这是她第一次站出来说话,也是她第一次忤逆林黛蓝。
“他们都是受害者,而我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奶奶,你不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他们,更不该用傅家的权势压制他们,这不是我想看到的,这不是!”话音落下后,傅渺渺抹着脸颊上的泪水,快速朝着别墅外跑去。
“渺渺,渺渺!”林黛蓝出声喊着傅渺渺,原本紧绷的面容稍稍缓和了一些。
“妈,这就是您想看到的么?”傅战霆冷声质问着林黛蓝。
“是!”林黛蓝面色铁青的望着傅战霆,“渺渺和苏家划清界限,和这个男人划清界限,当然是我想看到的!我还希望看到你和这个女人划清界限,可你办得到吗?!”
傅战霆面色冷沉,低沉的嗓音冷冰冰的响起:“恕难从命。”
现在的气氛,越发的可怕起来,锦月的余光注意到了跪在一侧始终未起身的哥哥,也注意到了站在一侧害怕的脸色煞白的母亲,更别说是这栋别墅里的佣人了。
她咬了咬下唇,而后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入了傅战霆的怀抱之中……
“锦月!”他出声喊着她,而后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月月!”苏牧滔和白芷惠异口同声喊道。
苏牧滔刚从地上站起身,但却因为跪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整个人又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妈,我的女人和孩子要是有一点闪失,那就请您恕儿子不孝。”话音落下,傅战霆抱着锦月快步朝着别墅外走去。
“邢森,开车!”他冷声吩咐着站在门口的邢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