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惊险的招式都被林天鸿化解了,崔成惊喜之余,心神更加激荡,抱着只是想再看看义兄会不会还有化险为夷的好妙招的简单想法,紧接着又来了一招“长虹贯日”点向了林天鸿的眉心。
林天鸿刚才只不过是急中生智,以平生还未曾有过的、自己也匪夷所思的速度劈叉躲过了非常危险的一招,此时面对突如其来的“长虹贯日”已经黔驴技穷。但是技穷也不能待毙啊!他还是以硬碰硬,抡起手中的剑砸了下去。结果,剑脱手了,被崔成挑到了空中。惊骇之下,他又激发了灵智,抬手横拨,手臂勾缠,用上了魏荆天“捕风捉影手”里的招式,空手夺白刃。
魏荆天的得意功夫当然非同寻常,林天鸿虽然是初学乍练,但出其不意地使了出来,对付的又也是个初学乍练的新手,倒产生逢凶化吉反败为胜的效果。扣住崔成的手腕用力一抖,竟然把崔成手中的剑抖飞了出去。与他的剑同时落地,两把剑相距不过两尺远。
崔成哈哈大笑,说:“好啊!大哥,你可真厉害啊!”林天鸿说:“你也很厉害,差点让我血溅当场啊!”崔成笑道:“彼此,彼此,咱们旗鼓相当,不分胜负!”然后笑着招呼姐姐:“姐姐你来的正好,今天我郑重跟你介绍一下我的结义大哥,姓洪,洪天临。相貌英俊、武功高强,我没看走眼吧?”崔楚楚说:“要不是我帮你说情,爹爹能答应让他留下吗?”崔成说道:“没错,这我得谢谢你。哎!要不这样,结拜的事也算你一份,让洪大哥叫你姐姐?”林天鸿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心想自己近的远的妹妹有好几个了,姐姐还真没有,也不知大小姐会不会答应?
崔楚楚的确不答应,非但不答应,而且还生气了。崔楚楚先是红着脸地下了头,紧接着猛地抬起头来,脸更红了,“哼”了一声,对崔成吼道:“我才不要他叫姐姐。”然后就用含义复杂的目光盯着林天鸿:“你不是嘲笑我不会打飞镖吗?那想不想领教领教我的剑法呢?”“噌”一声利索地拔出了宝剑。林天鸿摆着手说:“不必了,不必了,我没嘲笑你打飞镖······”崔楚楚已经出剑往他身上招呼了。
林天鸿一边躲闪,一边解释讨好:“大小姐说出剑就出剑,从容果断,毫不含糊,绝非一般女儿家可比。够了,够了,请住手吧!”令他想不到的是崔楚楚更加怒了,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刁蛮泼辣不像女儿家?”
“岂敢,岂敢,不是,不是······”林天鸿急于解释:“大小姐貌美如花,温柔似水,当然是女儿家。只不过这柔中的刚强更胜须眉,我可是敬仰的很呢!”不料,崔楚楚竟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眼睛都红了,说道:“我不稀罕你敬仰。什么柔中的刚强?你这是油嘴滑舌胡说八道。”出剑更快了。
崔楚楚的剑法招式不像崔成那样杂乱,自成一派,的确柔中带刚,施展起来彩衣似丹云,利剑如闪电,林天鸿空手还真不好对付,只能以“魅形鬼影步”脚底生花开溜。此时别开生面的是竟然飞来了一大群蝴蝶烘托气氛,极有可能是被大小姐和丫环们的脂粉气味吸引来的。蝴蝶飞入了他们的战圈,很多都在崔楚楚柔中带刚的剑法下断翅分解,崔楚楚依然不肯罢休。
崔成搞不明白姐姐为什么突然发火,看不过去姐姐的步步紧逼,说:“姐姐你要比剑法,好歹也得让洪大哥那吧剑啊!”
崔楚楚回头对崔成吼道:“我是要跟他比剑吗?我想杀人!”紧跟着猛地挥剑斩向林天鸿的头顶。
林天鸿此时身处兵器架附近,伸手最方便拿到的正是他放到架子上的那根黑黝黝的笛子,于是他本能地拿起笛子挡向了斩来的剑。金铁交鸣,“叮当”一声悦耳的脆响,崔楚楚的宝剑断了。林天鸿一愣,赶紧查看笛子,惊奇的是笛子上连一丝被斩的痕迹都没有。他惊喜于笛子的完好无损,却很担忧大小姐下不了台,自己没法收场。结果大小姐根本没找台阶下就主动收场了。
崔楚楚看了看自己的断剑,又看了看林天鸿的笛子,不怒了,也不喜,狐疑不定,冷冷地说:“我的剑断了,你也可以取笑我不会用剑。但你绝不能说我不像女儿家,连想也不能想。”然后扔掉断剑,转身走了。
林天鸿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被崔楚楚最后那句前后因果无法连贯的话弄迷糊了。但是崔楚楚自己心里的异样感觉却清晰分明了,而且暗自做出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当路过赵四、孙五晾晒的林天鸿那套破口开线的衣服时,她吩咐丫环把衣服拿走了,回去让人又洗了一遍,并于当晚在烛光下亲手认真缝补连缀,在一个大的破洞上绣了一只蝴蝶点缀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