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安下心来,对妹妹的眼光和胆识也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两兄妹有了心照不宣的共识,李钊从事还是一如既往地踏踏实实,不骄不躁,并没有因为长兄得到了封赏而不悦,让一些原本打算看侯府笑话的人失望不已。他趁此机会,借着圣旨之意,多次向齐国侯手下的老属下们请教雁门驻军的事宜,每次都是满怀感激地说道:“圣上因为小将驻守雁门的微薄之劳就赐给抚北将军的殊荣,小将只能竭尽全力、万死不辞回报圣上的恩典。”并亲自上书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这一番作为下来,李钊在雁门的声望又提高了不少。
德昭对哥哥的做法赞叹不已,二哥为人极会变通,但是身上仍有一股傲气,才会有时吃暗亏,现在肯听自己的劝解,以后这侯府内的形势势必会发生变化。
李钊对妹妹佩服的很,也对祖父对妹妹这些年的教养羡慕不已,虽然妹妹年幼,但他暗暗决定以后有事情与德昭商议后再定。德昭也建议他经常写信跟祖父讨教,祖父肯定非常乐意。
李钊原本与李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幼年时候虽然也在他身边待过几年,一来年纪还小,李昺又忙,并没有多少机会接触;二来包括李钊在内的众小辈觉得李昺不辞颜色,都对他敬畏有余,亲近不足。李钊听了德昭的话,抱着试试的念头给李昺写了信,这次不是单单的问候,也恭敬地向李昺请教了一些问题,并表达了濡慕之情。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齐国侯回府的同时收到了李昺的回信,随同这封信来的还有李昺多年的幕僚范先生和两封带给齐国侯和李罘的信。
李钊既然心中有了主意,也不去分神注意齐国侯凝重的神色,只管寻到德昭,见齐国侯兄弟和范先生进了书房密谈,兄妹两人也去了李钊的院子自去看祖父的来信。果然,李昺不仅详细地回答了嫡孙的问题,还对目前他的处境表示了安慰,李钊原本还有些忐忑,如今看到祖父的来信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也有了与妹妹玩笑的心思。
他将祖父的来信小心翼翼地收到了一个檀木匣子里,放到了一个暗格子里,做完了这些,拿起茶喝了一大口,懒洋洋地说道:“那几箱子珠宝古玩我让南风给你搬到小库房了,有时间你那些出来镶几套头面。”齐国侯许是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将这次围剿得东西挑了顶尖的给李钊送了不少。
见妹妹想要开口拒绝,他摆摆手道:“我留着也无用,看着还心烦。”
德昭笑嘻嘻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呵呵”齐国侯这次也送了几箱东西给长女,这好东西嘛,谁也不会嫌多。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齐国侯李罡在与范先生长谈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既没有大宴宾客,也没有看出对长子的封赏的喜悦之情。
这段时间里,三公子李钧借机闹出了不少事来。
李钧本以为这次父亲带自己前往剿匪,也能挣个一官半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好听点是齐国侯的三公子,但其实只名头响,只是个白身。他小时候嫌练武累就去读书,读到现在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有。没想到自己和母亲好不容易说动了父亲带自己前往娄烦,结果最后除了几箱珠宝外什么都没得到。他自小受段家的供养,段家身为皇商,这几项珠宝在他眼里不算什么。更让他不平的是一起去的大哥却因此被封为了左将军,他可记得接到圣旨后,大哥身边的小厮得意说道,这左将军可是仅次于侯爷。若是这大哥有些真本事那也就罢了,就如同他那嫡二兄一样,自己也就摸着鼻子认了,但这军功明明都是父亲替安排好的。就说那次擒获匪首,对方都是瓮中之鳖了,父亲才让大哥带兵前往。不过这大哥也够狠的,几百人的脑袋说砍就砍了,还觉得自己是杀一儆百呢!他可是偷偷听着父亲手下的几个将官讲过这是过犹不及,要知道那几百名流匪里面还有不少妇孺呢。
李钧越想越觉得憋屈,也不愿意待在侯府里,每日不是带人去打球跑马,就是喝茶听戏。段氏见他不开心,她对齐国侯这次行事业颇有微词,也不拦阻儿子。齐国侯那里没怎么听到风声,也没人报到他那里,直到有一天李钧和几个当地官员的子弟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大打出手,不仅将女子抢回了侯府,还将跟他争夺的几个官员的子弟打伤了,其中一个还是雁门郡守的独子。
这雁门的郡守姓王,单名一个谦字,王郡守为人圆滑,这几年与侯府相处地还不错,特别是李珏姐妹经常与他膝下的几个女儿有来往。他一共有四个女儿,却仅有个儿子,又是老来得子,不免宠溺了一些。
这王公子名讳王诚,是城内玩乐的高手,他与李钧因着两家的缘故也还有些交情,不想这次两人同时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只要两人都同时说几句客套话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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