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冉在后面,看着何摧的背影。有人说,你去看帕里斯的雕像,他身体最迷人的地方是背。和他拥抱的时候,她抚摸过他的背,宽厚、温暖。
叶书冉走过去,听见他说:“我经常会梦到学校的操场,梦到自己在那里或者踢球,或者奔跑。有时候脚下会觉得沉,根本跑不起来,有时候是踢着踢着,分不清哪几个是自己的队友。”
“这些梦都是在你工作紧张或者有压力的时候做的,对吧?就像我,只要紧张、有压力,就会梦见考数学,很多题都想不太明白,着急得很,想打个小抄还不敢。”
叶书冉在何摧转过身之前,自身后抱住了他。脸贴在她的背上,胳膊搂住他的腰,手叠着放在他的胃上。何摧身体一颤。她贴得更紧了些,真的是有几许温柔依恋的感觉。
何摧的手握上她的手。
“是不是应该给你烧一壶水、泡一杯茶?可是我懒得动,就想这样抱你一会儿。”
何摧摩挲着她滚圆的小臂,说:“我也不想让你离开我一步。不要水、不要茶,就要和你在一起。”她的手在他胸前摸索着,他哑着声音,把她的手抓着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问:“是这儿吗?”
“嗯。说这样拥抱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靠得最近。我身高不够,没法让我的心和你的心靠得那么近。”她踮起脚在他的后心印下轻轻一吻,手心是他心脏有力的跳动。
何摧一把拉上窗帘,转过身来把她摁在怀里,对着唇吻了上去。那么热、那么疼、那么真。
听着走廊里有人走动,还有人问:“这屋亮灯了,有人住进来了?”
叶书冉被何摧抱着,仿佛他的心跳是最安详的声音,她留恋得不想离开。
“你是不是得好好认识一下左邻右舍?请他们吃饭还是派礼物?”
“何先生你的主意都不怎么样。这么多邻居还是慢慢认识吧,又请吃饭、又派礼物,太有暴发户的感觉了。我也不愿意干那种乍交欢,久生厌的事儿。”
“你说我是暴发户?”
“不是,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你也不打算在这儿住长久,是吧?那日方颢泽不是说给你找空房子吗?”
“不会住长久是真的,但是也不会住方颢泽给找的房子,那算什么事儿呢?等我妈看见我挺听话的,对我没那么强硬了,我再慢慢跟她说出去住的事儿。现在可不能跟她拧着来,她这人恼羞成怒什么都干得出来。”
何摧笑,说:“你这是说你妈妈还是说阶级敌人呢?那你那天干嘛答应方颢泽了?”
“人家一片好心,我拒绝得那么直白没意思的。他也不是对谁都这么热情,是吧?再者,也许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人家都没认真,我干嘛那么当真呢。”
“那是你不了解方颢泽。他说话算不算数得看对谁。对你,他不会是信口开河说的桌面话。”
“到时候我谢谢他就是了,这事儿还远着呢。何摧。”
“嗯?”
“你该回去了。”
何摧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说:“不想走,这又不是学生宿舍,我可以留宿的。”
叶书冉笑,说:“的确可以,可是我还没打算这么快、以这种方式声名大噪呢。回去好好休息。你也别老是担心和惦记我,踏踏实实上你的班,该加班加班,该应酬应酬,该会朋友就去会朋友,该出差就出差,调回你的正常节奏。我又不是即来即走,有的是时间跟你在一起。”
何摧把她拥得紧了些,说:“你这是体贴我,还是厌烦我了?”
叶书冉把手撑在他胸前,看着他说:“适应彼此的正常生活生活节奏才是真的适应,不是吗?我舅舅们在你这个年龄上的时候,打拼得根本都顾不上别的,幸好我姥姥和我妈帮衬他们把媳妇找得好好的,笼络得也好好的。”
刚说完,叶书冉的电话响,她去桌子上拿手机,果然是她妈妈。她接通电话,说:“母亲大人好啊,您又想我了?”
“我刚下一台急诊手术,看看你那边安顿得怎么样了。”
“简单拿了些东西过来,又买了几件常用的。您给我打宿舍里的电话吧,电话是……”她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寝室电话号码呢,而且这儿的电话也不是直拨电话,是用201电话卡的,她还没买。
何摧指了指电话机上贴的一张白色纸条,上面记着一串号码,她照念了出来,然后挂断电话。
“她哪儿是关心我啊,就是来查寝的。”叶书冉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我得跟我爸、我姥姥说,她可不能这样,既然放我出来,就别盯人盯得那么紧,犯得着早请示晚汇报的吗?”
“阿姨还是关心你,顺便对我不放心。怕我这只大灰狼吃掉你这个小红帽。”
叶书冉一笑,电话铃声此时突兀地响起来。她随手接了。
“妈咪,这么晚自己回去吗?”
“不然呢,等着你爸来接我?”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您要求。我爸还是很有风度的。”
高美凤问了半天宿舍条件如何、老魏都怎么安排的,觉得基本满意。
叶书冉说:“也没法再好,却也不会太糟。您能对我多放心点儿吗?我又不是第一次离开你们,何况还有何摧呢,他能舍得让我吃亏吃苦怎么着。”
何摧听见她提到自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高美凤本来就想提何摧来着,这丫头又主动撞枪口上,她说:“你可别一扎过去,除了何摧满脑袋不装别的事儿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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