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沈臣玦。
“那花也是给我买的吗?”如果不是昨天的意外,那花可能会逃脱那么快就被丢掉的命运。
花是,蛋糕也是,还有他昨天突然的西装,是为了给她结婚戒指,所以才弄的那么正式。
“是。”沈臣玦直视着栩意的眼睛:“花和蛋糕都是特意给你买的,可惜你昨天惹我生气了。”听起来还有点委屈的样子。
他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顾不上娇艳欲滴的鲜花,满心满眼都是栩意想走的画面。
说不遗憾是假的,这是他第一次送花,也是第一次为了讨好女生而买蛋糕,没想到被破坏的个彻底。
旧事重提,栩意不想面对。
自己的失败和无能为力重新席卷而来,戴戒指的手被束缚,就好像此刻的她,被圈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被迫接受。
看似不重要的插曲,在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不一样的涟漪。
但这也不影响沈四看不惯沈臣玦。
她跟沈三一样,不是很赞同沈臣玦使卑鄙的手段留下栩意的做法。
也不是担心沈臣玦会对人家不好,只是纯粹不赞同他的极端的手段。
倒是栩意这个人她一见如故,第一眼就意外的喜欢。
她看人还是准的,知晓这姑娘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眼神清澈没心机,是个好姑娘,还活的通透,就是遇上了沈臣玦这个混不吝,便宜他了。
接下来的日子,倒过的简单,毫无波澜。
栩意没有刻意的在闹脾气,她乖巧温顺,恢复了做人应有的礼貌和教养。
但是骨子里的客气和疏离还是存在的,她尽量让自己忽略沈臣玦对自己所做的事,尽量习惯在沈家被众人照顾的日子。
同时她也说服自己习惯沈臣玦对自己无时无刻的亲昵,和沈臣玦随时随地都牵着她的手的举动。
每个人都看得出栩意的变化,对她态度忽然的转变也很欣喜。
要说栩意就这样认命是不可能的,她想的长远。
一味地闹下去大家都难堪,他们只会对她更加警惕和防备。
栩意冷静的想过了,那些事是沈臣玦主导的、他是一切的策划者、也是受益者。
沈家的人虽然是他的帮凶,那是对他的束手无策,同时她们跟沈臣玦是一家人的身份让她们只能顺从他,让她们要站到沈臣玦的立场替他考虑。
当然,她也不会对她们太热情、过于交心。
她不指望感同身受,只是看在她们对她是真心实意好的份上没有迁怒她们而已。
在这几天的相处中,栩意知道了他们给外婆过完寿后就会回京都。
在这又没交通工具、语言又不通、地方又闭塞的曲县她没办法,回到京都呢?回京都的路上呢?
出了这里,她总有办法。
京都是繁华大都市,有各种可能性,沈臣玦总不会一直看着她,他肯定会有疏漏的时候。
没机会她就等。
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半年、一年。
她可以等,她等得起。
谋而后动,蓄势待发,心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