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踪影。
接下来的事和用废水做香皂差不多了,把油水放到锅里,升火加热。加入火碱溶液使其发生皂化反应,煮到闭合是一个不短的过程。趁这功夫,陈晚荣又去配火碱溶液,陈老实过来打下手,陈王氏负责升火。
看看差不多了,陈晚荣这才加入盐进行盐析。盐析好了,把皂基和水进行分离。分离完成,陈晚荣和陈老实提着水桶把废水倒掉。废水里富含甘油,要是有条件的话,把甘油提炼出来,那又是捡到宝了,只是现在没有这条件,陈晚荣只能忍痛割爱了。
经过水洗、碱洗,加入松香调整香味之后,第一锅算是做好了。接下来就是压整成型了。
陈晚荣刚想去找模子,陈老实已经拿着模子出来了,把手里的盖子一晃,道:“晚荣,你瞧,爹给你把字整好了,你看合用不合用。”
陈晚荣把盖子接过来一瞧,只见盖子上粘着一些细小的木条,比筷头还要细小。这些木条拼成“陈氏化工香皂”六字,分成上下两行“陈氏化工”四字在上“香皂”二字在下。
这字拼凑得还不错,比起书法家来说差得太远,但比起自己用凿子写的字好得太多了,陈晚荣非常满意,道:“谢谢爹!”
陈老实说话直来直去,有时不给人留面子,但他一心一意为自己,什么事都给他想到头里去了,陈晚荣非常高兴。
陈老实很是受用,脸上泛光道:“谢甚谢呢。爹瞧你用凿子写字太吃力,就给你拼了下。你瞧着好用就成。”言来不乏欣慰。
把香皂放到模子里铲平整,合上盖子,搬到屋里桌上放好,再在盖子上放上几块石头压着。这一锅才算真正完成了,可是费的时间不少,已快到饷午了。
休息了一了阵,又做第二锅。第三锅做完,已经日落西山了,离天黑不远了。
一天折腾下来,还真够累的,不仅陈晚荣累得够呛,就是陈老实夫妇也是累得不行了。可是一看着在桌子上摆得整整齐齐的香皂,陈老实夫妇又笑得嘴也合不拢了:今天虽累,却过得充实,更难得的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陈晚荣坐在凳子上,背靠着墙壁喘气,做了几个扩胸动作,真舒服。
“这得卖多少钱呢?”陈老实拿起一块香皂,仔细打量着,美滋滋的。
“爹,我回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这声音对于陈晚荣和陈老实夫妇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是陈再荣的声音。陈老实欢快的道:“再荣!”扭头一瞧,只见陈再荣魁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跟着两个中年人,气质不凡。左边那个一身的书卷气,一看就是个饱学宿读之士。右边那个眼睛明亮清澈,转动之际神采奕奕,更难得的是一身正气,只需要瞧一眼就知道这人正直无私。
“再荣,你回来做甚呢?今天不是休息天,不会你又不读了?”陈王氏很是紧张的盯着陈再荣。陈再荣数次三番想辍学,中途回家的事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一见陈再荣的面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陈再荣却是一身轻松的进来,搂着陈王氏的脖子,伸出舌头在陈王氏脸上一舔,调皮之极,道:“娘,您放心,我哪会不读书呢。我是带黄先生和吴先生来我们家,他们专程来拜访哥呢。”
黄先生和吴先生?难道他们就是县馆的黄先生和出对子的吴兢?他们找我做什么呢?陈晚荣压根就想不到吴黄二人会来拜访自己,要是自己戴的有眼镜的话,肯定满耳都是啪啪的镜片碎裂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