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姐,让你们久等了,真不好意思。”这个送行仪式又长又没意思,要不是陈晚荣顾及陈再荣的面子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郑晴还是那般善解人意:“陈大哥,你言重了。办正事要紧嘛,我们又不急,迟点早点都一样呢。”
“你知道就好!”青萼可没有郑晴那般好说话,冲陈晚荣做个鬼脸,很没好气的道:“要不要我们等你们到天黑?”
郑晴轻喝一声:“青萼,不得胡说。这般送行,人生能有几次?我们等等又何妨。”
这种事由不得陈晚荣作主,想快也快不了,真是理解万岁!郑晴向陈再荣施礼:“恭喜陈小弟!”
陈再荣忙回礼:“多谢郑姐姐!郑姐姐,我们这就走。”
“请!”郑晴拉转马头。
她骑的是一匹神骏的白马,骨相不在青花之下,陈晚荣略一打量赞道:“真是一匹好马。”
“陈大哥过奖了,哪能和青花比。”郑晴笑着谦逊,催动白马,和青花跑了个头尾相齐。
青萼骑的是一匹黑马,异常神俊。唐朝的好马很多,主仆二人有如此神骏的坐骑陈晚荣一点不惊奇,不过一白一黑相互辉映,很是有趣。
陈晚荣和陈再荣共乘一骑,郑晴主仆二人相随,四人向长安赶去。
这是陈晚荣第二次去长安,与第一次不同的是春意更浓。相隔才半个月。在官道上放眼望去,满目尽是草长莺飞、杂花生树地盎然春意。农人在田里忙活,更增几许田园景致。
三匹马的脚程都很快,四人谈谈说说,青萼偶尔气下陈晚荣,倒也不乏寂寞,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长安。从北边的光化门进入长安,郑晴一勒马缰,白马缓缓前行。问道:“陈大哥,你们要在哪里驻足?”
也就是问陈晚荣他们要在哪里住宿,对这事陈晚荣心想随便在哪里找个客舍就成,笑道:“找个客舍吧。”
郑晴笑道:“要是陈大哥不嫌弃的话,可以住到我们家。我们家紧邻国子监,于陈小弟很是方便,再者愚弟是四门俊生,对国子监比较熟悉,可以给陈小弟一点建议。”
好是好。只是受她之惠太多,陈晚荣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老劳烦你们,心里过意不去。”
“陈大哥说到哪里去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在长安遇到乡里人。让人倍儿亲切。”郑晴盛情邀请。
她的美意真难却。陈晚荣征询陈再劳荣的意见:“再荣,你看呢?”
陈晚荣自能拿主意。不过今儿他为主,陈晚荣开明之人,自是要征询一下他的意见。陈再荣想也没想:“哥,你作主吧,我听你地。”对陈晚荣还是那般信任。
在郑晴热切期盼中,陈晚荣略一沉吟道:“那好,就多谢郑小姐了。”
郑晴展颜一笑:“请陈大哥随我来,我们家在平康坊。”一拉马缰。率先走在头里。陈再荣控缰。紧随其后。
长安的坊陈晚荣印象深刻,经过安定、休祥、金城、礼泉四坊。从西市外边经过,又看见高大的皇城。现在正是群臣办差时间,皇城外除了守卫的禁军以外,没有朝臣出入。
平康坊就在皇城边上,走完皇城就到了。郑晴带着陈晚荣兄弟二人穿过坊中大门,顺着高大的坊墙前行十余丈,来到一座四合院前,翻身下马:“陈大哥,就是这里。”
陈晚荣兄弟二人翻身下马,陈晚荣一瞧这四合院比起郑家在宁县的院子小了许多,不过更加精致。
“陈大哥,陈小弟,请!”郑晴热情相邀,牵着白马走在头里。
陈晚荣道声请,跟着她进了院子。院子依然是园林式布局,树木吐绿,百花盛开,花香沁人。
正看间,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冲了过来,远远就嚷起来:“姐,你来啦!也不给我说一声,人家好去接你嘛!”冲到近前,靠在郑晴肩头,调皮似的在郑晴肩头轻捶起来:“姐,你不给我说,我打你,我打你!”
“弟弟,别闹了,有客人呢。”郑晴俏脸含怒,她弟弟冲她吐吐舌头,扮个鬼脸。郑晴白他一眼,为他引介:“快见过陈大哥。”
“陈先生!”郑晴的话才完,她弟弟非常惊奇地指着陈晚荣,惊喜无已,好象捡到宝贝似的兴奋:“陈先生,怎么是你呀?”不是别人,正是和陈晚荣在乐游原上有一面之缘的郑宛如。半月前在乐游原上,陈晚荣一展诗才,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乍见陈晚荣,能不惊奇?
“你们认识?”这一来轮到郑晴惊讶了。
郑宛如兴奋之极的拉住陈晚荣:“姐,我们岂止是认识,还一起喝过酒呢。三月三叫你去乐游原上观夜景,你不去,错过机会了吧。”
“我不是要帮娘清帐么?”郑晴含笑而答:“真没想到你们早就认识了。”
对陈晚荣的事郑宛如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姐,陈先生在原上吟诗,同是以黄昏为题,意境却大不一样呢,截然相反。”
郑晴大感兴趣,白了陈晚荣一眼:“陈大哥,你好紧的口风,也不给人家说说。弟弟,是什么好诗?”
郑宛如正要说话,只见一个中年妇女从屋里快步出来:“晴丫头,你来长安了。”陈晚荣一瞧,这女子和郑晴酷似,只是年岁较大,成熟些。
“娘。女儿看您来了!”郑晴笑盈盈的迎上去,冲她娘拜倒。
她娘本姓周,嫁给郑建秋后叫郑周氏,忙把郑晴扶起来:“哎呀,晴丫头,你来了娘就高兴了,不要这些俗礼。”拉着郑晴,左瞧瞧,右瞧瞧。怜爱无限,真个母女情深,看得陈晚荣有些眼热。
“陈大哥,这是我娘。娘,这是陈大哥。”郑晴忙给陈晚荣介绍。
陈晚荣忙施礼道:“陈晚荣见过伯母。”
郑周氏右手虚扶:“陈小扮免礼。都是乡里乡亲地,不要拘那些礼节,就当是自个家。”声音甜美,更多几分亲切,让陈晚荣打从心里受用。“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话还真是有理,能在长安得到她们地帮助,真是幸运!
陈再荣上前见礼,郑周氏拉住陈再荣,仔细瞅瞅:“当家的说过了。你是来应试地?我们宁县的大贵人呐。郑周氏有幸得见陈贵人,荣幸之至!”末了向陈再荣盈盈一福。
读书人在唐人眼里高人一等。更别说陈再荣此番应试意义非同凡响,能见到太子,在她眼里自是常人难及礼节周全,就是让陈再荣有些不好意思,向左边一闪,表示不敢受她之礼,忙道:“伯母,您这是折煞我呢。陈再荣一应试之人。能不能进入国子监还不一定。哪及宛如兄四门俊生这样的才俊之士。”
郑宛如入四门学的确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陈再荣这话说到她心里去了。笑呵呵的道:“陈贵人真会说话!请屋里奉茶!”引着陈晚荣兄弟进屋。
这是一间布置极为幽雅地客厅,屋里桌椅齐全,墙上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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