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处,前面偌大一座道观,占地极大,观中亭台楼阁众多,园林花草皆具,很是气派,外围以一道高墙。这哪里是出家人修身养性的地方,分明就是皇家别墅。
听着陈再荣他们惊喜的话语,陈晚荣却是不明所以,好在陈再荣了解他,给陈晚荣解释道:“哥,这玉真观是皇上专门为玉真公主修建的。说起玉真公主,其实很可怜的。出生没多久,则天顺圣皇后的婢女团儿诬陷德妃日夜诅咒则天顺圣皇后,则天顺圣皇后一怒之下把德妃给杀了,遗尸何处就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德妃姓窦,是李隆基、金仙公主、主真公主的亲生母亲,无辜罹难,尸骨弃于何处一直没有找到。唐玄宗当上皇帝后,多次下旨找寻都没有找到。
爆闱之中本多血腥,武则天为了当上皇帝更是不惜大开杀戒,给她杀掉的无辜之人不可计数,这不用奇怪。陈晚荣四下里一瞧,只见左近无人,这才放心,马高二人正忙着吩咐伙计搬东西,架油幕,准备在这里扎营了。
“哥,你放心,没有人,我看着呢,这种事我怎可在人前说。”陈再荣的警惕性很高,接着往下说:“去年皇上登基以后,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决心为母祈福,一心出家,皇上再三劝说无效,下旨给她们修建了两座道观。当时,正是农忙时节,百姓不得不放下农活来修道观。惹得朝中大臣上书,说什么陛下爱两女,而造两观,烧瓦运木。载土填沙。道路流言,皆云用钱百万,皇上一面鼓励百官上书,一面下旨继续修道观。”
陈晚荣哑然失笑,这个睿宗。在历史上没有作为,并不是如人们想象的那般无能,还是有些手段,你要谏没关系。我不仅不罚你,还鼓励,就是不执行,既没有“拒谏”地罪名,又保全了父女之情,真是好手段。
“道观修了近一年才修好,观成之日,皇上亲自驾临,对两位公主多所嘉勉。”陈再荣眉头一皱。评论起来道:“皇上喜爱两位公主。这自是无要厚非,只是大费民力修这么大的道观,大可不必。”
陈晚荣笑道:“再荣,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首发?君?子?堂?皇上爱女之心甚切自是不用说,以我看皇上是在怀念德妃,爱屋及乌,对两位公主倍加宠爱。”
“哥,我知道了。”陈再荣也知道这些话要是给人听去。势必招来大祸:“太子和金仙、玉真公主一母所生。感情极厚,时常往来于两公主道观。每当太子要来。公主必为之备,准备乐器、舞女,太子一到观里必是笙歌之声大作。太子乐技精湛,羯鼓最精,每当太子演奏,观外必是百姓围观,人山人海”
李隆基那么杰出的音乐天赋,不招人聆听反倒是不在情理中了,陈晚荣这才明白过来。只觉得玉真这名字很熟,好象在哪里听过,随口问道:“玉真公主叫什么名字?”
陈再荣虽是不解陈晚荣的用意,还是回答:“玉真公主字持盈。”
陈晚荣一拍额头,想起来了,原来这个玉真公主就是诗仙玉真仙人词中地那位玉真仙人,这诗陈晚荣倒是记得“玉真之仙人,时往太华峰。清晨鸣天鼓,飙腾双龙。弄电不辍手,行云本无踪。几时入少室,王母应相逢。”
诗仙给后人称为诗仙,诗中自有一股飘然之气,可专为出家人写的诗不多,这首玉真仙人词就是这不多中的一首,是以陈晚荣印象深刻。
按照历史的发展,这位玉真公主对诗仙很是推崇,正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唐玄宗推荐李白,诗仙才得以入朝为官,才有要高力士脱靴,醉草吓蛮书这些脍炙人口地故事流传。
只可惜,大才子李白现在才十来岁,两人相识相知还要好多年,不能见证这仙文苑佳话,陈晚荣甚觉可惜。
明了原委,陈晚荣兄弟二人不再躲得远远的自顾自的说话,帮着搬东西。高马二人很会选地方,选在一个高处,此处离道观稍远,不能看得清楚,这是唯一不足之处。
东西放好,众人一齐动手,把油幕撑起来,再把东西搬进去。高清泰叫伙计赶车回长安再送些吃食、美酒过来,太子一般是在晚上演出,现在带的吃食只预备了一顿,自然是不够,不得不再买。
伙计领命而去。这是枯等,等到天黑还有老大一段时间,要不是碍李隆基地大名,想欣赏他杰出的音乐天赋,陈晚荣真不干。
事实证明这枯等之法再正确也没有了,没过多久,观睹者闻风而来,原本空旷的野外一下子热闹起来了。这些闻风而来者,异常兴奋,这让陈晚荣想到现代社会的粉丝为了一睹偶像风采,可以不吃饭、不睡觉的事情,没想到在唐朝李隆基还有这么多的“粉丝。”
等了一阵,很是无聊,高马二人商议商业联盟的事情,陈晚荣帮他们出出主意。到了中午,高清泰取出食物,众人吃过。然后高清泰提议,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好看太子演奏。这提议帘得到陈再荣,马致中的热烈响应,倒在油幕里睡起了午觉。
都在为看演出做准备,陈晚荣无聊,只得睡大觉。正睡间,给一阵歌声惊醒,睁眼一瞧,只见陈再荣、高马二人睡眼迷离,半睁着眼,嘀咕道:“太子演奏了?天色还早呢。首发?君?子?堂?”
陈再荣反应快,道:“不是,是游人们等得无聊在唱歌。”
出了油幕一瞧,野外已经是油幕林立。来观者不下千人之众,不少人手拉手,以脚击地,正在唱歌。敢情是等得无聊,自娱自乐起来了。
正有不少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以这速度推测,到了晚上估计得有好几千人,这消息传得真够快的。
一群国子监生员兴冲冲地赶来。高渐、郑宛如、郑晴母女也在其中,陈再荣眼尖,首先瞧见了,一碰陈晚荣:“哥。郑伯母,郑姐姐他们来了。”
陈晚荣顺着他指点地方向瞧去,只见郑晴挽着她娘,走在国子监生员中间,俏生生的,好象凌波的仙子般,格外显眼。真没想到她们也会赶来,陈晚荣迎上去,笑道:“伯母。您也来啦。”
郑周氏笑呵呵地道:“太子之音是何等的难得。我能不来么?”
“陈大哥,你也在这里。我就说嘛,这等好事陈大哥焉能不来?”郑晴脆生生的,见到陈晚荣很是欣喜。
斑渐,郑宛如忙着过来见礼。见礼毕,陈晚荣请他们一起去上面,高马二人和郑氏母女见过礼。郑晴她们带的有油幕,陈晚荣自然是要帮她们支起了。高渐他们这些国子监生员个个一脸的兴奋。紧挨着陈晚荣他们搭起了油幕。
忙活完了。高渐凑过来:“陈兄,我们来唱歌。”
唱歌自无不可。只是唐朝流行地歌词陈晚荣一句也不知道,这不是为难人么?陈晚荣笑道:“你们唱吧。”
斑渐笑道:“陈兄不唱,这歌唱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郑宛如马上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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