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生三人刚一进门,便得知赵小龙的父亲恰巧也从府城之中回了家,正好两家合在一起,来上一个大会餐。
赵大叔是一个中年男人,个头不高,长得却是十分精悍。看他的面庞,就知道是个饱经风霜、见过世面的男人。他在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显得很有教养的样子。
文德生头脑中一阵快速思索,便立即找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有关资料。此人大名叫赵有田,本来和文舍之一样,都是在关宁铁骑中当兵。两人年龄相差十多岁,感情却是甚好,在军营之中便以弟兄相称。只是因为一次与关外鞑子的战斗中,俩人都受了伤,这才双双退了役。
赵有田回到家中时,只剩下妻、子两个人,其他的亲人早已经出走他乡,家中的房屋和田地也被族人给强占。一怒之下,将那些族人暴打一顿。虽然出了心头之怒气,却无法再在家乡立足,也就跟着文舍之一起回乡,在文家庄落了户。
这些年来,赵有田一直都在知府衙门当差,成了一个文案。两家既是战友情深,又同为乡邻,相互之间也是一直帮衬着过日子,感情当然不是一般的好。这不,一听到文家有了肉食,赵有田连客气话都不会说上一声,直接就持着酒壶跑了过来。
不过,赵大叔也不是一个人回的家,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身高近六尺的大汉。听他介绍说,这人姓危,也是当年一起当兵的人。现在是在荆州城的码头上打工,手下领着一班伙计。今天只是为了到乡下透透气,才跟着一起来了文家庄。
“大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哩!我们两家有了墙是两家,拆了墙还不就是一家嘛。有福同享,有难共当,难道还分什么彼此不成。”有了这么一段回忆,文德生连忙拉过凳子让赵有田和危大叔二人坐了下来。
听到这话,赵有田眼中连连闪烁精光,仔细打量了文德生几眼。他也不再客气,放下酒壶之后就坐了下来,口中赞道:“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好,说得好,到底是做秀才的人,就是会说话。”
“爽快,爽快,没有想得到文大郎是这么一条汉子。舍之,这可不是兄弟我说你,有这么棒的后生也不知道给大哥介绍。”危大叔一拍石板桌,跟着接上了话。
文舍之笑了一下,也不解释,口中直接招呼道:“大人,危兄弟,你们先坐上一会,待我把手上的事情给料理停当,再来陪你们一起喝酒。”
“大哥,你还和我客气什么!今天算是沾上了大侄子的光,又是鱼,又是肉,过年也没有这么样丰盛的菜哟。”赵有田手拍石桌,乐滋滋的笑道。
听他们几人说话,文德生一直没有吱声,只是手托着下巴,独自寻思了起来。嗯,这中间有情况耶!一个喊大人,一个呼大哥,称呼上好象有点不对劲哦。赵大叔称养父为大哥,这是从年龄上来排序,而且也透着一种亲热。
养父称赵大叔为‘大人’,好象有点不太对头,似乎是透着一种恭敬之意。联想到前几天文舍之称呼赵大婶为‘夫人’的情形,这个赵大叔的身份好象有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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