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媒儿抓在手中,并加以点燃。当文太公装好一窝烟准备吸烟时,年轻人抢着将那点着的纸媒子送到了嘴边。只见他撮紧嘴唇,“噗”的一声送出一段急速而短促的气流,将那纸煤子吹出明火来,再送到文太公手中烟壶装好的烟丝球上去。接着,就听到一阵阵‘咕噜噜’的声响。
一连抽完三窝,余音袅袅,烟云缭绕,文太公引发一阵歇斯底里的咳嗽,直到吐出一口浓痰来,这才仿佛疏通了喉咙,把文太公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神秘的云雾之中。‘咳、咳——’这是文太公准备说话的表示。站在旁边的儿子和孙子,连忙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得之呵,你方才说得不错。舍之家的那小子,不可小视,不可小视哦。”抽过水烟的文太公明显增加了不少精神。他将腰板一挺,顺手将那水烟壶放到了桌子上。方才点纸媒儿的年轻人,连忙接口问道:“太公,依孩儿来看,文大郎除了会死读书以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此人是文太公的二孙子文祥生,乃是文得之的二老婆所生。在他之上的大哥文吉生本是正宗的嫡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却不受文太公的看重,早几年便被打发到了武昌城去做生意。说得好听一点是独当一面,不好听的话就是被放逐在外。
到了去年,这庶出的文祥生更是被抬到了少庄主的位置上。为了这事,文得之的大老婆还闹腾了好几回。奈何胳膊扭不过大*腿,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文太公的主意,到得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对这样的事情,作为做父亲的文得之也说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事情。手心手背都是肉,谁当少庄主还不都是一样嘛。到了后来,他才发现还就真的有点不一样。
听得孙儿的回答,文太公不悦地沉下了脸孔。文祥生一见,连忙改口道:“太公,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听到文祥生问起对策,文太公手捋颌下长须道:“我们要想稳立不败之地,就必须要掌握文大郎的所有情况。祥生呵,你父亲琐事缠身,没有空闲,你就要帮助多操一点心。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告诉爷爷,也好让我们及时作出反应。”
文祥生虽然并不明白文太公的意思,依然是‘嗯’了一声退到一旁。反是那身为庄主的文得之皱眉道:“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旁枝庶出的晚辈,值得如此小题大作吗?”
“能有什么意思?非我嫡系长房的子孙,其心必异,作为族长,我理当要未雨绸缪,做好准备,绝对不能让文舍之家的孩子窜上高枝!”文太公冷哼一声。
“是呵,那帮穷鬼,有了鱼,也不知道给我们大院送上几条。文德生家更可恶,打了一条野猪,送了那么多的人家,就是不给我们大院送。这样的人家,一定不能让他翻身才是。”文祥生恨恨地说。
“呃,祥生说得不错,文舍之一家,对我们的恨大着哩。”文太公点头后,继续说道:“你们先注意听着点消息,我让人给城里传上几句话,自然会有人找那孽种的麻烦。”
文得之的额头挤成了川字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要对那文德生的出彩如临大敌?更不明白父亲有什么能耐让城里的人找那文德生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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