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就只让季霖自己先做个详细的介绍。季霖像在郎焉面前自我介绍一样又说了一次。
字寒霏?果然是刚才想的那样!鬼斧听了,心里不禁为自己的逻辑推理能力感到无比的骄傲与自豪。这么一说来,这小子就是自己的干侄子了!鬼斧一生朋友甚少,那位寒少就是其中一位,两人曾经一起游玩时还称兄道弟的,对于这个干侄子,他是越看越顺眼了。
“嗯,很好。寒霏,你想不想做……”说到这里,鬼斧突然卡住了,自己在干侄子面前应该怎么称呼自己呢?叔叔?反正“本尊”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了。他想了想,索性很果断地将季霖选择的余地也弄没了。
“很好,寒霏,今后你就是为师的亲传弟子了!”
哈?我还没同意呢,你怎么就这么收我为徒了?季霖愕然不解地看着鬼斧,半张的嘴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过,能够成为一个神匠的徒弟,他也觉得三生有幸了。
当然,同样惊讶的还有郎焉——怎么大哥今天如此轻易就收了一个天赋和实力还没摸清的愣头小子为徒?不过郎焉明显是个脑袋里缺根筋的人,他只当是鬼斧给他的面子,得意万分。没想到大哥还挺看重小弟的欣赏水平的!
说起来,鬼斧正儿八经收徒还是头一回。外面的“斧头帮”只是挂名的学徒而已,他最大限度只是教他们怎么制作一些比较简单的东西,比如家具。鬼斧绝不会把自己的真才实学留给那些外人,他宁可让自己的绝活儿烂在肚子里!
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简单地行了个拜师礼后,季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勉笑道:“那个,师、师父,徒儿外面有些事需要处理,先离开一下。”
还没等鬼斧吱声,季霖一溜烟儿就跑出去了。鬼斧笑道:“这小子,其实有些地方真的很像老寒啊!尤其是强作淡定这一点,可惜没有见过老寒的姐姐们,肯定都是些水灵灵的大姑娘,可惜啊可惜!”
“这忘恩负义的小子……居然没有跟余道别!”郎焉忿忿不平,像个小孩儿一样赌气。
鬼斧一听就不悦了:“你竟然敢说本尊徒儿的不是!反了你小子!”说着就将手探向腰侧的斧柄。
“大哥息怒啊!小弟一时口快,没别的意思!”郎焉手忙脚乱地求饶。
……
门外,青年也坐在了地上,这已经快一个时辰了,饶是再照顾形象,也不能拿自己的腿开玩笑啊!游风已经入定了,头上的小狐狸睡得很香。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三个人。领头带路的是一个小吏,后面跟了两个刚毅的少年。小吏一进来,乍看到坐在地上的青年,大惊失色呼道:“唉哟,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坐着?”
青年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他正怕有熟人发现自己不顾形象地席地而坐,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强笑道:“额,吾辈在向这位小师傅学习打坐,汝来这里作甚?”
小吏眼角抽搐了一下,咳嗽两声,道:“卑职身后的两位想要参入御军,薛老让卑职将他们带到军门去登记。”
这两个少年正是看了告示墙上征兵令而来的小周兄弟。
两人进了军门,记名官淡淡地道:“报上名来。”
“我叫范蔡,十八岁,墨盈七段!”
“我叫范周,十六岁,墨盈三段。”
“饭菜?饭粥?”记名官愕然,还真的准备就那样写。两兄弟发现不对,急忙道:“大人,不是这么写的!”
终于,匠门开了,季霖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正在修炼的游风和坐在地上发呆的青年,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额,抱歉啊,忘了你们两个还在外面等我。”
“汝可算来了。”青年一脸苦笑,“怎么样?见到鬼斧师傅了吗?”
季霖点头:“嗯,不但见到了,还成了我的师父。”
“啥?传说中决不收徒的鬼斧师傅竟然收汝为徒了!”青年一脸不可思议。
“从不收徒?那‘斧头帮’的人不是师父的徒弟吗?”季霖睁大了眼。
青年摇头:“当然不是,那些只是他收的小弟而已。”
聊了一会儿,季霖又想起他出来的目的,便道:“那个,我要回去了,出来就是为了和你们说一声。等小道士醒了,麻烦转告他一声。对了,如果能够给他也安排个什么那是再好不过了,感谢!”
“欸,等等,汝留个名!”青年急忙道。
“我叫季霖,字寒霏。”抛下这一句后,季霖又匆匆返回了。
听到这名字,青年惊呼:“原来汝姓季!令尊……”可是没等他说完,匠门就关上了。青年陷入了沉思——季霖,会是那个人的儿子吗?
“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告诉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