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定是心急报仇,若是匆匆与他说了厉害之处,想必也是听不进去的,所以故有此举,意在拖拖他的性子,待其稳住性子,对其心境有好处不说,也能仔细听得自己言语。
三人席地而坐,石无心由起初的心急似火,直待坐了许久没有声息变的不知所以,君老才开口道:“你可知修行路上,破凡一境实属凑数,窥道才为修行之始。”
石无心不知此话因何而起,只得点头回道:“前些时日听君老说过。”
“那你可知,哪怕刚入修行之人,若是体力远超常人,与那马上窥道的修士也无甚区别。”
石无心复又点头道:“也曾听君老说过。”
“那你又知否,窥道中人那寻常的和顶尖之辈有几许差距?”君无梦连续问道。
这次石无心却是挠了挠头,皱眉道:“这个到未曾听过。”
君老这才瞥了瞥石无心,郑重的讲道:“这窥道境中,若是那下乘之人,或许比你还有所不如,若那入境时日甚久,诸多神通在手之辈,似你这般略施手段便可毙于掌下,若是那顶尖之人,如你这般在其眼前比凡人也强不上几分,更遑论这般人士不仅神通驳杂,还有诸多法宝在手,你如今刚刚入境,就连炼血神通也未悟得一招半式,便扬言要去报仇,急去送死不成!!”话至最后,君老已厉声喝出,这下却是略微用了些醒神的法门,直喝的石无心目瞪口呆的怔在了那里。
这话只对石无心而发,夜少白到是未受其影响,却也在暗自思索,君无梦见其听了进去,便就由得他思索去了,不然自也有法门对付这根笨草。
愣了许久,石无心才缓过心思,挠了挠头,虽被惊了一下,到也信了君老所说,却还犹自不服气道:“那二人只晓得欺杀凡人,我看也未必有何本事,许就是那下乘之人呢。”
君无梦听罢却是屈指一谈,石无心额头如被重击,直直的仰了过去。
“好叫你知道痛,我老人家带你二人入门时便交代过,那两个歹人皆入此境多年,寻常窥道不是其对手,虽不是顶尖却也是中流,你那黑脑袋装的是草不成,竟敢把老夫的话当耳边风。”君无梦气急败坏的训斥了一番,随即又抬手作势欲打。
吓的石无心连忙爬起,抱头而逃,直至君老不追了方才去一边老实的拿刀继续习练了起来,却是再也只字不提报仇之事了。
至于夜少白早在石无心挨一弹指之时便自觉的跑去一边打坐了。
此时见二人全都恢复了常态,君老才一反刚才生气之相,展颜露出了笑容,转头看着夜少白自语道:“看这气息少白也是这两天就差不多了,这神通术法我虽有些,却是不想给这二人习得,看他们自己的悟性了,璞玉还是不要蒙尘的好。”
夜少白此时经脉之内,真气已成大雾状,如今运行起功法已然不需全心去驱使,只需稍做分心引导便可,脑海中的晶藤也似比前些时日晶莹了许多。
如君无梦所料,夜少白也于翌日便入了窥道之境,君老又少不了花心思教诲不谈,时光匆匆,转眼离一月之约便只剩下两天。
自打晋升窥道之后,夜少白的脑中便浮现出了信息繁杂的传承记忆,最近几日打坐之时,除却稍稍分些心神去运行心法,余下的精力则是全力的感悟脑海中的传承。
而石无心不知每天忙些什么,天天起早便拿着大刀跑出去好远,过不了许久就能听见远处传来炸山般的声响,直至傍晚石无心归来,且每次回归之时总能见石无心的右臂上布满了血珠,稍做触碰便疼的乱叫,亏得君无梦每天帮其治疗,第二日便又能生龙活虎,随即复又重复前日的做法,周而复始,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