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何动作,就觉眼前一花,适才的小二已经不见了踪影,下一刻,便见两根水晶般的藤蔓缠上了自己的手脚,未等使出对策,那小二复又现出身形于二人身前,没做出一丝反抗,便被一手一个手掐脖颈推着飞出门外。
这几番动作皆发生在一瞬之间,待二人被狠狠的摔在街上之时,只觉刚才恍若幻觉一般,二人此时总算静下了心神,自是知晓了那小二不是寻常人士,正待起身找回脸面,甫一坐起,便见那小二此时正站于二人身前,眼神冷冽的仿若没有一丝生气,冷冷的俯视着二人,身后几根藤蔓张牙舞爪的摇曳着,二人带来的仆从皆是凡人,见状哪敢上前,只能仗着胆子绕过了夜少白又来到自己主子身后。
此时二人自是没心思去理会什么仆从,望着此人,张涛只觉周身冰冷,仔细回想一下,适才虽说有自己未曾提防的前提在内,可被推至双脚离地之时也曾运功挣扎过,却是丝毫未见作用,这般想来,竟是再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心中只是不停的想着“此人居然是化形妖修,功力极其深厚,我不是对手。”
三人一站二躺的姿势僵持了有一会,张涛认定了心中所想,便站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灰尘,一反适才的态度对夜少白抱拳施礼道:“小弟眼拙了,不知店内竟有兄台这般高人,是小弟的不是,但请兄台发落。”
杜山心中与张涛所想也甚是相似,如今见张涛服了软,自己随后想来也不算丢人了,忙也起来拱手道:“兄台高人啊,竟隐于这小小酒楼之中修行,小弟敬佩。”
这二人一道歉,夜少白到也不好说些什么了,只得冷冷道:“饭钱结了,还有适才拍坏的桌子。”
二人自是连声应是,连忙掏了银子就欲上交,见夜少白背手不接,这才醒悟过来,忙快步去三娘身边,一人付了一锭银子,竟都是五两的大银。
适才这一番曲折,早把三娘看的发呆,望着夜少白的背影,三娘的眼神几度亮了又亮,好似在盘算些什么,可随后银牙咬了咬下唇,便暗自摇了摇头,打消了念头。
此时还在纠结,直至二人把银子放于面前,方才反应过来,要给二人找零,可自己这小店本就找不开两锭如此大的银子,在两人连番不用的客气声下三娘也就道谢收下了。
二人付了饭钱,见夜少白还是一副冷淡模样,实在是不好攀谈什么,拱了拱手便领人告辞了,方才走了几步,就听夜少白此时才张口道:等下。”
两人心想这人难不成又想刁难什么,也不得不转头问询,夜少白见二人停步看向自己,想了想说道:
“有空常来捧场。”
听的此话,二人心中一块大石才算落地,口中连声答应,日后还真就来过几次,却是有着结交的心思。
打发走了二人,夜少白如往常一样,回屋便要收拾那破碎的酒桌,刚欲弯腰一旁的小二便快步跑来,跑步间忙喊道:“哎呦,我的亲爹诶,您可别的,这怎么能让您干呢,我来,我来,您歇着。”随后还看了三娘一眼道:“东家,您看看这···”
三娘自是明白其意思,之前不知晓也就算了,如今晓得夜少白是修行之人,而且似乎颇为不凡,哪还敢让其做些杂务,整理了一下思绪,便走至夜少白身边拉其衣袖拽至一旁说道:
“之前不知你是修行之人,也未曾想过你这般人物为了点饭钱还真肯做这低贱的活,是三娘唐突了,如今光是适才那两人给的银子便抵过你欠的债务多多,三娘也不敢留你在小店屈就了,若不嫌弃的话,晚些三娘请你和你那二位朋友喝酒赔罪如何。”
三娘说了这一大堆,等着其回应,夜少白却只是道:“那二人的银两与我无关,若我干的活能抵够饭钱你再告于我知晓便是。”
说完便兀自的跑去楼上收拾碗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