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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阴险地笑着,握住她还在流血的手腕,俯下身舔了一口,1似乎在回味,又舔了一下,真正是恶心到她了,她忍不住愤怒:“你这个变态,快放开我!”
全族人安静地看着,眼神中流露出渴望之色,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块鲜美无比的肉。
“圣灵女呀,灵血最为珍贵了,一滴可是能换来不少金子呢。而且灵血对身体很有好处,寻常人喝上几滴就能多活百年,这样好的东西,一旦到手,我又怎么舍得放她跑呢?”族长心中只有贪婪,打量着面前这个只有十四岁的瘦小身子,“当然得要活的,才能源源不断地给我提供灵血,我不会让你死的,好孩子。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送上好吃好喝的给她养身子。我保证,只要有她在,全族人都可以享受到灵血的好处。看好她!”
混蛋!佴钤殃恨恨的想着,却只能任人摆布,很快她被人丢进了一个黑屋子里,没有窗,可以说什么都没有。那些人临走前发现她手上两枚温玉戒指反射的微光,贪念又起,嘴里还说着:“一个被关着用来养灵血的工具,要饰品做什么?嘿嘿,不如给我吧……”
可是戒指死死与手指相连,根本取不出来,她麻木地只觉得手快被他们拔断了,心下不觉默念:千殁坠,帮帮我好吗?剧痛外加极度贫血,佴钤殃终是眉头紧皱痛苦不堪的昏迷过去,那些人取不出来又不能够砍断她的手,只好作罢离开。
因为害怕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取血会危及她的生命,所以族长没敢动她,由得她昏睡了两天。因此她一醒来,发现身旁无人,立即调动体内剩余的灵血,身体化作一团无色的雾气,吃力地从门缝钻出来,便耗光了力气,化作实体跌倒在地。她不敢做任何停留,迅速爬起来往村外跑去。
体内至多只剩下原先两成的灵血,灵血便是她身为灵女唯一的力量,她没有力气再像那天一样与族人厮杀,她也不想杀,最后的力量应该足够她回到灵殿,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几名早起的妇人正赶去打水,见到仓皇逃跑的佴钤殃,面色阴晴不定。她们几个相互劝了劝,同情那个小姑娘,又怕族长和自己男人知晓,于是决定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心下默默为她担忧。
佴钤殃没走多远,远远看见有一户人家走出了屋子,是一对夫妻,心下暗道不好,又加快了步子,岂料地上石子一绊,虽然没有痛得叫出声来,可是身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还是不小的,一下子引起了那对夫妇的注意,转过头来。
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佴钤殃愣了愣,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可口中却下意识地喊出来:“爸,妈。”
那妇人一见到她,原本就阴沉的脸变成暴怒,步步走来:“臭丫头,七年了,你……”很快又想起了什么,转头与丈夫对视一眼,瞬间变得阴险起来,“好呀你个臭丫头,竟然从族长手中跑了出来。你还认我们做父母的话,就快跟我们回去向族长交代清楚,好好认错,族长不会怪罪你的。”
佴钤殃恐慌不已,更是迈开步子奔跑了起来,心下暗骂:全都是混蛋,我没有错!
妇人的怒骂声惊醒了一大片的人,纷纷出来看热闹,发现佴钤殃的踪影便连忙追赶上去。又贫血又瘦弱的她哪里跑得过身强体壮的男人?没一会儿就被抓住了,又被人狠狠地踢了几脚,扇了几个耳光,押送回去。
族长还有些睡意,打着哈欠轻蔑地笑着,拉扯着她的长发,语气欠扁:“佴钤殃啊,这是你的家不是?你看族人多舍不得你走,留下来住个十年八年再走也不迟呀,为什么要走呢?看看这小脸,都红了,是不是嫌族长之前对你太客气了?那好呀,我让他们再给你来几下,这张小脸就不能看了,但如果能够因此将你留下来,也是好的。好啦不废话,开始喽!”
又用力拉扯了一下,看见她眼中的泪光才满意地放手。
还是那个高台,她在众目睽睽之中,被几个大汉抓着动弹不得,换了新的年轻人抱着大碗在旁准备接血。她的两只手上,那两枚戒指依旧暗光流转,光芒柔和晶莹。
先是有人上前来给她强行喂食,待吃饱了才不会容易晕过去,然后是有人当场磨刀,光滑刀面反射的寒光刺痛了她的眼,想扭头不看,可头却被身后的大汉用力按住了,于是胆战心惊的等待着。冰冷锋利的刀刃再一次轻轻贴近她的手腕肌肤,那几道没有完全愈合的参差不齐刀痕让心里微痛,只待再添一道伤。
只是她体内的灵血真的不多了,这么大的碗,应该一次就足够弄死她了。既然避不开,那就看着吧,她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死得明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