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死一伤。”
“嗯?”韩婷虽然没有扭头,心里已经大吃了一惊。“你确定吗?有证据吗?”韩婷用手搭在苏青手推车的扶手上,冷冷的问苏青。
苏青脸上是一股愤怒的表情,“这事人命关天,谁敢开玩笑?我大伯的亲儿子就是在这次事故中死掉的,有名有姓有工号,死了还不让说,悄悄给了三十万,协议书已经拍照,证据都在。”
韩婷见状对苏青说:“冷静一点,表情不要那么明显,继续说。”她把一包蔬菜放在手推车上。
苏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本地的职工还好说一点,有编制、有资料,也有档案,外地的那些农民工、协议工就更可怜了。当时合同订的就有问题,现在人死了,许多情况对不上了,有的连赔偿都拿不到。”
韩婷不动声色的问:“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青说:“昨天晚上我大伯给我打电话,让我查查工亡抚恤金的标准是多少,国家是如何规定的?因为他的儿子在这次事故中工亡了。我问大伯矿上给了多少钱,他说三十万,我觉得有问题,就连夜开车跑了一趟煤矿大伯家,把矿上写得协议拍了照,并向他了解了一些情况,连夜回来的。早晨大伯打电话说,幸亏我走的早,再晚一步,就被封在山里了。”
苏青随手把一袋牛奶放到手推车上,继续说:“现在矿山已经被封锁了,人们出不来,也进不去,通讯联系也中断了,里边的情况谁也不清楚。”
“为什么会找到我,和我说这些?”韩婷问。
“泉城人都知道你是上面下来的,后台硬,没人敢惹。现在,只有你能为那些苦命的人说句话了,除了你,泉城没有第二个人敢碰这个瓷壶。”
“我要是也不敢呢?”韩婷扬扬眉毛。
“那我就去省委、省政府上访。省里不管,我就去北京,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侠女呢?”
“想想那些死去的人们吧,那些可怜的受苦人,拉家带口,死了连个正经待遇都没有,连基本的赔偿都拿不到,只要良心还没有泯灭的人,就必须站出来为他们说句话。”苏青有点激动。
韩婷扭过头来看着苏青,看了好长时间,苏青倔倔地板着脸不理韩婷。
韩婷想了一下对她说:“去,再捡点女孩子吃的小零食。”
苏青回来后,韩婷对她说:“你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吗?你把天捅了个大窟窿!我郑重的告诉你,从现在起,对任何人都不许再提此事,对你爹妈也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明白了?”
苏青点点头。
韩婷接着说:“今天晚上必须把你说的和你知道的,都写出来,有照片的附上,把人证物证都交待清楚,越详细越好。要用自己的电脑写,写完后,备份一份,把电脑清除干净。明天你找一个运动鞋专卖店,买一双4码的女式运动鞋,把优盘藏到鞋里,当面交给我。记住,当面!如果不见到我,鞋就不能出手,明白了?”
苏青再次点头。
韩婷看看四周,对苏青说:“我们今天的见面,肯定被人知道了,记住,有人问起你时,你就说你家谁谁是我的同学,我们以前就认识。”
苏青想了一下:“就说你是我表姐的同学吧,我在我们家是老大。”
韩婷点点头,掏出五百块钱来,悄悄递给苏青,“一会儿你结帐,结帐时你让收款的小姑娘把你的手机号写成一个条,没人时塞到我的口袋里。待会我把零食拿走,你把其它的拿走,出超市后分手。”
苏青说:“我有钱,你别管。”
韩婷用手按住她:“别在这里争,按我说的办。”
苏青只能接过钱来,推着车子结帐去了。韩婷转过身来,看看四周,四周没有异样。
出超市时,韩婷拎起那袋小零食,笑着对苏青说:“老也老了,还是爱吃零食。”苏青趁傍边没人注意,迅速把纸条塞进她的口袋里,韩婷点头示意。
两人分手时,苏青招手:“再见,韩姐。”
晚上,韩婷在宾馆用手机给省纪委书记燕如亭做了汇报,燕书记指示她,此事重大,想办法尽快将材料送给他。
韩婷说,她会亲自到省城办这件事。
燕如亭在电话里叮嘱她:“不要想得那么简单,事情不会那么顺利,要充分注意安全,随时保持电话联系,明天他会专门等她。如遇紧急问题,可联系他的秘书。”他把秘书的电话号码告诉韩婷。
韩婷把电话记下后,做好去省城的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