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草草,我刚才还以为是鬼画符。”
白发老人轻笑一声,解释道:“你看不懂就对了,这种狂草已经脱去隶书比划行迹,上字与下子笔势牵扯相通,字形奇特白变,但还是遵循着一定规律,结构减省,偏旁假借,不是鬼画符。”
吴妈哦了一声,惊奇道:“这么多门道,地上这字真是岐灵少爷写的?”
“嗯嗯。”站在一边的芍药使劲点头,脸上带着几分欢喜。
两位擅长写字读书的老人面面相觑,很难相信这字竟是年华不过二十的少年所写。
驻足凝神观看的王老剑神沉默良久才出声道:“字中有剑意,这小子,写字的天赋比练剑的天赋高,干脆弃武从文好了。”
美妇人嫣然一笑,在雪地中尤为美艳不可方物,柔声道:“我这最喜欢藏拙的弟弟,当真让我吃了一惊呐。”
美妇人朝着白发老者点了点头,温柔道:“刘先生张先生,府上就两位写字最好,趁字迹还算完整,由你们二老临摹,放入府中藏书阁小心珍藏起来。”
两位白发老人神色庄重,严肃道:“夫人放心,我们二人一定竭尽全力。”
此时身在明华府另一边的姜懿以为只消片刻,那些字就会被掩盖在大雪下,却不知道那字不但没被掩埋,甚至还被人临摹出来。
姜懿坐在屋檐下,手中拎着一壶青州城内并不常见的屠苏酒,与风靡大顺王朝的杏花酒不同,杏花酒入口润滑,清醇甜美,屠苏酒则反其道而行之,辛辣无比,后劲十足,是西楚男儿最喜欢的佳酿。
瞧着满院的雪花,姜懿眯起眼睛仰望天际,此时此刻,那个少女会不会也像他这般看着雪,想着她?
姜懿喝了一口酒,闭上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胸口如同有一团熊熊大火在燃烧,烈酒如斯。
…某年,西楚皇宫。
象征着西楚气运的夜明珠被打破,少年瞧着缓缓走来面无血色的秀丽少女,忐忑道:“小茹,你怎么样,父皇怎么惩罚你了?”
少女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柔声道:“哥,我没事,父皇只是骂了我一顿而已。”
少年围着少女转了几圈,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羞愧道:“男子汉大丈夫,本该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我却让做妹妹替我背黑锅,我真是个废物…”
“是我自己执意要去的,不怪哥哥。”少女踮起脚尖,柔滑手指放在少年嘴唇边,摇头轻声道。
少年将女子的手指握在手心,低沉道:“小茹,哥是不是很没用?”
“哥,只要有你在,天下男子在我眼中都是不堪入目的俗物。”少女苍白的脸庞多了几分血色,露出自然由衷的微笑。
“可惜我们是兄妹。”少年叹了口气,故作悲伤。
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猛地抽出被少年握住的手指,转身就走,有些生气道:“不正经,连亲妹妹都敢调戏。”
“唉,小妹,你等等我,虽然是兄妹,但是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啊。”少年跺了跺脚,朝着少女的背影追了过去。
……………
姜懿苦笑一声,以前说着永不分离的人,现在已经散落在不知名天涯了。
清秀女子无声的出现在男子背后,轻声道:“借酒消愁?”
姜懿回头笑了笑,将手中酒壶扬起,“尝尝?”
谢君代愣了愣,愕然道:“眼泪,你…你哭了?”
姜懿挤了挤眼睛,咧嘴道:“怎么可能?是这酒太辣而已。”
谢君代哦了一声,接过酒壶喝了一小口,清冷脸庞瞬间满面-潮红,咳凑不止,男子耸了耸肩,哑然失笑道:“真的很辣,我没骗你。”
清秀女子将全部心神都用来对抗火烧般的喉咙,懒得搭理男子的幸灾乐祸。
姜懿故意沿着清秀女子的唇痕又喝了一口,举止轻佻。
好不容易将火热稍稍驱逐些许的谢君代破天荒的没有动手去掐男子的耳朵,而是好奇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的女子?”
姜懿毫不犹豫回答道:“当然有,范夫人,牡丹芍药她们,还有代姐姐你,我都喜欢。”
谢君代摇摇头,视线汇集到鹅毛大雪之上,轻声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可这就是我的答案啊?!”姜懿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呢喃道:“代姐姐,可敢将你的配剑借我一用?”
清秀女子犹豫了一下,柔声道:“我去拿。”
片刻后,清秀女子拎剑而返,遥遥将手中长剑抛给男子。
姜懿接过长剑舞了个剑花,张狂一笑猛的冲入乱雪迷人眼的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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