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炳从龙江省平调到青江省任省委副书记时,就预感到自己的末日快要到了。甭说包庇罪了,参与地下烟厂一事就足以枪毙他100次了。因此,马炳并没有把妻子儿女带到青江省去。他在加拿大温哥华投资100万元,购下了豪宅一套,并把妻子儿女移民到了加拿大。做这一切时,他吸取了吕黄秋的经验教训。假如吕黄秋隐姓埋名、整容换面,在购买的别墅里颐养天年的话,能有那些一系列的麻烦吗?假如他不要与外界联系的话,新闻界怎么可能把他在国的消息炒得那么热呢?如果新闻媒体不要那样大肆的渲染,汪吉湟能抓他回来吗?当然了,他对于吕黄秋这个人,还是信任的。他知道,吕黄秋会像毛二升一样,汉子做事汉子当,在关键时刻决不会出卖他马炳的。再说了,这两个人之所以能有后来的一切,都是他马炳庇护的结果。同时,他做许多事儿也是很小心的,他从不和吕黄秋之外的任何人有任何的接触。后来与毛二升的接触,也是间接的,没有任何直接的把柄落到那些人手里。至于吕黄秋,横竖都是死,一个临死的人,是不可能把自己的“恩人”送上断头台的。
虽然如此,他仍然做好了出逃的准备,先把家小换名改姓移民到了加拿大。自己呢,第二步再走。他随后再走的原因决不是因为要贪恋共产党的省委副书记这个官,而是存在几处的几千万元无法在很短的时间里全部提出来。提得多了、急了,会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所以他只能一笔一笔的提、一笔一笔的往境外汇,到今天了,这些钱还没有提完。尤其是部分定期存款,可真是害苦了马炳。银行规定,定期存款提前支取一定要存款者本人亲自前来提取。以儿子、老婆名义存的也不好办,他们已经出国了,以假名字存的款,麻烦更是太多。他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这些钱全部存到香港。如果存到香港,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去取款。按理说,一个堂堂省委副书记,到银行取点款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关键的关键,这个省委副书记是个公众人物,他不可能直截了当的去取款,而且还是高额存款。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做这件事,就只好偷偷摸摸了。这一偷偷摸摸,问题就出来了。有些存款,你就根本提不出来。银行的话也很清楚、很负责任:我们这样做,完全是为储户着想。
这天晚上,马炳得到了马军和地下烟厂出事的消息。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要命的消息。他不能在乎银行那点取不出来的存款了,他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装就离开了青江省。他租了一辆出租车把他连夜送到了田州。在田州简单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他把全部的现金汇到了加拿大妻子、儿子的账号上。又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赶到了机场。在机场购票时,他突然想起,家里还有兑换好的几万美金没有带出来。怎么办?吕黄秋不出卖自己,马军更不会出卖自己了。等到他们查到我马炳的头上,最快也得十天半月的。想到这里,他给省委副秘书长打了个电话,他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在家休息一天。他从副秘书长的口气里没有听出一丁点的问题。他决定坐飞机返回九龙,在九龙购好飞往香港的机票,然后打的到家里拿上那几万元美金就走。他突然对自己的行动很满意,到外地把款汇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然后大摇大摆地到九龙国际机场,轻轻松松走球子!好在青江省距九龙才一百多公里。
马炳回到家里,从书柜下的抽屉里,取出了八万三千美金。他把八万美金藏到了贴身的内裤和皮马甲的暗兜里。不把现金放在包里,上飞机时就不会被查出来,这点经验他还是有的。剩下的三千元他装在了随身带的皮夹子里。做好这一切时,电话响了,是省委副秘书长打来的,问他身体怎么样,需不需要派司机和秘书过来,上医院去看看?马炳说,不了,休息一天就好了。
扣上电话后,马炳才感到带上包很扎眼,门房的值班人员认识你,你一个生病的人怎么不让司机来接,哪有亲自提个包出门的道理。想到这里,他把准备带走的包放下了。想想看有没有非带不可的东西。他从包里翻出了两个本子,这两本东西即使不带走也要毁掉它。他看看表,距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半小时,便到卫生间,一页页的把两个本子全烧了。做完这一切后,他整整衣服,迅速地在镜子前抽了一支香烟。尔后,下楼出门,倒背个手,优哉游哉的溜达着出了省委家属区的大门。拐进一个小巷子时,他立即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出租车朝九龙机场方向急驰而去。
就在这个上午,中央纪委副书记陈刚把电话打给了青江省省委书记和省纪委书记,让他们立即代表中央纪委对马炳进行“双规”把马炳控制起来后,等待中纪委同志的到来。省委书记吓了一跳,问:“请问他犯了什么事?”
“别问这么多!请立即执行!”
陈刚还同时把电话打给了龙江省委书记于波。
青江省省委书记放下电话后,立即召集省纪委书记、副书记开会。二十分钟后,省纪委书记带着纪检干部来到了马炳的家里。据门卫讲,马副书记一小时前倒背着双手溜达着出去了,可能到医院去了吧。
省纪委的同志兵分三路,一路原地守候,两路分头到各医院寻找。一小时后,两路人马都未找到马炳。
中共龙江省委书记于波和省纪委书记程忠接到陈刚的电话通知后,即命汪吉湟带人分别到九龙国际机场和田州国际机场抓人。他们知道,马炳如果要逃跑的话,一定会从九龙机场或是田州国际机场跑。这两个机场中九龙机场的可能性最大,因为青江省没有飞机场。
汪吉湟亲自带人到了九龙国际机场,同时,他们已经通过民航售票处对购票人员的身份证进行检查。结果是,没有马炳购票的记录。汪吉湟在民航指挥调度中心命令把即将起飞的所有飞机乘客的身份证调出来,与马炳的照片查对,看有没有和马炳长相一样的乘客。
民航方面立即和公安人员进行了紧张的核对照片工作。同时,公安民警已经在各个进出口监视,发现马炳,立即扣留。
将要起飞的九架班机的全部乘客记录都查对了,没有马炳。
汪吉湟问道:“目前最快的班机距起飞有多少时间?”
“13时50分钟飞往上海的班机,距起飞还有1小时10分。”
“先查已经起飞的飞机!”汪吉湟果断地命令道。
命令下达后,汪吉湟与民航副局长交涉“如果已飞走的飞机上有马炳,你能不能给我飞回来?”
“不能!”
“一定要飞回来,
决不能让这个案犯逃往国外!”
民航副局长见省公安厅副厅长亲自带人来,已经感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沉吟片刻说:“如果起飞在50分钟之内,我可以让飞回来,不过”
“不过什么?”
“这必须请示局长和民航总局同意。”
“那你快请示吧。”
“汪副厅长,你看这个人像不像?”
汪吉湟在微机上一看,这不是马炳,还是哪个?
“是他!那短胡须是贴上去的!”汪吉湟问民航副局长:“起飞多少时间了?”
“二十七分钟。”
汪吉湟看了看表说:“就在我们到达前5分钟起飞的。好!请局长立即下命令吧!”
民航副局长大踏步地走进了指挥调度中心。他命令说:“马上调xxxx号飞往香港的班机返回!”
民航调度工作人员立刻紧张地忙碌了起来
马炳提心吊胆地过了安检口,在候机室里候机时,他怕得要命,他多么希望飞机马上起飞呀。在煎熬中度过了三十分钟。终于才到了登机的时间。这个要命的三十分钟哪!马炳终于登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在飞机没有起飞前,他还在担心。他担心公安、纪检人员突然出现,就像好多电视剧里的镜头一样,就在飞机起飞前,被人家抓回去了。
好在他正好坐在窗户旁边。他摸摸贴在下巴上的短胡须,笑了。此刻这个座位上没有马炳,而是霍兵。霍兵是山东人,来九龙出差,现在又要到香港去呢。他这样想的时候很高兴,到香港就像大雁飞向了天空,像海鱼放进了大海。过不了多久就会飞往加拿大,就能和家人团聚了
突然,警笛由远而近响了起来。吓得马炳面如土色,心也随之咚咚咚咚狂跳了起来。顺窗户看过去,果然是朝这边开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马炳紧张得快要窒息了,抹了一把头上惊出来的冷汗暗暗告诫自己:别怕,别怕,我不是马炳,我是霍兵,你们看,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工作证。
警车已经离飞机越来越近了,可飞机也缓缓的动起来了。快飞吧!快飞吧!
警车到飞机前并没有停下来,照直朝西边开去了。天哪!马炳的身心一下子放松了,跳到嗓子眼上的心也落下来了
飞机终于离开了跑道,升向了蓝天。天空真蓝呀!云一朵一朵的像棉花一样。马炳抚摩着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想,我为什么会这样呢?人家都没上到飞机上你就吓成这个样子。如果真要上来呢?咳!我真不中用了
“先生们!女士们!实在对不起,飞机现在出了点小小的故障,需要返回九龙机场。请大家不要着急,这小小故障并不影响短距离的飞行,要长距离的飞行可能会有危险。请各位谅解。”
穿蓝色裙装的空姐甜甜的用英语重复上面的话时,马炳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能飞回去!不能飞回去!”马炳突然大叫了起来,部分乘客也附和道:干什么要飞回去呀?
空姐面带微笑,走过来对马炳说:“对不起,先生,为了您的安全,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必须飞回去。然后再飞往香港。”
马炳大大的鼻孔里呼呼的直喘着粗气,他面对微笑的空姐,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知道,他不可能命令飞机别回去。他想,也许真的是飞机出故障了。可是,万一,万一
他不敢往下想了。他闭上眼睛把头后靠在了沙发背上:听天由命吧!但愿是真的出了故障,但愿能平平安安地再次飞向天空
飞机终于返回停在了停机坪上。
马炳一眼看见了汪吉湟和他身后的几个警察。“这个该死的汪吉湟!”马炳暗暗骂了一句,装作没事人一样闭上眼睛装着睡着了。
“请问,你是霍兵先生吧?”
汪吉湟问他了,他装着没有听见。
“霍兵先生,你的证件有点问题,请跟我们走一趟!”汪吉湟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马炳不能再装了,他只好乖乖地跟着汪吉湟他们走下了飞机。几名公安人员给他带上了手铐,飞机又缓缓地向跑道滑去,紧接着飞向了天空。
好厉害的汪吉湟,居然把飞机也调回来了!马炳狠狠地瞪了汪吉湟一眼,无可奈何地被警察推上了警车
过春节的气氛是越来越浓了。
刚过了腊月二十三,新城市的夜晚就变成了鞭炮的世界。
刘妍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里,从未有过的孤独和空虚充斥着她突然之间变得脆弱的神经。这种感觉,过去从来都没有过。可现在是怎么了?过了年才三十七岁呀,怎么就突然之间感到像老了。说实在话,自从她出国留学前那场感情打击后,她想得很开。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好男人。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吃着锅里的,看着别人碗里的。既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男人,那就下决心一辈子独身。每当她想到这些,她就想起了某某国家领导人。她一辈子没结婚,不照样过得很好吗?你看她那风度,你看她那气质,不知迷倒了多少追过她的人呀。出国留学回来后,她遇上了于波。她之所以和于波接近,就是想让这个市委书记能给她的企业以帮助和支持。来往得久了,她才发现于波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她和他单独在一起机会那么多,如果于波有那么一点点要求,她都会答应他的。可是,几年过去了,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她交往的高官可以说是无计其数的,可像于波这样洁身自好的男人她从来也没有遇上过。当然了,像兰强那种领导干部,也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得到过什么。他们越那样迫不及待,越那样下流,她就越瞧不起他们。可这些男人中,于波是一个例外。在现在这种社会里,能守身如玉的男人几乎是凤毛麟角。
就在于波从大平县微服私访回来的那天晚上,她从于波的表现中感觉到了他对她的那份企盼。她很想到于波房间里去。她知道,那天晚上她如果去了,一切都会发生的。人就是这么怪,你刻意去追求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得到的,你不想得到的东西,它往往会送上门来。她明白,于波肯定没有刻意想过要得到她,这是因为他是一个市委书记,还因为他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按道理说,她那天晚上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她要把自己交给这个暗恋了几年的男人。可是,于波妻子梁艳芳在大平县的举动以及梁艳芳为保丈夫的清名所做的那一系列的事情,把她感动了。她那天晚上已经洗完了澡,她知道,她不去,于波绝对不会在这种事儿上叫她去的。就在她主动上楼的那时,她想起了梁艳芳,仿佛梁艳芳就在她旁边站着,在看着她。她上楼的勇气没有了,她不想做个第三者。她知道,在于波那里,她不可能逢场作戏,更不可能不会陷进去。她要是迈出这一步了,那肯定是走不出来的。害了她自己不说,还会伤害梁艳芳这个善良的女人。
她决定不去1088室了,可她还是上到了十楼。她把手机开着,除了于波谁的电话都不接。她想,如果于波主动叫她上去,她会毫不犹豫地进去,毫不犹豫地扑到他的怀里。可是,她失望了,她没有等来他的电话。她看看表已经凌晨1点多钟了,于波房间里的灯还没有熄。她等待得十分痛苦。她想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放弃原则的,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吧。
就在她下楼的时候,于波从1088室出来了。她多么希望他能下楼敲她的门呀。这样想时,她的心不由得咚咚咚跳了起来。可是,于波径直下楼走出了大厅。尾随来的刘妍刚想叫住他,可嘴张开了终于没有叫出声来。
于波调往省里当省委书记后,工作更忙了。她很矛盾,一方面她想到省城去看他,可另一方面又不想去。她想就让这份爱藏在心底吧
刘妍的心绪糟透了,她上床前顺手打开了电视。电视上的画面使她吃了一惊:一位开公交车的年轻司机被一乘客打了一拳,司机嘴边的血流了出来。司机竟然没有停车就从驾驶位上起来跟乘客打架,公交汽车偏离路线朝斜对面驶去,撞坏一辆小汽车后,又撞进了一建筑工地的矮墙。公交车熄火后才停了下来。人行道上一中年妇女被撞倒了,鲜血流了一地。
交警拍照时,刘妍才看清这中年女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于波的妻子梁艳芳。
刘妍惊叫了一声,忙用手机拨通了于波的电话:“于书记,嫂子她怎么样了?”
“你?咋知道这事儿了?”于波有点吃惊。
“我刚刚从电视里看到的”
原来,吃过午饭后,梁艳芳提出让于波陪着她去马路上走一走。于波的心情也不错,正好下午没有什么工作安排便欣然同意了妻子的要求。夫妻俩转到南京路上时,尾随在后的警卫接到了省委秘书长的电话,说中央来人了,让于波马上赶到省委去。于波说先送梁艳芳回家,尔后他再去省委。梁艳芳坚持说,她要走回去。于波只好扔下她先走了,过后没有多长时间,惨案发生了。交警拦车送梁艳芳去医院,由于流血过多,还没上手术台她就走了。于波赶到医院时,梁艳芳已被推进了太平间。
于波强忍着悲痛说:“都怪我,送她回家啥事儿也没有。”
“于书记,你节哀。这怎么能怪你呢?我连夜赶来九龙,嫂子的后事就交给我办吧。”
于波没有直接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他只说了一句“打电话给我,”就关机了。
刘妍怀着复杂的心情连夜赶到了省城。此后的几天里,她就像梁艳芳的家人一样忙个昏天黑地,等送走梁艳芳后,她整整在九龙的金桥大酒店里睡了一天。晚上,于波派车把刘妍接到了家里。他告诉刘妍说,他要上北京开会,希望刘妍能在家里陪陪女儿于妮。刘妍答应了于波,于波把家门上的钥匙交给了刘妍。
梁艳芳的去世,不仅于波的年没有过好。连程忠的年也没有过好。
为了告慰亡灵,程忠要求法院马上开庭,将肇事者绳之以法。正月十八那天,九龙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公交车司机以“危险的方式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你是一名司机,你明明知道无人驾驶公交车会对人民群众的生命和国家财产构成严重的威胁,会造成严重后果。可你放任这种事态的发生,作为一名三年驾龄的司机来说,你就得承担法律责任。打人者以“交通肇事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开庭时,程忠、刘妍也参加了庭审。宣判结束后,程忠请刘妍到他的办公室里,说是有事情要谈。刘妍坐程忠的车到了省纪委。
程忠问刘妍:“你想不想来九龙?”
“想。”
“我给你联系了一百万元贷款,就在九龙选择个项目吧。”
“一百万贷款?”
程忠说,这几天省农行一处长的贪污案要结案,他认识了省农行行长刘双林,为刘妍说好了一百万元贷款。让刘妍在九龙新区修一处酒店,自己干。建酒店的地皮程忠也为刘妍联系好了,价格很便宜,且又是新区的闹市区。
“你让我当个体户?”刘妍笑着说:“谢谢程市长。”
“怎么?个体户不好?现在干啥的不是自己搞。凭你的聪明才智,要不了几年就会发大财的。”
“我都快四十的人了,程市长,我要结婚,最迟明年年底。所以,我不打算另立门户自己干了。”
“目标已经确定了?”
“嗯。”刘妍沉重地说:“可能是一厢情愿,还不知道人家那头是不是同意。”
“是谁呀?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效劳。”
“谢谢。”刘妍微微一笑说:“到时候,我们一定请程市长做媒。”
“谁这么有福气呀,竟然让我们的刘经理爱上了?保密?好好好。我不问了,到时候由不了你不说。”
“九龙金桥公司已经定了,要调我来省城金桥大酒店工作。还望程市长多多关照呀!”
“这没问题,我们毕竟是朋友嘛。我这里先表示祝贺。”程忠说着从书柜里取出了一瓶新成干红,斟满了两个高脚杯:“来!小刘,祝贺你来九龙!”
刘妍和程忠碰杯时笑了。她说:“程市长,你说怪不怪,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我在你这里,无论干啥都有一种安全感,可在有些人那里,遇到这种情况,我可是不敢喝呀!”
“来!干杯!干完再说。”
“谢谢程市长!”
“别客气。”
两人坐下后,程忠说:“谢谢,你这样信任我。为什么有不少人对你图谋不轨,是因为你太漂亮的缘故。”
“好你个程市长,我非罚你不可!”刘妍又给程忠斟了一大杯。程忠和刘妍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全省下岗职工再就业现场会议在新城市召开前一天,于波和刘省长在新城市委书记汪强、市长王琼的陪同下,到市下岗职工再就业办公室下设的五大连锁服务机构参观调研。他们首先来到了位于新华路的“全市下岗职工连锁超市”总店。总经理王女士给省委书记、省长汇报说:下岗职工连锁超市是去年春天全市下岗职工再就业动员大会之后搞起来的。我们在商业企业的下岗职工中挑选了50名能人,到外地的优秀超市去取经学习。回来后,职工集资11万元,市再就业办协调贷款100万元,在这里建起了第一家下岗职工连锁超市。我们统一在厂家进货,以全市零售最低价销售,吸引了不少顾客,第一个月就盈利3万多元。在这之后的半年中,我们先后在全市的各个繁华地段、小区设立连锁店51家。最大的店安排下岗职工100多人,最小的也能安排30多人。现在我们已经安排下岗职工1000多人,人均月工资在700元左右。
“好!”刘省长在看了几家连锁店后对于波说:“你倡导的这个下岗职工再就业路子是实实在在的,实践证明,效果也是很好的。”
“哪里呀。”于波指着汪强和王琼说:“是他们干得好,没有他们,我倡导得再好,都没有用。”
汪强插话说:“刘省长的话说得也是很有道理呀,没有一个好领导时刻想着下岗职工,就提不出来这样的好点子。”大家说说笑笑,也觉随便。他们又来到了“全市下岗职工1元钱擦鞋店总店”总店经理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下岗老职工。她介绍说,1元擦鞋店以“薄利多干”为宗旨,经济效益也是很不错的。现在全市这样的连锁店已发展到了三百一十五家,安排下岗女工四千多人。
大家看到,擦鞋的清一色的全是女工,人们舒舒服服躺在靠背椅上看着当天的报纸,双脚伸在一个小凳子上,接受着女工们的热情服务。
“真想不到,1元钱擦鞋店的生意会这么好。”于波看着生意兴隆的擦鞋小店说。
1元钱擦鞋总店的经理说,我们正打算和市里的报业公司联系,把报纸零售引进到我们的三百多家连锁店里来,这既增加了职工的收入,也给来擦鞋的人们提供了方便。
一位正在接受擦鞋的干部模样的男人说:“这个主意好,我们就不会跑到东头买报纸,再到西头来擦鞋了。可以直接到这里来,看报擦鞋两不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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