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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结束了,我和大熊都小赢了点。两人吃了个饭,我把这事跟他讲了,大熊的程度与我差不多,跟他讲也是白讲。
回到家里那叫一个郁闷,一直都想不明白,一直睡不着,想着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谁家牌大的,几乎一宿未睡。
当你明白一些出千方法之后,看到了类似的效果,便会往那些方法上去想,这就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人很多时候都会受到这种观念带来的困惑,表面上看好像是缩小了寻找的范围或接近了寻找目标,实则却束缚了自己的思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如此局限自己,当然只能失眠。
虽然没睡着,但对策总归是想好了。过了几天那个牌局又开张了,我一定要一探究竟!心里说着这番豪言壮语,说完了自己都打了个寒战,够冷,汗!
还是和往常一样,我一直在观察着瓜哥的动作,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以及场上每一个人。我想他应该有同伙,反正我有,所以我就想他也有。
看久了多少能够看出点门道,我小心地瞥视他,偶尔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就递支烟给他来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
本来牌局四五个小时是会结束的,我将时间拖了一下,当然还是为了确认他有没有问题。没什么异常的牌局结束了,我小输一点,大熊赢了不少,瓜哥输了一点,我想这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知道对手的底却输了钱,我打心底里佩服他的忍耐力。不过我又有一点不明白了,有这种能力为何要在这种小牌局混迹,这能捞几个钱啊。
结束牌局的时候我偷了几张牌。说到偷牌,就算是把他们的眼睛凑上去估计也看不出来,没人会去在意那个瞬间的小动作。动作虽然不能无形,但加上合适的诱导动作,就不会被发现了。魔术界不是有一句话“没看到,就没有”嘛,有时候
没看到动作,就可以认为是没有。
我观察到在玩的时候瓜哥很注意别人的牌背,一旦被他看到牌背,那人的牌点他就知道了。没错,他是在认牌。我很庆幸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穿这种近乎白痴的出千方式。
但是怎么认的呢?拿到了牌之后,我饭都没吃,到家就开始研究了,那叫一个用心。
这副扑克是钓鱼皇后的,王牌是一个鱼美人站在地球上撒扑克,要知道他是怎么认的,得拿牌进行对比。看了约摸大半个小时的样子,终于……还是没看出来。
的确又是被那种思维定势给左右了。因为我知道有一种叫落焊的手法,就是在牌上做记号,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难道瓜哥有这种能力?如果再看下去,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管了,大不了少个牌局。
过了好些日子没去那个局,一切正常。这事也被我忘得差不多了,有一次在饭桌上大熊说起了这事,我说没结果。他说:“不行就去找小礼吧,他有办法。”
对呀,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去他那儿不仅能把这事搞明白,搞不好还能讨教个一招半式的,这可是个好机会。吃完饭也到了晚上,从垃圾堆里翻出那几张因惨遭我蹂躏而有点变形的扑克,就直奔小礼那里了。
到了小礼那儿敲开了门,我给他递了支烟,他还是不要。一到他房间,我就跟他讲这个邪门的事,他把扑克拿过去一看,淡淡地丢了一句:“哦,魔术牌。”
魔术牌是个什么玩意儿?
所谓的魔术牌就是落焊的加强版本,不是用手法做牌,而是扑克与生俱来就有的特性。扑克在出厂的时候就被印刷上记号了,我在灯下拿着扑克左边照照,右边照照,顺着光照,逆着光照,还是没有看到记号。好在本人对于此事并非那么执著,要不眼睛都会看出毛病来,因为本来就没有记号。
下面讲解一下魔术牌。魔术牌是魔术师的叫法,老千叫老千扑克,通称为密码牌,估计是哪个聪明的魔术师发明的,一不小心被老千给借鉴了。
以钓鱼扑克为例,要是连钓鱼扑克都没听说过,那你真的得好好恶补一下基础知识了。
问题出在扑克上那些三角形的点上(又好像是个菱形),具体是什么点我真不会描述,大家可以找实物看看。
扑克上有十六个小三角形,前十四个分别表示A到王,后两个,其实准确地说是四个,四个小三角形组成一个大的图形。前十四个下边也有两个三角形,不过没有用,后边的四个按顺时针方向分别表示黑桃、红桃、梅花和方片。
假如是一张黑桃5,那么从左边数第五个三角形会稍大,表示花色的三角形是第一个稍大,因为按黑红梅方顺序来的。
牌的花色和点数大致就是这么来算的,熟练的话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牌了,像条件反射一样,不用去数第几个第几个。赌桌上那样是行不通的,就好比人家说美女,那你的脑袋里就会出现个美女,而不是在脑袋里对美女的各个部分进行拼凑。
这种东西很初级,甚至可以说是低级道具,低级到只能在那个年代去小牌局上玩玩。瓜哥由于认牌方法不当或是记忆方式不对,也就只能看一家牌,知道场上还有我和大熊两个小老千,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输钱的原因了。
从牌背认牌的方法太多了,道具数不胜数,以后或许还会讲到,这里就不展开讲了。出千手法也不少,我说的不少是指对牌落焊的方位和方法不少,手法大致都是差不多的。落焊是古典叫法,我们这种站在千术前线的人将其称之为挂花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