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师傅会,但也不怎么精通,刚跟他打了个电话,他没说,只叫我多动动脑子。我想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可这种事情,没办法解决的啊。”
“以前小雅倒是碰到过,不过对方是用一个微型计算机在操作,所以能抓到。”
“我也注意了一下,那人没有这种动作。如果真是用脑袋在计算,那完全没办法能奈何得了他。”小哲显得有些担心。
“其他赌场出现这种情况怎么解决呢?”我向小哲进一步打探详情。
“国内黑赌场一般都会用武力解决。其实也到不了这一环,人家一般搞个一两次就走人。国外那些赌博合法的地方,都是把钱没收之后,再把人列入黑名单。最严重的要送进法庭。”
“可你说咱们跟他动武,难保他不往上告,那事情就大了,要把他送到法庭,那不正好省了人家扫黄打非。”
“这样吧,我们再用一个晚上时间赌一把。就往这条思路上走,今天晚上之前,你我分别想一条对策,不一定要赢他,但一定要制得住他。”
我把小哲送到了楼下,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屋里,坐到了床边。
我再次来到小伟的电脑前,将前几天的视频监控资料仔细对比观看了几遍,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想法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然后,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努力回忆着小礼当时在这方面的传授。
21点算牌应该是由外国人发起的一种软出千方法,后来国外有专门对付算牌人的方法,虽然没能完全遏制住这项活动的热潮。
这种方法就是,将牌靴里的牌增多,再将牌切得剩下相对较少的一部分,如来一来,算牌的精准率将大打折扣。
要看一个人是否在算牌,得看他的下注
方式,牌局开始时,他会尽量以最小的注码来拖延时间,目的是为了后面越来越少的牌,牌越少算得越精确。
会算牌的人都是数学天才人物,国外也有很多成功的案例,像什么大学教授在赌场大赢特赢的,什么大学数学天才扎堆去赌场算牌之类的,都被算牌的人奉为一夜暴富教科书。
算牌的方法多种多样,像什么加减法、洗牌法、列表法、记牌法、切牌法,跟踪法等,这些都是每个号称合格的算牌人的必修功课,这些都会了之后,还要练习更高级别的算牌法。但当这些都会了的时候,也就再也无法进入正规的合法赌场,这便是木子来这里的原因。
那些方法都是英文名字的,我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方式这么称呼。这个游戏,还有很多合法手段可以使用,甚至可以将庄家完全算死,但本人只钟爱于一些不合法手段。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当时要有这个觉悟,哪还用费那么多心思。
阅历这种东西就像个安全套,平时不能拿来吹着玩,你感觉好玩,可这玩意不是起这个作用的,关键时刻全得仰仗它罩着。
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出个办法解决这个难题。要用一天的时间来练习算牌,然后晚上再去跟身经百战的专业人才对抗,显然不是个良策。
比赛就要扬长避短,发挥自己的长处。田忌赛马,并没有人指责他出老千,而是歌颂他对后人的启发,这么理解,就好办事了。
我找到了文哥,没有言明已经推测出了对方的出千方法,来找他是为了说明自己的想法,我的想法是有违赌场规定的,所以得先通过上面的批准才行。
我领了六副牌,精心而又细腻地在每一张牌的牌边上打上了一个极不显眼的暗记,这是为了让自己能准确知道每一张牌的全部信息。
首先每一张牌我都认识,人算不如人看。这个好理解,出二张也可能出现第二张牌对他仍然有利的局面,这就有点麻烦。
赌场中有一种后来被弃置的出千工具,叫遥控牌盒,将二三十张扑克藏在牌靴暗格中,然后再伺机利用这些扑克达到出千目的。具体使用方法,当然是视场上情况而定。
洗牌的时候,我利用洗牌法保证一部分扑克位置在我的掌控范围,而藏在暗格里的扑克,可以随时充当这一部分在掌控范围内的扑克,又不至于出现多牌的现象,这样就可以在不能出二张的时候使用到。
那个时候国内的赌场很少有电动洗牌机,大部分都是手洗,其实那种自动洗牌机本身就是个笑话,每一张经它洗过的牌,顺序都被记录在了电脑中,加上一个小耳机,胜负已定,而赌徒们却大呼公平。我就不明白,这到底哪里公平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想到了一招绝妙而又极富挑战性的手法,如果可以从牌堆里任意发出自己想要的扑克,那从手法上来说确实已经登顶。凭借扑克上的记号,随意发出牌堆中所需要的那张是一件挑战性极大的事情。
在练习开始之前,我特意向道上的人打听了一些相关信息。这种发牌方法,据说还没有活人练成过,为此我被打击得精神瘫痪了好几天。
现在怕的事情还有两件:一是他并没算牌,而是使用类似魔法一类我们暂时还无法解读的方法;二是他确实是在算牌,但他忽然间明白了三十六计中最厉害的其实还是脚底抹油。我只是想,但愿抓到了他之后,文哥说请我吃饭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