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坐下还没看完两句话的王含立刻重新将手中的书信扔回桌案上,嘴中嗤笑着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祖士雉开篇就给我讲民族大义,公忠体国云云,难不成他眼拙到真把我王含当成君子?开什么玩笑!我要是君子,那满朝文武岂不是人人都是君子,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年战乱!?”
嘲笑完祖逖的幼稚,王含便起身走到屏风后边打开十几个小麓,亲自收拾料理竹箱中的钱财。直至半晌过后,王含清点完财物后,这才耐着性子接着翻阅书信。不过这一次王含不像先前那般轻浮,面色越来越凝重,已经读完了信中内容,手中却还依旧捏着书信。思量良久王含这才大声地吩咐下人请参军桓宣来府上议事。下人得了王含的吩咐,不敢耽搁不一会儿就拉着桓宣来到王含府阁正堂。
王含见桓宣已经到了,也不多说直接将祖逖的书信递于桓宣,让他自己看。桓宣见王含如此焦急的派人来请自己,以为王含遭贼人洗劫了呢,谁知大老远叫自己来竟然只为了看一份书信,桓宣心中微微恼火,忍着不快仔细翻阅手中的书信,只是看着看着也如王含那般眉头越来越紧。
待到桓宣看完,王含面色紧张的问道:“桓参军以为如何!?”桓宣看见王含这般惊恐之色内心讥笑王含胆小,心中虽是这样嘲讽但桓宣仍旧面色严肃道:“信中祖奋威虽言辞有点夸大,但祖奋威所言句句属实啊!当下谯郡和淮南郡确实是唇亡齿寒,若谯郡局势稳定,则祖奋威可将北地流民悉数挡在谯郡,至于信中所言北地石勒有意渡江南攻,应该不会有假,桓宣私底下也曾听闻,北地石勒已经开始课田造船,这正是渡江开战的迹象啊!永嘉年间石勒集兵葛坡进犯建康,若不是有长江这道天堑,和石勒军中百工不善造船这等原因,那京师危矣。现在石勒已在北地襄国营造多年,想来造船技术已经不落后于江东了。若是祖奋威一统谯郡,那石勒南下第一个面对的就是祖奋威,而不是将军您了!只要前边有祖奋威挡着,将军你可有充足的时间来应对,免于淮南生灵涂炭。”
桓宣废话说了一大堆,所说之言除了流民一事之外,其他基本都是空穴来风,什么石勒有意渡江南下,课田造船之类的都是桓宣顺着信中祖逖的意思往下编的。桓宣如此哄骗王含并不是早就与祖逖商量好的,桓宣这般说完全是出于私心。桓宣想去谯郡立军功,这不明摆着吗!?谯郡战事吃紧,祖逖需要人手帮助自己这才写信给王含,希望王含派兵相助。这封信对桓宣来说可是福音,桓宣虽贵为南中朗将王含的参军,可是整天无所事事,根本没有彰显自己能力的机会,每天做些琐碎之事,简直成了王含府上的护院。是以桓宣这才出言恐吓王含。
王含被桓宣这番话吓得冷汗直流,桓宣所说的淮南生灵涂炭王含倒是没怎么在意,王含只是担心自己在淮南寿春经营已久的家业要是不能及时转移毁于战火,那可就真要悔青肠子了!想到这里王含只好结结巴巴问道:“桓参军那照你意思就是出兵帮助祖士雉平定谯郡了?”
桓宣见王含还在面带犹豫之色,接着下猛料以利诱之道:“当今朝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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