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工匠呵斥完后,众人再也不敢松懈下来,一直‘乒乓’的忙着冶炼新铁,杨嘉也未离开,一直站在旁边督工,直至忙到亥时三刻杨嘉这才令众人停工,细细数来生铁样品竟然多大五十多个,杨嘉还是不放心,将老工匠拉倒身边又仔细的过问了一边生铁样本的稻草和黄土用量这才回去休息,众工匠也是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往自己住处回去。
忙做了一天,杨嘉也有点疲惫,直至第二日的辰时三刻,太阳高高挂起时才起床,望着屋外众工匠忙碌的嘈杂声,杨嘉顾不得洗脸,披上衣裳就往锻造棚冲去。
锻造棚里的工匠早已开工一个多时辰了,不过看众人的面色并未多有怨恨之色,不过这也容易理解,杨嘉未来之时,这些工匠在督工的皮鞭下彻夜不眠是经常的事,而且时不时还要受皮鞭的毒打,现在年轻的杨从事不仅解除了自己的奴隶身份,没有皮鞭,而且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还有粮食可拿,日后军队武器短缺的时候,肯定是要彻夜赶制的,但自愿的好歹比得过督工拿着皮鞭逼迫的强吧。
被杨嘉挑中冶炼新铁的那座熔炉旁边扔着几块已经冶炼完的的成铁,看着众工匠依旧忙碌的身影以及被随意丢弃的成铁,杨嘉便猜到了现在还没有出现成钢。老工匠看见杨嘉站在草棚口后,立马跑过来禀报冶炼情况,果然这些丢弃的成铁中重量有达二十斤到四十多斤的,就是没有在十斤左右的成铁,杨嘉皱着眉头听完,反倒是拍拍老工匠的肩膀打气道:“不急,一定会出现成钢的,那边不是还有三十几个生铁样品嘛!慢慢来总有一个会成功。”
老工匠勉强笑了笑,不多言转身回去继续忙着冶炼,杨嘉看着老工匠的表情,欣慰的笑了笑,这些工匠终于有了归属感。
就在杨嘉站在草棚门口低头苦思的时候,旁边熔炉的工匠倒是小声的讨论起来。
“诶!老毕你说这杨从事替我们讨了个自由身来,等这处铁矿忙完了,你打算去哪?”说话这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工匠。
年轻工匠话中的老毕是个四十多岁的精明汉子,老毕听闻转头看着问话的年轻工匠戏谑的开口反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回家乡种地?”
年轻工匠似是陷入自己的憧憬中,笑着挠挠头咧着嘴道:“回家干嘛!家里边也没地让我种啊,我打算找个安定地方,租地种去。嘿嘿!”
老毕听闻年轻工匠的幻想,用手拍打了一下对方的头,指着对方的刚到颈脖的头发冷笑道:“就你这样受过髡刑的人,已经烙上囚徒的烙印,还想着过平民生活?”
年轻工匠被刺激的火了,叫道:“我是受过髡刑,刺过青,怎么了!?那是以前,现在我是平民身,我怎么不能过平民生活?”
“哼!杨从事是说过我们解除了奴隶身份不假,可他什么时候说过我们可以离开?就算他杨从事同意我们离开,祖奋威会答应?北伐军中短缺的武器和冲城车,云梯会答应?放你们离开,难不成祖奋威还会再找工匠过来锻造武器?你以为人家是你啊!”老毕见年轻工匠仍然‘不开窍’,忍不住出声解释道。
“那杨从事替我们讨特赦是为了什么?”
“我哪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又不是他们肚中的蛔虫。”年轻工匠问了个老毕也回答不了的问题,老毕脸上略显尴尬,连忙加重语气掩饰。
年轻工匠低头不语显然也是在苦思杨嘉为何会替自己讨要特赦,忽然像是想到了答案猛然抬头开口道:“就算这样,那跟我受过髡刑,刺过青有什么关系?”原来年轻工匠还在耿耿于怀老毕讽刺自己受过刑。
老毕听闻哑然失笑,以为这个猪头开窍了,没想到还是猪头一个。“你这样醒目的头发和刺青不论走到哪里和佛门的沙弥一样鹤立鸡群,你想过平民日子,可也得问过其他州郡的都督。”年轻工匠像是明白了一些,面色惨白的目瞪口呆,老毕却是不管对方的呆若木鸡继续打击道:“就算杨从事心慈,放任你们离开。但其他州郡的军队可正缺工匠呢,你这样受过髡刑的人不就是现成的工匠吗?放着好好地谯郡不呆,跑去其他州郡当奴隶挨打?你以为你逃出了龙潭虎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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