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张载越走心中越是纳闷,怎么还没追到祖逖!?这会都已经是寅时了,距离开城父县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了,怎么连祖逖的毛都没追到,不应该啊!按照自己的行军速度,应该早就追到前方的祖逖了。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夜袭城父的并不是祖逖?可没道理啊,谯郡众势力只有祖逖有理由这么做啊,其他的坞堡主还没愚蠢到来劫盟友的粮草!?张载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欲炸,不论怎么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为何还没有看到祖逖!张载一想到被对手如此玩弄,怒火中生狠狠的砸着马背暗自道:“那不成你祖逖还能带着七八千斛粮食飞走不成!我就不信追不到你祖逖!”可能是心中的羞怒激发了张载的倔强和凶横,张载狠狠的抽了几下身下的战马,加快速度往前追去。
现在的张载混乱的脑海中只有前边的祖逖,已经完全忽略其他问题,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城父坞堡早就混乱不堪,乱成一团了。
张载带人又是追赶了半个时辰左右,时间也是在众人的奔跑中偷偷变到了卯时,天边得地平线上也是终于出现了那久违的一抹晨光,山谷中也是慢慢变的又生气,树枝上的山雀开始‘叽叽喳喳’叫嚷起来。张载也是终于追到了龙亢城,张载将全军停在对方弓弩范围的安全距离外,揉了揉一夜未合的双眼,眯着眼往龙亢城楼看去。
只见城楼之上高高竖着祖逖的战旗,城门紧闭,城墙之上早就排好了弓弩手,外城墙上不断的有戎装的士卒来回跑动。张载看着龙亢这幅情景,心中更加确定昨夜夜袭自己的就是祖逖无疑。张载只是想不通为何祖逖会比自己先行到龙亢?
城楼之上的谢浮也是满脸的疑问,没等到祖逖却等来自己的老熟人张载,真是奇怪!原来生性严禁的谢浮早在祖逖一出城就派斥候去前方打探情况,谢浮也是担心祖逖遇到突发事件。前方是斥候一夜都没有带回来消息,不想在天亮之时传来消息,张载率大军进犯龙亢!
谢浮听闻斥候的话,丝毫不敢有任何耽搁,立刻组织人马坚守龙亢城,直到将诸事布置完整后,谢浮这才有时间思索来人为何不是祖逖,而是张载?祖逖一行人在哪里?
坐在马上的张载当然认出了城楼之上的老熟人谢浮,也不向城里喊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城墙,大脑飞快计算成功攻城的的可能性,张载本来就年事已高,再加上经过一夜的奔袭,早就累的疲惫不堪,脑子更是疼痛欲炸,竟是不能集中精神推演攻城之事,张载闭着眼睛上手揉着太阳穴坐在马上,如同雕塑般思量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作出决定。
张载后方的主薄看见张载竟然在关键时刻沉默不语,终于是熬不住这股压抑的气氛,小心的开口叫道:“张县令,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主播这一声将发怔夫人张载唤醒,张载回头看了一眼主薄,又看了看自己身后早已人困马乏的众人,叹了口气,招招手有气无力的道:“回城父!”
攻城乃是下下之策,万不可行!全军经过一夜的奔波,已是疲师此是一弊。守城易攻城难,不说祖逖的兵力如何,就是谢浮坞堡的兵力就和自己相当,相同兵力就想攻城实在太难,此是第二弊端。第三者就是自己没有粮草支持,如果第一波攻城未果,那肯定会驻扎在城外跟城里的祖逖耗下去,自己未带一石粮食,如何打着消耗战!坚壁清野?跟本就是说笑,现在是盛夏时节,粮食还未成熟,田野哪有粮食让自己去抢!?没有粮食难不成吃野菜去和城中吃米稻的谢浮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