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追出去砍了他们,同样是骑马你能追到他们吗?就这样让他们看着,好回去报告祖逖。”
旁边部将被石虎呵斥了一句,只好讪讪的退了下去,不料刚走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又道:“元辅!要不在这地方再筑几个木城?前边什么都没有,我怕祖逖夜袭军营。”
石虎闻言并不同意眼睛跳过身边的部将望着不远处的树林道:“不用!军营前什么都不用筑,就让祖逖的斥候悉数看了去。我巴不得祖逖夜袭呢,好省了我劳心攻城!”
身边部将不明白石虎意思,但知一切都在元辅算计之中,安心的退回帐中。石虎望着部将背影念念自语:“要是子时还不来,我就亲自去找他!”
天边的残阳终于是落了下去,夜幕悄悄的掩了过来。察觉天色慢慢变暗的祖涣,心中越发的焦急起来,不断的加快速度,身后的李头等人也只好加快速度紧紧跟着祖涣,一路狂奔四百轻骑终于在戌时末亥时初赶到了谯郡城池左翼位置,城楼前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喊杀声,谯郡城内也没有火光冲天,诧异的众人摸不清情况只好勒住身下战马,停在左翼位置,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不想好久过后派出的斥候才慢慢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却是祖逖让四百骑兵直接赶往谯郡北地三十里外候命,说是夜袭石虎。
这回直接将众人搞晕了,说好的石虎围城,怎么反到驻扎在三十里外了,而且还变成夜袭石虎了?虽然众人摸不清情况,但既然奋威有令,众人只好往谯郡北边摸去。
四百骑兵刚到没多久,就见祖逖带着黑压压一片人悄声无息的走了过来。两队碰到之后,祖逖也未多解释带着众人找了地势较低的地方埋伏下来。
石虎驻扎的地方是个平地,不过地势绝佳,后边靠山,右边是个树林,左边是贯穿谯郡的?水河,唯有驻扎地的正前方有路可通。不过扎营口出却没什么设防,唯有几队士卒不断的来回巡视,营中诡异般的死寂,只有营地前后两边举着数根火把将周围照的通亮,而两旁却是漆黑一片,除此之外只有营地中军帐篷内外点燃着几根火把,好似大声的告诉众人尊贵的善于元辅就在此休息。
趴在远处看了好一会的祖逖依旧沉默着,旁边部将韩潜忍不住道:“奋威!对方防守松疏,趁此机会我们赶紧动手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能斩获石虎首级。”
祖逖听闻微微摇摇头自言自语问道:“石虎是自大还是疏忽还是别有用心以至于营地前方唯一的入口都没有设防?”
已经被石虎人头深深吸引住的韩潜掷地有声道:“肯定是石虎自大,以为我们不敢袭营!这才不设防。”
杨嘉摇摇头拉了拉祖逖指着前方营地小声道:“有蹊跷!石虎扎营不往左边?水边靠,反而靠在了左边树林旁边,他不嫌吃水麻烦吗?最不合乎常理的是中军扎帐的位置太诡异了,简直就快要贴到树林边上了。”
祖逖闻言点点头:“你也发现了。这石虎哪是自大,简直是用兵歹毒,他想一口把我们全吞进去!那树林里边肯定有东西。韩部将你带五百人从树林后边绕进去,仔细的扫查一番。记住第三次击鼓时再动手。”
祖逖发话韩潜自然不能继续坚持从正面袭营,只好带人悄声无息的绕去树林后边。过了大概半柱香时间,祖逖估摸着韩潜已经到了树林,传令鼓手击鼓。
空旷寂静的夜幕里忽然想起了‘咚咚’激昂的战鼓声,鼓声不断的周围的山谷间回荡,惊得树林中夜宿的百鸟‘扑腾,扑腾’飞起,石虎营前巡逻的士卒纷纷惊恐的大叫着敌袭!羯贼营地瞬间沸腾了起来,而营地当中的中军帐篷却依旧死一般沉静,反倒是阵营靠后的一顶普通的帐篷瞬间点燃火把亮了起来,却不见有人从中钻出来。营地慌乱喧闹不过数息,就见帐篷中钻出数之不尽,身着戎装的士卒,各个举着火把将营地照个通红。旁边的树林中更是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接着月光隐约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石虎手下几个部将大声的指挥着众士卒结阵,不料营中只有自己几人的喊声和士卒的跑步声,丝毫不见喊杀声,又是过了数息,仍不见有人袭营,众部将不敢随意撤兵,只好站在原地等石虎号令。
过了良久,才从帐中传出石虎的声音:“叫他们都回帐吧!这只是祖逖的扰敌之计。”
白忙活了一阵,众部将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帐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