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祖逖北入谯郡,却被人用武力胁迫强行送了回来,好不窝火!我祖逖惠帝八王之乱时期多年南征北战,什么样的战事没有遇到过,不料今日这张平小儿竟然仗着自己人多马肥,如此辱我!祖逖纷纷不平了一阵,却是不得不无奈的承认自己将寡兵少,强行攻取谯郡怕是不易!看来只得另寻它法了!
三日匆匆而过众人还一筹莫展,不知如何取谯郡!祖逖在自己帐中不断地走来走去,为此事烦心不已!已过三日,还没有夺取谯郡的妙计,尺寸之功未立!再过几日若是粮草告急,那可就真出大事了!到时候只怕军心涣散,不战自溃!若变成这样,那北伐可就真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只是空谈妄想而已了!祖逖坐在桌案前不断地挠耳搔头,就在这时忽见帐外有人来报:“祖将军,你先前在扬州招募的从事中郎杨嘉杨明馨前来拜见将军!”祖逖闻言只是淡淡的嗷了一声,心中暗道:“我等都已经到钟离好几天了,这杨嘉才姗姗来迟!连个守时待命都做不到,还谈什么行军打仗!我当初怎么就听王茂弘的鬼话,召辟这杨嘉为从事中郎!”
祖逖虽是心中这样诽谤,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好勉为其难的笑了笑,朗声道:“快请杨从事入账!”
在祖逖帐外等候的杨嘉,见祖逖侍卫躬身请自己入账,笑着说声谢过,便昂首步入帐中。入眼便看见一位身高七尺有余,身材魁梧,国字脸,络腮胡,头发略微花白身穿黑色甲胄戎装的壮年男子站在帐中看着自己!想来这就是自己以后的上司,杨嘉赶紧上前行礼恭身道:“扬州临安杨嘉见过祖将军!”祖逖稍稍欠身给杨嘉还礼,然后两人对坐与桌案。
祖逖看着坐在下首面色毫不拘谨杨嘉,脸色木然的开口慰问道:“这几天肯定是累坏了吧!?风尘仆仆,连番赶路,杨从事真是辛苦你了!”杨嘉见对面的祖逖跟自己客套,只好也客套道:“哪里!杨嘉一人赶路,路上所操心的只有自己一人而已,哪有祖将军辛苦,众将士的行军路线,安寨扎营全都需要将军一人操心!将军才是最辛苦的!”祖逖闻言脸色不变,随口与杨嘉开始客套起来!
杨嘉还未与祖逖谈论两句,就发现自己这个顶头将军,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在和自己说话,但心思却不知跑到那里去了!聊了两句杨嘉只好退了出去,杨嘉刚刚走出帐篷,就听祖逖大声道:“杨从事!兵器,甲胄马匹等你去找主薄吧!他自会给你分配的。”
杨嘉出了祖逖军帐顺利的找到祖逖的主薄,两人随便聊了两句,杨嘉便开口打听近日钟离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以后同在祖逖账下做事,主薄也乐的跟杨嘉搞好关系,毫无保留的将张平用武力强行逼退祖逖的经过说了一遍!杨嘉听完终于是恍然大悟为何祖逖如此心不在焉了!被一个不知名的坞堡主强行赶出了谯郡,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火冒三丈!杨嘉听完这些还觉得不够,又是向主薄打听了一番谯郡坞堡主的势力分布!两人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杨嘉这才慢悠悠的回到自己帐中。
嘿!自己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祖逖现在觉得自己有生以来最棘手的问题,从未遇到如此窝火却又无可奈何地战事!难不成真的要自己带只有两千来人的军队去攻打比自己兵力多两倍有余的张平!而且自己的军队大半全是自己新招募的新兵,毫无战斗力可言!张平的人马虽不能说是训练有素以一敌十,但那些人好歹跟随张平在焦郡征战好久了!好歹经历过不少战事,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那可比不得久经沙场的老兵!那些老兵足可以以一敌二!
翌日清晨,祖逖就早早的叫众人来自己帐中议事!众人都知道祖逖此番叫自己来所谓何事,众人看着祖逖近日来因为此事着急而嘴角长出的燎泡,纷纷低头不语!不能为君分忧,有负将军啊!惭愧惭愧!
祖逖看着默不出声的众人暗叹一声,知道众人并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此事!只好朗声鼓励众人道:“想我堂堂大晋虎狼之师!怎会被区区乡间野夫拒于谯郡边界!明日卯时,全军出动,进军谯郡,随我斩了那张平!”
祖逖刚刚说完,却听有人立刻高声反对道:“将军万万不可如此!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此乃天时不足!张平在谯郡驻扎已久,而我军不是,此乃失地利!我等兵寡却要强攻敌人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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