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说给手下什么厚赏,怎么能令这些人如此忠心?
“这是他的亲兵,一定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他想的固然没错,但王辉等人如此卖命,并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刘成的亲兵。说起来刘成是没给他们多少钱,但在伙食上从来没有克扣过他们。其实当亲兵的一般都不会被克扣,还会有厚赏,但一般的士兵刘成也没有过克扣。他们的装备、俸禄、伙食,每一次刘成接收的时候,都会叫他们上来参看,而每一次,也会如数的发到他们手中。
对此做法有怨言的自然不少,可拥护者却更多。刘成的做法让他们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希望?也许是公正?也许,还有很多东西。而最直观的感觉就是,他们知道自己若残了不用担心以后的生计,自己若死了不用为子女家人发愁。不说别的,就这次车里坐的有好几个,都是阿耶死在战场上的!
“杀!”眼见这边士气大旺,王辉一挥刀,主动前迎。张成义郁闷的一枪戳过去,心中已经有了撤退的打算。他是来抓刘灿姐妹的,如果抓不到,再耗下去不过是浪费自己这边的实力,但他也知道不能贸然撤退,否则弄不好就是自己这边大败,想到这里,他心中更郁闷了。
他不知道,此时刘灿等人已被人围住了,一队十人左右的契丹人马,横字排在他们,与他们对持的,是护卫队这边仅剩的五名骑兵。
“这里是郑州指挥使刘成的家眷,尔等此举,恐怕不太恰当。”护卫队这边中间的一位名叫张钧的骑兵开口,此时几个护卫队成员就以他的年龄最大,虽然匆忙中王辉没有交代,但几个人也隐隐的以他为首了。
“是刘指使的家眷吗?那就没有错了。”契丹队伍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开口,他的口音有些怪,但说的还流利,“我们早听说刘指使发了大财,想要沾沾光,这次既然遇上,就请同我们一起回去吧。”
虽然早有准备,但听了这话张钧的脸色不免更难看了,他暗暗握了一下自己的刀,随时准备砍杀。
“各位弄错了吧,我阿耶再清廉不过了。”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车内传出,随即刘灿走了出来,她先对张钧等人点了下头,然后就笑着看向对面的契丹人,“当然,各位若有什么困难,留下名号,将来我阿耶也定有厚礼奉上。也许各位不是太清楚,我阿耶同京中的耶律达剌干也是有些交情的。”
这话说的契丹那边微微一怔,几个不懂汉语的还罢,懂些的不免就想,京里的那个达剌干?有想的更多的,还不免想,这个京城,是哪个京城?
而就在他们愣神间,当下那人就惨叫一声,跌下马来。
“动手!”刘灿一边说着,第二箭又射了出来,这次正中另一人的咽喉,而她一箭射出,第三箭又搭上了弓。而到这时,契丹那边才算有所反应,但此时张钧已带人冲了过来。虽然早先也没有什么准备,但他算是进攻方,所以一刀就把一个人的胳膊砍掉了,那人大吼一声,叫出了一句契丹话,剩下的几个契丹人同时大吼,两边厮杀到一起。
张钧这边是拼了命的想把刘灿等人带出来,契丹那边也不遑多让――他们的队长死了!他们这是出来接的私活,虽然将来不免有些麻烦,可打草谷本来就是他们的风俗,到时候一句误会就能推脱掉,大不了挨一些口头上的惩罚,一个汉人的官又能如何?而现在,他们的队长死了?他们回去要如何交代?
必须把刘灿等人抓回去!必须拿到大笔的赎金!
两边都拼了命,而契丹这边的人又更多,很快张钧这边就有些不敌。刘灿眼一眯,对车夫道:“冲过去!”
“大郎君?”车夫一怔,“这、这如何冲?”
此时两边已在路上纠缠在一起,这一冲就有可能冲到自己人,何况也不见得冲的过去。
“冲过去!”刘灿沉声道,“他们要的是我们姐妹,只要我们离开了,他们就会追过来。冲过去!”
车夫一咬牙,缰绳一抖,催马前行。
“让开!”刘灿大叫一声,手中箭放出,正中前面一匹契丹战马,本来同那契丹人打在一起的护卫队连忙躲避,马车正正擦着他的身体跑了过去。
他们这边冲了出来,第二辆车的车夫才反应过来,可哪里还来得及跟上,不过契丹人一见刘灿姐妹的车跑了,也不再同护卫队这边纠葛,立刻调转马头去追,张钧等人拼命相拦,还是有几个追了上去。
远处,一个车队逶逶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