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被痛死。
出了暗房,玄隐瞥了一眼手表上已经指到了一点钟的时针,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在法国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两夜没睡了,回来时只在飞机上睡了三个多小时,现在又熬得那么晚……身体可能会吃不消啊。
“明天上午帮我去冰帝请假。”玄隐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大步向卧室走去。
“是,少主!”
一座略显破旧的寺庙门口,刻着“越前”这两个字,可能没有人会想到,曾经世界第一的网球选手“越前南次郎”会住在这儿。
“老爸,你是不是认识藤原家的家主?”龙马正吃着面包片,突然就冒出来了一句——昨天晚上他忘了这件事情了,刚才才想起来。
“藤原家的家主?!”越前南次郎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向龙马:“是……藤原玄隐吗?”
“你真的认识?!”这下轮到龙马惊讶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想当年,那小子还是我的小师弟呢!”越前南次郎得意的扬起了头:“他是我师父最小的一个弟子,他拜师的时候,正好是我退出网坛的第三年,而且当年,我还充当了他半个师父呢!”
“真的假的?!”龙马瞪大了他那双圆滚滚的猫眼:“你退出网坛的第三年……是藤原君五岁的时候?不过我小时候怎么没见过他啊?”
“他又没去过我们家,你怎么会见到他?”越前南次郎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那时,我都是每个周末去藤原家在美国的别墅教那小子网球的,不过你还别说,那小子的网球天赋可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啊!”越前南次郎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感叹的开口。
“有那么夸张吗?”龙马有些不服气和怀疑。
“可能我都是说假了呢!”越前南次郎的眼里多了几丝怀念之色:“那时,那小子六岁的时候,就能从我的手里拿到四分了,八岁的时候就能以7:5的成绩打败我……对了,那小子的二刀流,用的比我还好!”
“不会吧……”闻言,龙马想起了自己到现在还只能在这老头子手里偶尔拿到四五分的悲惨经历,不禁有些愤愤不平——造物主真是不公平哪!
“嘛,那小子还是会给我两分面子的。”越前南次郎瞥了龙马一眼:“你有空可以去找他切磋切磋,就说是我叫的!”
“等我赢了你再说吧!”龙马郁闷的翻了个白眼,背起网球袋就往门外走。
“哎,你早餐还没吃完呢!”越前南次郎连忙放下报纸叫道,露出了报纸里的美女画报。
“不吃了!”龙马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真是任性的青少年啊!”越前南次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脑海里不经意的浮现出了尘封多年的记忆——豪华的网球场上,精致如洋娃娃般可爱漂亮的小男孩拿着球拍,奋力的追逐着那颗黄色的小球,眼神坚定,目光凌厉,那一刻,只不过才六岁的孩子,竟给了人一种君临天下之感!
那时,那个小男孩曾骄傲的对自己说:“越前君,我一定会打破你在网球界的记录的!十年之后,我会是新的世界冠军!”
那个时候,自己不忍心告诉那个正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小男孩——藤原家族唯一继承人的身份,注定了他将与网坛无缘。
果然,在那个小男孩八岁那年,因为他母亲的意外病逝,那个曾经还带着几丝天真的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原本清凉如水的眸子里多了仇恨与野心。那天的夜里,他在跟自己打完一场后,亲手烧掉了那个陪伴了他整整三年的网球拍。从那天夜里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那个小师弟了,后来也去找过他,却听说他在第二天的凌晨就回到了日本。
想着他那个名义上的小师弟,实际上的徒弟的遭遇,越前南次郎忍不住惋惜的摇了摇头——要是那个孩子能进军网坛,现在不知道都拿了多少个世界冠军了呢!
“南次郎……”柔和好听却又隐隐的带着几丝危险地女声在越前南次郎的耳边响起,把他从过去的思维中拉了出来。
“有事吗?”越前南次郎疑惑的看着咬牙切齿的越前伦子,半天还没回过神来。
“南次郎,这些书好看吗?嗯?”越前伦子的声音越发的轻柔。
越前南次郎愣了一下,猛然低下头,这才发现他的比基尼美女画报被他的妻子发现了……
“啊!不要打我啊!”越前南次郎腾地跳了起来,狼狈的躲闪着身后不时飞过来的物品。
越前家的一天,又热热闹闹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