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终究没有搞出两道光柱来,也让他们心中稍稍有那么一点安慰了。
“那这次的符篆师学徒的考核,就以孙符师为主了。大家没有异议吧?”大长老田慈海就说道。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
但是田慈海却是有些不满了。
自然不是他输不起。
而是,他觉得孙符师所在的公会,有些太不是东西了。
他们居然派了这么一个牛逼人物来,这不是在打他们王城符篆师公会的脸吗?
以往哪个公会进行符篆师学徒考核的时候,不都是本公会的符篆师担当主考官啊。
这都是潜规则了。
可是,这次可倒好,居然让一个外来的符篆师做了这场考核的主考官了。
这简直……这真是简直了。
“他成了这次符篆师学徒考核的主考官?”
当确定这个事实的时候,巫柔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无他,先前对方在她眼中,还是一个没品腹黑男的男人。
这转眼间,对方就成掌握这次参加符篆师准学徒命运的主考官了。
这种转变实在是太突兀了。
突兀到她根本反应不过来的地步了。
李秦朝环视了一圈众人,觉得自己风头应该出够了。
于是,他便是说道“其实我是一个冒牌货,我并不是孙符师。”
然后,现场就是一静。
“哈哈哈,没想到孙符师,还这么幽默啊。”
“太幽默了也。”
“哇哈哈。”
瞬间,一众符篆师便是发出一阵大笑来。
“好了。”田慈海觉得这个‘孙符师’还是挺会做人的。
对方这么说,肯定是觉得自己出了风头不好,所以,就开了这么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若是你是冒充的话,那我们算什么啊?”田慈海笑了笑,假设对方是一个冒充的,不是一个真正的符篆师,那这个冒充的,都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他们这些人不就是白活了吗?
“额?”看到田慈海等人一副的神色,李秦朝有些傻眼了。
这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我觉得,你们……”李秦朝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完,就被田慈海打断了。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田慈海大手一挥,“听我的。”
“额?”李秦朝一脸无语。
“咳咳,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田慈海是公会的大长老,行事一向比较霸道,但是,说完这话,他才是反应过来,对方可不是他们符篆师公会的符篆师啊“那个孙符师,你说你说。”
“你们不应该……”李秦朝又道。
“这个问题不需要商量,听我的。”田慈海大手一挥。
“不是,刚刚不是说,让我……”李秦朝一脸蛋疼,刚刚不是让自己说呢吗,怎么自己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这是你的问题,你必须要解决。”田慈海霸道的说道。
“可是,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李秦朝简直感觉自己是日了狗了。
“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田慈海一脸冷酷。
“可是……”李秦朝张了张嘴。
“要不然我觉得你还是别说了。”田慈海认真的说道。
“啥?”李秦朝一脸问号,这特么什么情况啊。
“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田慈海一脸歉意“你说你说,习惯了,习惯了。”
“那我该说什么啊?”李秦朝被屡次打断,感觉自己的思路都有些卡壳了,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说。”田慈海似乎是调整过来心态了,不再把‘孙符师’当做他手下的符篆师了。
“那我说了啊,你这次别在打断我了啊。”李秦朝说道。
“我不管你说什么,我要你全部说清楚,我再说一遍,全部说不清楚,不要再问我说什么,全部,听懂了吗?全部搞定!”田慈海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指点江山,大佬的气质,震慑全场。
泥煤啊!李秦朝直接无语到极点了。
“额~”
田慈海一副大佬姿态,然后,他发现众人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
他眼珠左右动了动,脸颊上逐渐爬满尴尬之色。
“咳咳,不好意思,一坐在这张椅子上,我就有种特别的感觉。”田慈海拍了拍自己座下的,以斑斓虎皮做椅垫的虎头椅“谁啊这是,怎么把这张椅子给我搬过来了。”
然后他一脸讪笑的看着李秦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怪那谁把我这虎头椅,给搬上来了。”然后,恋恋不舍的推开虎头椅上,站起来。
“咳咳。”田慈海咳嗽了一声,“那个,孙符师你就不要再跟我们开玩笑了。”
“不是,谁跟你们开玩笑了。”李秦朝有些无语了,他抬手一指不知为何已然低下脑袋去的巫柔“不信,你问她。她可以告诉你事实。”
“求求你。”忽然,就在这时,就见到巫柔委屈巴巴的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已经满是雾气了,她红着眼圈对李秦朝哭诉、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在耍我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而已。我真的知道错了。”
巫柔感觉自己委屈极了。
自己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对这种天才符篆师来说,就是一只随时都可以捏死的蚂蚁。
她承认在开始的时候,自己确实有眼无珠了。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知道错了啊。
他怎么还对自己不依不饶的。
“啥玩意???”李秦朝一脸震惊的看着巫柔。
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出此言啊。
对方不是很讨厌自己吗?
自己现在给她这个机会。
现在他只要说一句证明自己就是冒牌货的话语,自己就死翘翘了。
怎么听她的话,似乎自己是在故意戏耍她了。
这特么究竟叫什么事儿啊。
……
符篆师公会的另一个大厅中。
在这大厅中,聚集了今天参加符篆师学徒考核的准符篆师学徒。
一般而言,能学习符篆师的人,都来自大富大贵之家。
在生活中,这些人都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嚣张到不行。
可是,在这大厅中,他们一个个的却都跟乖宝宝似的。
不过,如果走近的话,就可以发现这些人虽然面上跟乖宝宝似的,但是却是在小声窃窃私语。
“不瞒李兄说,昨天刘符师就在我家做客。”
“我说,怎么昨天家父去邀请刘符师,没邀请到呢。”
“我邀请的张符师。”
“你说你邀请张符师,可是,张符师昨天在我家啊。”
“我是前天邀请的呗。”
符篆师学徒考核贼严格,很神圣,就算是监考的符篆师也不可能徇私舞弊。
但是,这些参加此次考核的人,却不敢放松警惕。
在符篆师学徒考核前的几天,他们就邀请相熟的符篆师,来家做客。
也不为对方能在符篆师学徒考核的时候,徇私舞弊,只为对方能给自己提供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
起码,让那些符篆师在考核的时候,不会针对自己。
“王一晓,你怎么不说话啊,平时不是挺活跃的吗?”王一晓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没什么,就是我右眼皮跳的厉害。”王一晓眉头紧锁,说话间,右眼皮还在突突突的跳着。
不知为何,忽然在他的脑海中,跳出了某个要跟他赌命的神经病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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