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后,减少风雪对身体的肆虐。由于徐罗英分了一件衣服给自己女儿,所以他们两人的身上都穿着一件极薄衣衫。即便有数十年的练武底子,可还是不能在今夜这个大冷天过多待留。
此时此刻,他们两人已经哆嗦着嘴巴,浑身颤抖,不停地在原地跺起了脚,试图以此来取暖。他们现在只盼望着,那位全身变成一个肥胖大雪人的男子,能够就此醒来。
忽然。
“咔擦”一声响。
徐罗英父女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向了那个屹立在风雪中的雪人。
他们俩父女先是对视一眼,然后又看向了雪人那边。
只见那个巨大的雪人,由上至下,突然开裂出了一条拇指大的裂纹。
紧接着,这条裂纹从雪人的脖颈处开始,分散开裂。裂纹越来越多,开裂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只不过它们从一开始的拇指大小,逐渐缩小成了小指大小。不过不要紧,随着这些裂纹的开裂数量越来越多,这个比一般人要大上些的雪人,已经浑身布满了裂纹。
突然。
“嘭”的一声。
这个体型跟坐在地上的肖汉差不多大的雪人,豁然崩碎。
包覆在孙骆涯身体外边的霜雪,就像一块品相极好的豆腐,被人切碎成了各种大小不一的豆腐块一样。
“雪衣”崩碎,孙骆涯浑身颤抖地从中走了出来,来到徐罗英父女的面前。
他不停地打着牙颤,双臂互相交叉,两只手分别在相对的臂膀上来回摩搓,求取温暖。
他看着徐罗英父女。
而徐罗英父女,又同样看着他。
只不过比起徐罗英父女俩的身体状况,孙骆涯的身体就要凄惨的多。
他的两颊,此时已经是紫黑紫黑的了,可偏偏明眼人一瞧就是紫黑色的脸蛋,偏偏还是透露着病态的苍白。那些个被发现自缢在这个小土坡的杉树上的扬州城穷民,一个个在上吊之后,大脑供血不足,就会逐渐呈现出这种失血过多的脸色。
孙骆涯与他们俩一样,现在也是浑身颤抖着,双脚踏在地上,一个劲的取暖中,同时,他又牙齿打着颤,向这两位父女说道:“你们好,我……我叫孙骆涯,不知二位还……还留在这里干嘛?是吹风呢,还是看雪呢?”
徐思雨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徐罗英笑了笑,颤声道:“是这样的,先前咱……咱父女俩……得少主救助……然后看……”
徐罗英话才说到一半,就看面前的男子伸出了一手,制止道:“你说谁……谁是少主?”
徐罗英一愣,道:“少主刚……刚不是自己说……自己是少主……的吗?”
孙骆涯立即摇手,辩驳道:“不不不,我刚是吓……吓他们的。我叫孙骆涯,不是什……什么少主。”
见自己的父亲略有所思,徐思雨就壮着胆子,道:“那你真……真不是魔教少主唐……唐王孙?”牙齿打着颤,脸上染起了红。
孙骆涯摇了摇头,然后朝这两位抱了抱拳,道:“青山不改,绿……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有期!”
徐罗英二人陆续抱拳,道:“后会有……有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