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绵绵回头问,“爸,您哪里时间还单独砌了个小院和厨房?”这几天她奶奶生病,她爸每天下班了以后,先去了一趟医院,这才回村子的。
这一来一回,可都是要时间的。
阮国华还没回复,方秀兰倒是有些心疼,“你爸和你大哥晚上没睡觉,去后山连夜打的土坯,这里打了一千块,后山那边还搁着有一千多块,还没来得及搬回来!”
这父子两人虽然没在病房照顾老太太,但实际却被在病房照顾病人更辛苦。
阮绵绵砸舌,“这可……”这可真不要命了。
白天上班,晚上不睡觉,连夜打土坯,这身体哪里受得了,难怪她爸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
阮国华不以为的笑了笑,“没啥辛苦的,晚点让你妈做顿饭给我补一补,就回来了!”
能早点和大房划分开来,对于阮国华来说,别说两个晚上不睡觉了,那就是三个晚上不睡觉他也是愿意的。
方秀兰嗔了一眼,“前几天绵绵带回来的野鸡,志文还留了小半只放在水缸里面冰着,我去把这野鸡做了,中午你们父女两人喝点汤,剩下的给志文和志武两人带一份送到学校去!”
这几天学校里面有些事情,阮志文和阮志武两人中午就在学校,也顾不得去病房,更没时间回村子了。
阮国华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你去眯一会,绵绵和我打下手!”到底是心疼自家男人。
方秀兰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老三回来了吗?”
阮绵绵和方秀兰对视了一眼,说曹操曹操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阮国年,他们在路上还在讨论,等他们到家了以后,阮国年肯定要过来打听消息。
这不!
屁股还没焐热呢!
这已经上门了。
阮国华原本打算进屋眯一下的,阮国年一来,他哪里放心把自家老婆和孩子留下来,他开门,神色淡淡,“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阮国年没拦在了门口,他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老三,你这院子砌起来了,连门都不让进了??”
阮国华是站在门口的说话的,他个子刚,刚好把院子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的。
阮国年也被拦在了外面。
阮国华笑了笑,“大哥,我们没啥好说的,如果你是来还剩下的钱,我肯定是让你进门的,但若是别的事情,那就没必要了!”
阮国年被噎了个倒仰牟,“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亲兄弟!!!”
“志亮偷钱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他亲叔叔,娘是他亲奶奶,娘生病在卫生院昏迷不醒的时候,大哥可有想过,你是娘的亲儿子??”
阮国年脸上一阵青白。
阮国华冷笑,“大哥从来没有吧!咱们都是亲兄弟,几十年的交情,我也知晓你的为人,无利不起早,说吧,今儿来我们三房有何贵干??”
“老三,我是你亲大哥,长兄如父!,”阮国年气的浑身发颤。
阮国华倚在门框,掏了掏耳朵,不以为意。
阮国年无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三,看在咱们从小长大的面子上,那剩下的钱 ,就把它给抹掉吧,松松口,让志亮和小玲回来吧!”
阮国年一直都很清楚,这钱并不是老太太来要的,而是三房咬着不松口来要的。
阮国华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好大哥,问道,“大哥,若是你们大房给娘的私房钱,被志文或者志武给偷了去,你们会既往不咎吗?”
这答案还用问吗??
显而易见。
不会!
大房会死咬着!
阮国年一张老脸青青白白,昧着良心说,“会!”
阮国华笑了笑,“那今晚志文和志武回来,我可要跟他们嘱咐一番,到时候去大房把你们攒的钱全部都偷出来拿去花了,反正大房也不会追究!”
阮国年一脸颓废,“老三,你到底要怎么样??要看着大哥一家家破人亡吗??”现在大房和家破人亡已经没啥区别了。
赵小玲肚子里面还揣着一个被公安带走了。赵家天天来阮家闹,说阮家欺人太甚,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阮国年被闹的没办法,老脸都丢尽了。
不止如此,阮志刚原本是最有可能在公社接替李国栋的队长位置的,也因为赵小玲被公安带走了,和公社大队长的位置擦肩而过。
不说阮志刚了,连阮国年自己也是,林光华倒了,他这个当了二十几年会计的人,是最有可能上位的,结果,也因为老阮家这段事情,给拖了后腿,眼睁睁的看着这七垭村的大队长落到了刘婶子她男人身上。
可以说,现在的大房一家,被逼的走投无路,钱没了,人没了,地位也没了。
阮国华心软了一瞬间,却逼着自己硬着心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苦果,如今得到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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