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大罪,不然免谈,真以为分族这么好分?那史家也不至于连这么多都出了五服的族人也分不出去。
“准备准备分家吧,虽国法规定,嫡长子承家产七分,可我们兄弟不一样,你们跟着我打拼多年,就平分了吧!
只不过族中贡田不在其中,不过分之前先把国库借银还了,免得日后不好说话。
你们大嫂的嫁妆也是她自个的,以后就是给了不想干的人,也与我没甚关系。”
“大哥……”
“大哥……”
兄弟两一听急了,史鼐忙道:“大哥这是哪里话,这蠢妇贪心不足,居然贪图大嫂嫁妆,我即刻休了便是,何苦伤了我们兄弟的感情?”
“我意已决,你们也大了,该过自己的日子了,我思前想后,原本也是怕你们年轻当不好家,这才死撑着留下你们,现在看来不如早分早干净,再这么下去,好好的一家人真斗成了乌眼鸡,有什么意思?
何况谁家兄弟大了不分家?也没见多少老死不相往来的。
且人皆有私心,她们也是为了自己家着想,我也能理解。”
可理解不代表自己就要牺牲大房的命来成全,都但可以这种程度,不分还等什么?免得整日里被有所图谋的人盯着,还要不要睡几天安生觉了?
见大哥都说到了这份上,兄弟两也无话可说,谁让自家这两个蠢货吃相难看成这样。
除非他们肯狠心休了,可就是再怎么样,她们都是自己的发妻,还跟着侍奉家里的老人一场,况且孩子都这么大了,要是真出了这种事,别的不说,嫡子嫡女的前程就毁了。
这就是为什么世家大族的嫡妻就算犯了再大的错,宁肯要她们病逝也从不休出门去的原因。
可就算真的这么做了,恐怕也只有分家这一条路了,大伯子逼死两弟妹,她们就算不对,可除了从大房把长嫂的嫁妆弄出来,还真没什么不对。
毕竟当时的情况,封闭府内防止消息泄露才是对的,而公中财产——她们硬要说是清点财产,还真说的过去,谁让当时管家权就在她们手上呢!
因此就算大家心跟明镜似得,明知道她们心怀不轨,可真要论起罪来,除了偷窃还真论不下其他的,可这个罪名偏偏不能拿出去说道。
这么一来除了分家一途还就别无他法。
可现在看着大房吃亏,不但被欺辱还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家产出去。
可欠国库的银两一还,还有个屁的家产要分,不掏空了才怪。
而且北戎被灭,就是北边还有异族,西北军就没必要被史家一直掌控了,这么一来圣上必然不肯让他们三兄弟再留军中,多半会打散了分出去。
没了大哥在中斡旋,再心甘情愿的让出来几分,他们的军功升个官就顶天了,想要封爵,做梦去吧!
真是想一想就糟心!
可谁让先撩者贱,自己家夫人做了这种事,人家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放了一马就好,要较起真来还真是鸡飞蛋打,里子面子都没了,别人可不说自己兄弟不知情,多半还要腹诽没有他们示意她们哪敢做这种事,这哑巴亏还真吃定了。
史二夫人跟史三夫人也知道这一点,可既然没拿她们出去认罪,还是悄悄的降低存在感好了。
要是丈夫真为了前程铁了心 ,不管她们的死活,那她们还真无计可施。
毕竟光以孩子为威胁,她们就只得乖乖认罪,毕竟家中除了嫡出,他们能还有庶出子嗣,就算庶出没地位,也没什么难的,大不了再娶就是了。
以他们现在的风头,要娶新妇再容易不过,到时候再生出嫡子嫡女,谁还记得生母被休的“嫡出”呢?
现在这样已经再好不过了,毕竟再大的利益,也比不了自己的命。
看双方都默认了,史鼒迅速的把公中的银子拿出来还了国库欠银——反正已经被她们清算出来了,放在那动都没动,也费不着再过一道手续。
然后拿来账本,放着众人的面把铺面,庄子,土地,银子……一一分成三份,当下就分了,连房子钱都折了进去,就差没明说让他们尽快搬出去了。
兄弟二人无法,找了下人去相看了宅子,没几天就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