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不,怎么会,我只是带你去看一位老先生,他可是乾市最有名的,听说好多明星都私下找他看看命。”池念寒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准备听着对方的反驳。
这不,还没说完,发声反对了。
“算命?我才不信这些,我知道好多人都去算过,但这事太玄乎,我不信,我也不想去。”左树颐连连摇头,她从不相信这些反科学。
其实池念寒也不信,但传的人多了,也想去打探一下真伪。再说只是去测测好友小树的姻缘线,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不容易拖关系请人帮忙预约了今天,若是不去,倒是拂了对方的面子。
“你当是陪我去的,我可答应人家了,不去的话,会落下舌根的。”
池念寒最懂左树颐吃软不吃硬,看着对方表情纠结,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家的那套老宅因为风水的问题一直转让不了,我得去询问的,之前你也答应陪我了,怎么现在有空又反悔了?”
“没有啦,我陪你去是了。”左树颐撇撇嘴,反正现在已经拍摄完了,大不了和念寒在外面晚餐,正好可以回避一下那个人,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躲着简墨,总觉得两个人再继续待下去,她迟早会被发现那种不应该有的情感,到时候简墨一定会觉得恶心,远离自己吧……
十分钟之后,左树颐站在念寒的黑色轿车旁,与韩淼说了一声,正准备上车。
“老大,您真的不准备和大神说一声?要不让大神跟着您去吧。”助理韩淼有点担心,毕竟刚发生那样的事,老大除了身边人知道,都没告诉好友念寒和谭泽。
“韩淼你放心,晚上我会安全把你主子送到住所的。”池念寒探出脑袋,笑着回应着左树颐忠心耿耿的小助理,不过确实,到现在都没见到左树颐的保镖,她还挺奇怪的。
“那我先走了,待会你和简墨一起先回去。”左树颐点点头,吩咐着自家助理。
“可是……好吧,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韩淼有点欲言又止,他怕大神知道左树颐擅自离开会不高兴。
左树颐把头靠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窗外路灯已然点亮,她望着街上的风景,总觉得路上的每个人都比自己幸福。
“真的不打算告诉她?”
“嗯?”
她转过头望向坐在一旁的池念寒,对方挑挑眉,有点无奈:“虽然不懂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但可以感受到那个保镖挺在乎你的。”
“你又没见过,妄自评论。”
左树颐有点无语,她这样的反驳只是惹得对方一阵发笑。
“其实,我挺好奇你喜欢那个人是谁?”池念寒倚靠在后座上,眨了眨眼睛捕抓到对方的一丝窘迫。
“都说了我没喜欢的人。”
“撒谎的人会长鼻子的,到那里时候可要说实话。”
左树颐一阵语塞,只好默不作声。
车子行驶到一个细长的巷子口,这里不同于市区繁华地段,反而一种古老悠久的年代感。左树颐同池念寒下车步行到一个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不久,听到一个稚嫩小孩声从门内传了过来:“请问找谁?”
“我们找陆老先生,我是池念寒,你可以通知一下。”
“请等一下。”
女童说完之后,听到小跑到别间的碎步声,不一会儿,铁门被打开了。左树颐跟随着念寒进了院子里,没想到这老先生这么雅兴,院子四周都种植着一株株白海棠。
“爷爷,客人来了。”
左树颐踏进了古宅,说实话这房子都挺老旧的,感觉像极了北京的四合院,但空间很大,一看是比较传统的人家住宅。坐在那的是一位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的老者,虽然年龄上去了,但看起来依然精神饱满。
“你好,我是池念寒,之前通过朋友的关系已经预约了。”
老人点点头,示意她们坐下。“麻烦池小姐将手伸给我。”
左树颐看着老人轻点着对方的手腕,表情似乎有点严肃,最后将对方的手放下,询问道:“最近是否因为房屋烦恼?”
“嗯?是、是的,因为老家的一栋古宅想要转让……”池念寒有点惊讶,她并未告知任何人自己准备回去解决一下古宅的事情。
“是吗,最好不要自己前去,与阴界交汇处并不是好兆头。”
老人的话让池念寒半听不懂,她只能理解最好不要自己一个人去,不过她也不急这一时,最主要的是解决一下老友左树颐的烦恼。
“陆先生,其实这次来呢,我是想先请您替我一朋友算一下的。”
左树颐还在旁边听得神乎神乎的,被池念寒抵了抵胳膊,“这是我朋友树颐,想请您替她看看姻缘。”
“……我、我不用了。”左树颐笑的一脸尴尬,有点难为情。
“这孩子不用算知道是为情所困。”老人的一句话倒是让左树颐安静下来,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所措。
池念寒心下明了,知道自己在这左树颐反而会放不开,便体贴地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欣赏海棠花。
“……先生我是不是不应该喜欢她?”左树颐紧抿着嘴唇,这是她紧张时候惯有的小动作。
“喜欢哪有应不应该之分。”陆先生笑着倒了一壶茶,其实与其说是算命理,还不如说是开导一下这位情窦初开的懵懂女子,“你喜欢之人在身边,你应该抓紧机会的。”
“可是她肯定不喜欢我,她只是因为有特殊身份才呆在我身边的。”左树颐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讲出口。
陆先生望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却一点都不自信,让对方给自己看了一下手相之后,提点了一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大师,那我表白的成功几率能有多大?”左树颐抓住了问题的重点,死盯着陆先生。
陆先生摇摇头,神乎其神地来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
这样,左树颐带着复杂的情绪浑浑噩噩到达了酒店门口,送走了一脸笑的灿烂的池念寒。她踩着高跟鞋走进了电梯里,看着电梯上的楼层数字慢慢上升,自己却是越来越忐忑。陆先生的话一直萦绕在耳畔,让自己试试……可是虽说大师确实有两把刷子知道一些,但这或许也是凑巧,她从不相信命理这东西,一旦自己猴急急地说破了心事,简墨一定会讨厌自己,但她或许不会表现出来,只会默默地疏离,因为简墨很温柔。
怎么可能会成功,明明一看是失败的不归路。
电梯叮咚到达了所在楼层,左树颐思绪飘渺地走出电梯,正好撞见从楼道里出来的韩淼。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刚准备打你电话呢。”
“嗯,念寒送我回来的,没什么事吧?”左树颐拎着手包,小声询问着助理。
“没事,大神和我早早回来了,之前是送点材料放你们房间的,大神现在屋呢。”
左树颐听完点点头,让韩淼也早点回房休息去了。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八点,说迟不算迟,犹犹豫豫敲了敲门。没有回应,难道是洗澡了?当左树颐决定在门口等会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她似乎刚洗完澡,头发都没有吹干,湿漉漉地贴在耳际,前额的黑发还滴着水珠。简墨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很快眼睫毛低垂了下来,不再望向左树颐径自地走到房间内,拿起衣架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
“简……”
左树颐看见对方这样淡漠地转身,只好尴尬地闭上了嘴,跟进了屋。她慢慢放下包,目光紧跟着那个人移动,简墨只是随意地擦了擦头发,便将毛巾不在意地放在了一旁。
”头发为什么不吹干,这种天还是会感冒的。”左树颐这样说着,拿过衣架的毛巾想给简墨再擦擦,可是对方却冷漠地打掉了她的手,这让左树颐有点受伤,“你这是怎么了?”
简墨一直背对着她,她突然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简墨,好像变了一个人。最终,对方还是转过身,将淋湿的黑发捋在脑后,眼睛灼然发光,反问道:“我让你讨厌了吗?”
“嗯?”
简墨突然有点憎恨左树颐的这种茫然无措的表情,感觉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胡思乱想。她慢慢走到对方面前,灰色的眼眸直直地望着这个人,“系领带最后也是找其他人帮忙,出去也不愿跟我说,而是通过韩淼,你那么不想面对我?”
“不、不是这样的。”左树颐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但退无可退的她直接被对方逼到了墙角处。她哆哆嗦嗦地想要解释,可是最后只能说这无力的反驳。
简墨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人,对方急切地想要解释着,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该死的,为什么要露出一副悲伤委屈的表情,明明受伤委屈的是她……“我越界了,对不起。你也没必要躲着我,我会尽量不出现你视线内,我去住你隔壁。”
这样说着,简墨慢慢放开她。左树颐听到头顶的一声叹息,她看到简墨放开自己的手,总觉得对方会永远地离开自己,她慌乱之中只好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急切地摇着头,声音竟带着少有的哭腔:“不是这样的,你想错了,我不是讨厌你,也不是想躲着你,我、我只是……只是……”
左树颐抬起头,急的眼角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极剧堆积着,眼睛望向简墨,快要落下泪来。只不过在她僵硬地想要低下头制止那不受控制的泪腺时,她的腰身被一只手轻轻揽住,迫使她惊愕地抬起头,下一秒,唇间被覆上一个充满力度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