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杏花怀着沉重的心情跟着冯娇娇的脚步到了供销社。
冯娇娇拉着冯杏花左看看有看看,不大的供销社卖的东西倒是很杂,也许是因为要过年了,货架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吃穿用很是全乎。
转了一圈没看到哪个柜台有手电筒和蜡烛,这是今天的首要任务。
站在卖洗漱用品的柜台前,冯娇娇问柜台里卖货的女人:“大姐,请问哪儿卖手电筒和蜡烛?”
洗漱用品这儿的售货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儿,抬头看了眼冯娇娇,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指了指旁边卖锅碗瓢盆的柜台。
冯娇娇郁闷,什么人呐!
道了声‘谢谢’又转到了隔壁柜台。
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浓眉大眼的,穿的整整齐齐,看到冯娇娇过来,笑了笑说道:“你是要买手电筒和蜡烛吧?刚才听到你问。”
冯娇娇对这个售货员的印象还行,不像刚才那个,崩了一张脸,像是别人欠她几百块钱似的。
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是的,可以给我看看吗?”冯娇娇回以微笑。
售货员点了下头,在柜台最顶部取出了一个银色的铁制手电筒递给冯娇娇。
冯娇娇拿着手电筒开了下,光亮还不错,拆开里面,装的三节大的电池。
“多少钱?”
“八块钱加五**业。”
冯娇娇真心觉得挺便宜的,后世一个手电筒或者小台灯最便宜的也有二三十,算了下家里用的,爷爷奶奶屋里一个,爸爸妈妈屋里一个,堂屋里放一个,差不多了,就对着售货员说道:“我要三个这样的手电筒,再给我拿十只蜡烛,十盒火柴。”
售货员一听,真是如穿的那样,是个有钱的!
脸上的笑容更灿烂、更真诚了:“好的,看看还需不需要别的东西?”
冯娇娇看了看货架和玻璃柜台里的东西,看到大的吕制盆,想着家里只有两个盆,和面的盆还缺个口,就要了一个大号和两个中号的盆。
售货员笑眯眯的说道:“好,蜡烛两毛一根,火柴五分钱一盒,大盆一个六块钱加三**,中号盆一个五块钱加三**业,加上三个手电筒,一共是四十二块五毛加二十四**业。”收活跃于边开票表说,快速的算出了钱票。
冯娇娇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和票,数出四十二块五和二十四**业递给了售货员。
看着手里剩下的几**业,心里感叹。
在这个年代,这真是有钱没票都不行,并且票少了寸步难行。
本来以为工业没啥用,可是买个盆都要工业。
唉,努力干呗!
冯杏花抱着盆跟在冯娇娇身后,仔细算算,光今天一天,她妹就花了一百多,身上还有一沓,心里憋闷。
同样一个家庭,为啥她妹这么能耐?
难道真的是富贵命之说?
冯杏花又想到了算卦先生的说辞。
上辈子做的善事太多,福集这一生!
心动!
可是这得多大的心性?拿着自己家的钱、粮就随随便便的给了人??
……
到了招待所,冯娇娇看着一路沉默的冯杏花,刚才以为路上太冷,所以不说话,可这会儿,一进房间,就坐到了床上,低着头不知想什么。
“姐?”
“嗯?怎么了?”冯杏花抬头疑惑的看着坐在身边的冯娇娇。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这都一路了,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冯娇娇疑惑的看着她,想不通早上起床还高高兴兴的冯杏花,这一上午怎么回事?
“没啥。”这种事儿她不知怎么和冯娇娇说,更何况她自己心里都乱七八糟的。
“这还叫没啥?你有啥事儿不能和我说的?”
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冯杏花,冯娇娇努力想了一下上午发生的事儿。
难道是不高兴她给杨忠义钱?嫌弃自己多管闲事儿?
“姐,你是不是不高兴我给杨忠义垫医药费?”
冯杏花用劲力气使劲摇了摇头。
虽然到现在脑子里都不理解,但是没有不高兴了,并且向往。
向往做好事后被人那样的感激,并且这种感激可能是一生的。
可是没有东西可以支撑她的向往。
钱,票,她什么都没有!
更没有赚钱的能力!
冯杏花的心越发堵得难受,感觉自己一无是处。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嘛?这一路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又闷闷不乐的。”冯娇娇语气有点无奈,实在想不通,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没人招惹,就这样的一脸的不高兴?
“没咋,没咋!娇娇,姐也想赚钱!赚了钱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了!”冯杏花抬头看着冯娇娇,语气坚定,她想,她妹肯定有办法!
冯娇娇了悟,这是冯杏花看到自己有钱,花钱都自己做主,所以也想赚钱了。
她猜测着。
杂挣钱?这个年代,做生意不能,说是投机倒把。
开店,更是不行。
总不能让冯杏花也偷偷卖东西吧?
目前,正式严打时期,她可不想成天提心吊胆的!
进厂里上班吧,冯杏花初中没毕业,就是有后门,也只能当个普通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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