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纹络也更加清晰的显现在他的眼前。霎时间,只觉百感丛生,千思迸至,隐隐似乎抓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到,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不知该如何措辞才好,呆立半晌之后,才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这就是雪的味道……”
他轻轻地收回手,也不擦拭掉手心里的水滴,任由那滴水珠在掌心里风干。
人生正像一滴水,固、液、气是水的形态,少、中、老是人生的状态。每一个阶段,都有每一个阶段的使命和意义。
风缘慢慢地向前走去,只留下伺候他的那两个丫鬟在无头无脑地议论着。
一个丫鬟说道:“公子这是怎么了,他又没有尝过雪花,怎么说这就是雪花的味道呢?”
另一个丫鬟接着说道:“是呀,我感觉今天公子和以往不一样了。”
那之前说话的丫鬟道:“恩,我也觉得,公子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两个丫鬟见风缘走远了,隐隐可见风缘的身影越来越小,便停止交谈,连忙跟上。
风缘走了一小会儿之后,突然感觉身后有破风之声传来,似是有什么事物朝他自己的脑袋上袭来。好在他应变神速,立刻头一偏,便见一大团雪球去势不减的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可却也有几片雪屑落到了他的颈中,雪屑一触及化,顿觉冰凉一片。
风缘心中一时只觉惊诧莫名,心想:“在这风府之中,是谁敢对我这位风家的小公子开如此玩笑?竟躲着从背后扔雪团偷袭于我?”想到此处,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回转头,像雪球袭来处望去。
恰巧这时,那两个丫鬟也已来到了风缘的身边,看到此事,登时吓得俏脸苍白,急忙护在风缘身旁,齐声喝道:“是谁如此大胆?快出来!”
娇喝声甫歇,便听到从小径旁的竹林内传出一连串极为刺耳的桀桀尖笑声,随后,又听“吱吱”、“吱吱”、“吱吱”的踏雪声响,一个同风缘般大小的少年从竹林内走出,他脸上兀自带着孩童般的笑容,尚在嬉皮笑脸,难以停歇。
风缘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少年,没有言语,脸上也没表现出丝毫的喜怒来。
两个丫鬟一见走出来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再看这少年略微有些单薄的身躯在刺骨的寒风中微微颤抖,脸上兀自带笑,看不出来有丝毫的敌意,整个人也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再想到这少年或许只是初逢大雪,因而童心大起,在此玩耍,根本没看小公子从此经过,所以并不是故意仍雪球打小公子的。
于是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声音渐转温和,问道:“你是谁?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能在这里玩耍?这可是小公子,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要是打着了小公子,你可担当不起。”
那少年听两个丫鬟问话,仍是看着风缘,笑而不答。
风缘听两个丫鬟如此说道,心道:“看来泳思和方思两个丫头都不知道这少年是谁,有何来历?然而,风府的人我基本都知道,我以前也从未在风家见过这少年,难道……莫非是……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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