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女主的这种支线任务,要在完成主线任务后才能做。”萧周闻言,出声提醒道,“至于爱丽儿……我把她关在镇上的监狱里了。”
“你怎么会把她送到镇上去呢,我记得城堡里也有地牢的呀。”杳杳状似无意地问道。
“这是我的血脉天赋提醒我的。”萧周垂下眼帘,低声道。他这句话不算欺骗,最多只是隐去了一些关键的细节。
杳杳也没有多追问,她也怕萧周察觉到她探寻的心思。况且国人在交谈之间从来都是讲究委婉,直来直去的话在一些话题上会让人拉不下脸来。
最后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人凑一块儿商量决定,一会儿萧周就让人去传菲丝希尔和琼纳斯即将举行婚礼的小道消息,借此试探一下琼纳斯的意愿。
如果琼纳斯不反对是最好,如何他反对呢,就等一天后杳杳技能冷却给他洗个脑再结婚。
杳杳把萧周赶去准备一下婚礼事宜,她宣称就算是假结婚也要风风光光地结。面子里子,她都要。
大殿之中。
面色苍白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唇角带着殷红的血迹。胸前的伤口也不断喷涌出暗红的血。
周炎神情凝重,在他漫长的记忆中,男人从来没有受过这样严重的伤。那样的伤口直接穿胸而过,如果是换了一个人,受这样的伤,怕是早就死了。
他端着三个瓷瓶走上前去,开口道:“这是这段时间收集到的。”
男人没有立即接过来,他俊美无俦的脸上不带一丝温度,缓步走上台阶,转身在座上坐下——仿佛他根本就没有受过伤。
周炎自然是亦步亦趋地端着瓷瓶,一言不发地跟在男人身后。
幽暗的大殿中寂静无比,周炎对男人算是有几分了解,知道他在这时候情绪起伏极大,最好不要开口招惹——如果不想死的话。
男人微微低垂着眼,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黑色衬衣被鲜血洇染,鲜血还不断汩汩流出。弯长如鸦翅般的睫毛在他幽深的墨瞳上笼罩下一小片阴影。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胸膛那个跳动的器官表皮下,凝聚的是团团漆黑诡异的黑雾。
半晌,男人才收回目光,抬手,拿起一个小瓷瓶,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着眉心,拔开塞子,一团白光涌出,覆到他胸口的伤口处。
他闭上眼,仰头靠在座上,苍白俊美的面颊依旧是毫无情绪。
城堡中。
琼纳斯冷着脸听着门外的女仆小声交谈着。
“……菲丝希尔公主就要出嫁了。”
“出嫁……她不是疯,哦,不,生病了吗?”
“可琼纳斯王子愿意娶……”
“听说琼纳斯王子的国家一直被邻国侵犯边境,会不会是……”
“嘘……”
女仆们站成一排,低着头,看着琼纳斯带着怒意大步走过。
在琼纳斯走远后,才敢又凑到一起继续。
“琼纳斯王子看起来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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