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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叶白,醒醒!”有人急促地拍打桌子,“出现场了!快走!”
张叶白惊醒,脑子茫然了两秒,立即反应过来。她这还是在公安厅里,这些日子频频出现命案,局里的人个个忙的脚打后脑勺,都好些日子没睡个囫囵觉了,她一个恍惚,竟然不小心睡着了。
李法医叫醒张叶白后,立即提着箱子向外走去。张叶白一把抓过外套,迅速跟上。
张叶白是A省公安厅特案一组的照相员,其实她当初学的是痕检,本来说好了把她调去特案一组做痕检工程师,结果从天而降一个海归刘寅,还是被公安系统多次表扬的一个业界新星,偏偏也是一个痕检工程师,而其他特案小组哪个痕检师没个几十年的老资历,哪能让刘寅顶替他们的职位?
于是呢,还没上任的张叶白就成了特案一组的照相员。要不是她当初还另外学了点刑侦照相,这个照相员的位置混不混得到还两说呢。
当然,这也得多亏了自己的家庭背景。换做一个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大概只能被失业吧。
且不论其他的,刘寅专业知识的确过硬,带队这几年破案率极高,还破了不少积案旧案。加上他高大俊美,谈吐有礼,不知道勾得系统里多少女孩儿日思夜想。
想到这儿,张叶白讽刺一笑,还带着些自嘲。
她不再想这些事情,转头问同坐在车后座的李法医:“这次又是和前几个一样的吗?”
李法医已年近五十,这些日子出的这些诡异命案更是愁得他染的黑发都要变白了了。尸体内脏器官没有破损,体表没有伤口,体内没有毒药,偏偏就是——死了。
每一个案发现场经过仔细勘测,偏偏一点痕迹没有,一般这种现场找不到线索的时候就需要法医出来carry全场了,然而令人绝望的是——法医依旧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李法医按揉着太阳穴,皱眉开口道:“是,真的邪门了,什么凶手能这么厉害……而且这次出事的……”
李法医突然顿住,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他看了眼前面正在开车的刘寅,还是压低了嗓音凑过来说:“……是闻婉婉。”
闻婉婉,是刘寅的未婚妻。
而刘寅,是张叶白的前男友。
张叶白没有再问下去,不过是一个俗套的劈腿狗血情节,她可没想着要再过多纠缠下去,以她的条件,要找个男人还不容易?
当然,这并不妨碍她厌恶两人。
车很快到了目的地,张叶白开门下车,顺手帮李法医提了箱子。两人都没有等刘寅,张叶白是因为不想等,李法医是因为张叶白不想等,他还记得当初张叶白躲在天台哭得换不上气的狼狈模样,这姑娘乖巧得很,办事又利落,安安分分谈个恋爱,都要谈婚论嫁了,却碰到那样的事,这让谁不心疼?
根据保姆的叙述,闻婉婉今天中午吃完饭后上楼午休,一直到晚饭时间都没下来。保姆就上楼去敲门,依旧没有人应,保姆有些担心闻婉婉,门没有锁,她就推门进去,随后就发现,闻婉婉已经死在床上了。
技术大队的头儿已经等在房间门口了,见到只有他们俩人,问:“刘寅呢,来了吗?“
“来了,在后面呢。”张叶白一边回答一边迅速戴上鞋套手套,拿着单反进屋去拍照。
闻婉婉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只除了不愿意未婚夫和他的前女友共事要求张叶白辞职外,应该算是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