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哭泣的黑夜

伸手抓向了盆里的肉。

    老人看着顺子欲言又止，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的时候顺子叫住他之后从盆里拿出几块肉放在碗里递给老人说道：“这些给你，以后少说我不孝顺啊！”

    老人接过哪碗肉，摇头叹气的走出了房间。

    “咕噜”众人闻着从肉里发出的香味，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肉明显的咽了口吐沫。

    “真扫兴，”顺子抱怨了一声之后首先从肉盆里拿起一块肉嚼在嘴里，向大家挥了挥抓着肉的那只手，含糊不清的说道：“恩，味道不错弟兄们吃啊！吃！吃！”

    听了顺子的话，哪些早已忍耐不住的大汉们像是听到了什么特赦一般，抢过盆里的肉，疯狂的撕咬起来。

    “酒呢？倒酒啊，”顺子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的大喊。

    “唉！”那名机灵的小伙儿答应一声挨个儿倒起酒来。

    “我今天招呼大家伙儿过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发财的机会，”待众人的酒都倒满之后顺子一本正经的发话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来了兴致七嘴八舌的追问起来。

    “安静、安静，”坐在顺子身旁的肥胖男子站起身，止住了喧哗声，向顺子恭敬的说道：“顺子哥有什么好注意吗？只要您说出来我们定会跟着您干，是不是啊？大伙儿，”说完他又询问似得扫了一遍众人。

    “是啊，”“跟着顺子哥干，”又是一阵的喧哗声。

    “你们都知道小仲由吧？”等众人安静下来之后顺子喝了一口酒缓缓的说道。

    “就那个穷鬼啊？他可是远近闻名的穷孝子，这谁不知道啊！”肥胖男子说完有些疑惑的看着顺子。

    “你们知道什么呀，我说的发财之路就在他的身上，”顺子不屑的说道。

    “难道那小子还藏有什么大宝藏不成吗？哈哈...”一个高挑的男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有宝藏？哈哈，”众人听了高挑男子的话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知道个屁啊？那个臭小子是反贼之后，”顺子看着众人毫不在意的样子，恼怒的大吼道。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顺子。

    “我今天去去那小子家里的时候看见他娘已经上吊自杀啦，”顺子嘴里嚼着肉慢悠悠的说。

    “啊？他娘活的好的怎么突然就自杀了呢？”肥胖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而在场的众人也都好奇的盯着顺子。

    面对这个问题顺子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右手不自觉得摸了一下他藏在衣兜里的那封遗书。他用变了调的嗓音极力的压住自己不安的神色说道：“先不管他娘是怎么死的，我在他娘留下来的遗书中发现了他们原来就是反贼方腊的亲女儿和亲外孙，”说着他想从衣兜里拿出那封遗书但是那遗书的上半截已经不翼而飞了，但是他现在也不需要那快了，只要下半截遗书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就可以啦。

    寂静，房间里是一片的寂静，众人都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过了片刻之后肥胖男子首先从惊愕之中缓过神来低声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啊？”。

    “怎么做？我明天就去把哪个叛贼抓起来，交给县衙领赏钱”顺子脸色阴沉的说。

    “小仲由的身手那么厉害，你能打得过吗？”肥胖男子有些担心的问。

    顺子没有当即回答而是目光阴沉的扫视着众人，众人在顺子的扫视之下都底下了头，房间里又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他再厉害，还能对付得了我们怎么多人吗？”机灵小伙给自己装着胆子首先表了态：“顺子哥，只要您一句话我就跟着您赴汤蹈火。”

    “好”顺子拍桌而起大喝道：“只要抓住了小仲由，大家就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光明正大的玩女人。”

    “抓住小仲由，跟着顺子哥赴汤蹈火，”听了这话众人也都来了精神，纷纷抢着表态。

    顺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拿起酒碗举到前面喝道：“来，弟兄们为了明天的发财干。”

    “干，”众人举起自己的酒碗碰到了一处。

    漆黑的雨夜里茅草屋之中一片寂静，只有外面的雨水声和偶尔响起的雷鸣声。

    一道道闪电频繁的掠过天际照亮了茅草屋中的一切。一位高贵的妇女安静的躺在木床之上而柯荣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咔擦”一声霹雷响彻天际，柯荣的身体一抖，他猛然的睁开了已经布满了血丝的双眼，他迅速爬到木床上，嘴里喊着“娘...娘...醒醒...娘...别抛下我，”他这样沙哑的喊着，因为在前面的哭泣中他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起来啦。

    他这样喊着，还不停的摇晃着毫无反应的妇女的身体，其实是一具尸体，只不过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接受这个现实而已。

    天空中略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妇女的尸体，柯荣看着面前妇女的尸体，缓缓的停下了摇晃。他瘫软在地上，眼神变得死灰，看不出一点生机。他就这样呆滞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起身跑到外面手指着天空大骂道：“老天爷…还我娘命来...”随即他举起双手狠狠的砸向地面把坚硬的地面砸出一个深坑，他不停的捶打着地面，捶打着自己就象是一个发了疯的金刚一般撞飞了房门跑进屋里肆虐着周围的一切，而他的这些举动在这个黑夜里显得是那么的迷糊，直至看淹没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他歇斯底里的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而他的声音在雨夜中显得那么的无力，直至淹没在一道道霹雳声中。只有掠过一道道闪电的时候才能看清，在他的身上因为他的肆虐而流出来的鲜血和他的泪水混在一起显得是那么的恐怖。

    他就这样发疯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身体一僵，倒在地上再度昏死过去了。他的身体已经是筋疲力竭了，他的身心也已经是彻底的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