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自己配人了。
要按照小说里的套路,处在她这境地的,就跟牛姑娘说的一样,都是要靠自己争一争的。
只想到自己才来两个月,连卫府上下都没摸清楚,要说跟小说里女猪脚那样争什么婚事,她觉得自己也没那个智商。
就这样,一家三人沉默着回了卫府。
梁氏因今日累了,因此只吩咐两个姑娘只管回院子休息,晚间也不用去她那请安了。
卫芠与卫蕉回到院子,才走进大门,就瞧见菱姨娘身边的丫鬟在那左顾右盼,见着卫芠回来了本想上前的,但见着了一脸不高兴的卫蕉又瑟缩着退了回去。
卫蕉也看见菱姨娘身边那丫鬟了,却没心思搭理她,只把卫芠往自己屋子里请,“六姐姐没事儿不如在妹妹屋子里坐一坐?”
虽然卫蕉脸色不好,准确的说是正因为卫蕉脸色不好,卫芠才不敢拒绝,只笑着道:“好呀。”
两人手挽着手进了卫蕉的屋子,卫蕉只让人上了茶,就让身边的丫鬟立秋把门带上了。
卫芠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卫蕉这关着门想说些什么,只盼着卫蕉没把牛姑娘说过的话听完。
其实之前牛姑娘那话,她是听明白的,那是让她在嫡母给卫蕉挑夫婿的时候自己也去争一个的意思。
不过这事儿,还得看智商的,卫芠是真觉得自己没那本事。
大热天关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卫芠心里忐忑,只垂着眼也不知此时当说什么才合适。
卫蕉倒是比卫芠想得还要干脆,只脆生生与卫芠说道:“姓牛的那个,是牛府的庶女。她爹没中举之前不过是个穷书生,家仅十亩田地。后来中举来京赴考,被京中官员相中,召为女婿,后又中了进士,经妻族提携方才留在了京中。”
卫芠听到这,觉得奇怪,不知道卫芠为何与她说起牛家的事情了。
随后又听得卫蕉道:“姓牛的与我们一般都是庶女,不过她生母是没过过明路的。”
卫芠还是有些迷糊,“没过过明路是个甚意思?”
卫蕉看着卫芠嘴角动了动,只隐隐叹了口气,才解释道:“就是自己爬的床!”
卫芠立马明白过来了,小说里也有写过这种女人,要是男女主角的生母,跟男主子就是真爱,但要是换男主主角身边的丫鬟爬床,就是不要脸了。
“所以她嫡母才不喜欢她?”卫芠算是明白了。
卫蕉只冷笑了一声,“若是真容不下,当初何必让她生下来?一碗药下去,不就什么都没了。”
堕胎这种事情如此轻而易举的说出来,让卫芠吓得浑身一震,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想古代当小妾果真没人权,要不要你生孩子也就一句话的事。
卫蕉眼睛一扫就看出卫芠被吓住了,心里又觉得这人怎的如今这般胆小了,只跟她解释道:“你放心,这世道子嗣难活,就是主母再厌烦姨娘,也得等把人生下来再打发出去。既然把人留下来没有打发出去,还差那一月一、二两银子养着?”
这是卫蕉以为卫芠怕嫡母不容生母,把菱姨娘撵出去,才多说了这么两句。
卫芠点了点头,卫蕉突然有种自己才是姐姐的感觉,突然生出一种长姐心态来,又与卫芠多说了一些话,“就以后咱们嫁人了,要遇见这种事儿,也需得这般。你就是不喜欢那妾室,也不能对子嗣动手,不然就是狠毒,婆家不容的!”
卫芠点了点头,心里又冒出了个想法来,“要她们生的来给自己孩子争家产呢?”
向来卫蕉也没想过这么深远的事情,只道:“嫡出庶出,要是男丁家业都是平分的。又哪来争不争的。”
卫芠觉得卫蕉也不是那么早熟了,这明显就是两回事。十块钱,平分给两个人是一个五块,平分给五个人就只能是一个两块了。这哪是争不争的事情。
卫蕉明显没想到这一点,只跟卫芠继续道:“姓牛的会说些什么,用着我去听,只猜都猜得到。无非是说嫡姐恶毒,嫡母不慈。可你动脑子好好想想,之前她在苏家穿得如何,身上的首饰多不多?她面色枯黄了还是瘦得只剩下一张皮了?也亏得你信人家真过不好!”
这么一说,卫芠就觉得卫蕉说得好像十分有道理,要说牛姑娘那一身,虽然比其他姑娘要差,可也是有金有银有玉的,让她看也不是多差来着。至于面色枯黄,更不是了,虽是瘦却看得出脸色还是十分红润得好看的。
卫芠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骗了,心想自己有什么好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