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意思,哥,你都十七了,家里给你选了好几户姑娘,你一个都不同意,大伯可是跟我唠叨了好几次的。”谢神策道。
听到谢神策提到婚姻,而且其中还有谢衣的影子,谢神威一向很少有表情的脸也变了变色。“此事不急,待及冠后再说不迟。”
及冠再说?那也算是老男人了吧......
九月的天,还有些热。晋都之中演发的一场秘密风暴无疑让知道内情的人更觉压抑。兄弟二人对这次以外的遭遇也确实有些摸不清。不过,即便如此,夜里可能的截杀也并不影响兄弟二人闲聊。这也是两位老人对兄弟两的教导与期望,每遇大事当有静气。
在风雨欲来之际,还能有心思探讨人生大事的,也只有这对奇葩兄弟了,想来几位老人对两兄弟的教导极为成功。
“啊!”
身后低矮的灌木丛突然传来惊呼,谢神威第一时间拔转马头抽出汉刀,盯住隐在灌木中的人影喝道:“什么人!出来!”
待谢神策回身看去,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从灌木中起身走出,束手束脚的提着一个小竹篮,看到二人俱是高头大马,而且穿着华美,便有些害怕,呆立着有些不知所措。
夕阳的光映在小姑娘身上有一种别样的美。不是很漂亮的小脸很干净,穿着上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姑,此时提着篮子有些害怕的看着兄弟两。
原来是个采蘑菇的小姑娘啊,不是,是挖野菜的小姑娘。
兄弟二人下了马,却依旧持刀。谢神策看小姑娘有些慌乱的往后退了退,便轻声道:“小姑娘,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怎么有点叔叔请你吃糖的感觉?谢神策下意识的想到。
不待小姑娘应声,谢神策接着道:“姑娘的手,被划伤了?可否让在下看看?”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道:“不用不用,不碍事的。”刚才在挖野菜,看到有两个人上山来,只觉得十分好看,不觉就多看了一会儿,哪知稍一走神,手就被铲子弄伤了,这才惊觉呼出声来。不想被人发觉叫了出来。可是有些尴尬了。
谢神策不好上前,谢神威却是不管。本就有些绷紧的神经使他十分警觉。不由分说一把拉过小姑娘的手,不顾小姑娘的惊呼看了起来。此时男女风气虽然开放,但这样粗鲁的行为却也少见,谢神威这么一抓在礼数上很是轻薄。
不待小姑娘挣扎,谢神威便松开了手,说:“利器划伤,伤口不深。”看了一眼篮子,又道:“铲子划的,不碍事。”
小姑娘待谢神威松开手,后退几步,与两兄弟拉开一点距离,揉着被攥的有些痛的手腕,又是怒又是羞。大眼睛警惕的盯着两兄弟。本来只是挖些野菜,哪知道碰到两个轻薄的人,亏得先前还觉得这两个人长得好看。
“妹妹,何事?”
一个声音传来,从树林里转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到小姑娘身边,不动声色的将小姑娘护在身后。
少年穿着普通,布衣长裤,裤脚扎在有些老旧的靴子中。
......
在谢神策第一见到贺若缺的时候,只有两个字:“惊艳”。如同见到西施般的惊艳,完全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不是说贺若缺长得有多帅多漂亮,而是有一种蓦然回首的感觉。那个怎么说的来着?恰似那一低头的温柔.....
可惜的是贺若缺对谢神策并没有同样的感觉,他只觉得漂亮的那一个少年笑容阴柔,让他极不舒服,而高大佩刀的那一个,则是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威胁。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粗布缠绕的长杆。
不待小姑娘回答,谢神策抢先一步,说道:“这位小哥,适才见令妹的手被划伤,想看看伤势,情急之下鲁莽了,还望见谅”。
瘦高男子这时也发现了妹妹受伤的伤口,一时便没有答话。扯过一截衣袖便要包扎。只是刚要动作便被谢神策出声止住了。
“这位小哥,慢着,伤口不能这样包扎”。
男子警惕的望了谢神策一眼,没有说话。手上动作却不停。
见美女,哦不,美男没有搭理自己,谢神策也不再说什么,自顾从马上拿来一袋水,来到兄妹二人面前,说道:“小哥,令妹的手是被铲子划伤的,铲子挖过野菜,难免有些脏,伤口要清洗过后再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否则极易引起伤口病变”。说着把水袋递了过去。
男子停下来,低头想了一下,便结果水袋,将伤口和衣袖清洗过后才包扎完毕。
随后带着小姑娘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待二人走后,谢神策问谢神威道:“不是他们?”
谢神威摇摇头说:“不是,那个女孩手上有老茧,但不是握兵器所致,可以确定是老百姓一个。那个男的,嗯,不简单,如果要收拾他,可能比较麻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应该是真兄妹,因此即便是司马老二的人,带着一个累赘,怎么都不难收拾。”
“呵呵,不是最好了。”
“嗯?为什么不是最好了?”
“啊?哦,没什么。那个男的,有点意思。”
“二弟,你是有老婆的人,男人再有意思,也跟你无关。”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神策有点头大了。谢神威平时极为严肃,只是偶尔会不经意间出口成刀,让人哭笑不得。
“好了。回去吧,想来今夜应该不会那么无趣了。”说完谢神威率先上马,兄弟两回到了客栈。
(ps:第一基友闪电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