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司马兄弟手中吃过亏的。没发飚就不错了。哪敢苛求更多?
在谢家客房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便是自由活动的时间了。这其实是故意留出来给司马檀与谢神裴接触的时间。
世家门阀的等级要求极为严格,上下级之间有着分明的界限,不同阶层的人在相处的时候必然是高阶层为尊的。偶尔有高娶低嫁或者高嫁低娶的,生活事业中也是以高门之家的那个配偶为主导,所以平素间规矩极多。
而在平等的家族之间,尤其是谢家与司马家这种世家之间的相处,则是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即便是两家有了结亲的意向,也会相对人情化的允许男女双方接触一下。
毕竟结亲,或者联姻都是带着目的去的,婚姻本身的幸不幸福不是重点。然而如果能达成目的又能增进夫妻感情,作为长辈也是愿意看到的。夫妻琴瑟和弦更有利于利益的结合与分配,且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家丑且为家族脸面添光,博得民意。
晋国以武立国,将种子女颇多,都是年轻人,晋都哪年没有几桩悍夫悍妇捉奸在床的事情来给人们消遣的?
也正因为如此,王鼎与谢韫的相濡以沫才会成为整个大晋乃至是全天下人眼中举案齐眉的典范。王大都督从一而终的这份真情,可不是每个女子都能遇到的。
司马檀在谢老三“无意的”带路之下,不经意来到了谢神裴经常出没的花园中。
谢神裴果然在此。
(作者说:那是必须在此啊!)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中了,腊梅也开了,这座花园又是以常青树为主,跟皇后娘娘的那座花园风格很像,所以除了寒冷一些,倒也不显得单调。
谢老三适时候的下去了。
“表妹。”
“表哥。”
身份之类的事情,二人心知肚明,于是大方的见了礼。来到了围了屏风御寒的亭子里,有丫鬟小厮很快端来了取暖的的火盆与坐垫,又上了干果糕点,炉子也烧了热水,还温了两壶酒。
仆人们都下去之后,司马檀与谢神裴倒是一时无语了。
“表哥能否再吹一遍当年的曲子?”
司马檀一楞,然后笑了,没想到谢神裴居然是用这种方式打开话题,于是便吹起了那首不知名的、边塞几乎人人会吹的小曲。
听司马檀吹过后,谢神裴笑道:“还是像当年一般的好听呢。”
这话说的便是有些暧昧了。
司马檀是个稳重成熟的年轻人,他知道顺杆子往上爬,也知道把握分寸,他从这句话中得到了想知道的谢神裴的态度,这就够了。两人算起来这二十年也就见过两次,今天也只是第三次,是在算不得熟悉。若不是今天情景使然,两人即便是照面而过也不一定能认得出对方来。
所以有些话,可以暗示,但要收的住,听的人明白就好。
没有什么“好听我就一辈子吹给你听啊”之类肉麻的话,司马檀笑了一笑。
“这首曲子是北方边疆的曲子,人人会吹,也可配乐填词演唱。当年在沧州城听过有人唱过,具体的词是什么已经忘了,但声音真是美妙动听,至今犹有余味......”
谢神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司马檀听见笑声,又看见谢神裴脸上促狭的笑意,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有些脸红。
“檀表哥也去那些地方吗?”
那些地方,自然就是烟花场所了,也只有烟花场所才会有人配乐演唱,而且是女子美妙动听的声音。
司马檀脸一红,然后很快的恢复了常色,洒然笑道:“边疆之人,大多粗鄙,都是脑袋搁在刀刃上的,能多活的一天便是一天,因此享乐也是正常的。”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又不失大气。谢神裴不是江南郡的只知绣花吟诗的娇小姐,所以知道司马檀说的是实话,但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这么说檀表哥是去过的喽?”
“嗯,一些同僚应酬之类,也是去过的......总不好推辞。”
“那就没有主动去的?”
谢神裴不愿意得到一个面子上的承认,再问便是直指内心。
司马檀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上次对那个年轻游骑兵说自己是粗人,将来很可能会被嫌弃,以及对方是大家闺秀知书懂理之类的,今天都一一应验了。
这乌鸦嘴......司马檀再次陷入了尴尬。
看着司马檀脸色微红的低头想着组织措辞,谢神裴哈哈大笑。
司马檀有些羞恼。
便是开玩笑,这也太伤面子了吧。我可是男子,将来是要做一家之主的。
于是他准备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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