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将军的军令就是不能违背!你想用,我就敢砍了你!”
两名主将的争吵也激怒了在座的军官们,他们本就有人已经陷入了争吵,此时主将的愤怒也点燃了他们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随着一声“你娘的”与一声重拳砸在人身上的沉闷声,大堂上顿时陷入了混乱。
将军校尉们纷纷大打出手,很快便有人见了血。
郭费与羽花亭不停的拉架,不但不见效果,各自身上还挨了几拳,拉扯之下,身上的战甲也被扯歪了。
郭费阴鸷的眼神扫视全场,突然大步走上县官的座位,运起气力,大吼一声:“住手!”
这一生大吼用了郭费生平最大的力道,喊出的声音冲出了县衙,就连内城城墙上的军士都隐隐能听到。
震耳欲聋的吼声持续了数息时间,众人捂着耳朵,终于停下来了。
“来人!将闹事的几个!绑了!送到敢死队!若不能戴罪立功,定斩不饶!”
郭费的怒吼在大堂里不停的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最终,凭借着往日的威望以及强力的手腕,郭费在当场挑死了一名不服的将军之后,镇压了这场动乱。
就在郭费与羽花亭准备重新开会的时候,一名身穿皮甲的普通士兵走上了大堂。
“何人敢乱闯!”
“报上名来,否则将你当场射杀!”
“下去!不然将你移交到军法处,斩首示众!”
几声严厉的呵斥将郭费羽花亭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羽花亭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迟疑。
那人丝毫不理会众人的喝骂,淡淡的笑道:“羽将军,不认识我?”
“你是谁?敢擅闯中军!来人!将他拿下!”
郭费怒吼道。
那人也不理会,只是伸手将一块腰牌扔到了郭费的怀里。郭费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缇骑司,侦查科,科长,乌山。
这名穿着普通士兵装束的人,正是改组后的缇骑司新任侦查科科长,乌山。之前传递消息给羽花亭的,就是他。
郭费神情巨变,猛然抬手,止住了两边将要动手的亲兵,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缇骑司的大爷,难道是看晋州城要守不住了,想要让本将军护送你安全南下吗?抱歉,本将军做不到。”
大堂上的许多将校也对乌山的身份报以唾弃,发出了嘲弄的嗤笑。
乌山不以为意,拱手道:“二位将军,请二位务必要守住晋州城,这是提督大人对二位的请求,也是命令。”
羽花亭眉头一皱,面露不悦。
郭费则是表现的更为直接,拍案而起指着乌山吼道:“我去你家提督的大爷!当自己是什么人了?居然敢说命令!晋州城是老子的,老子自然能守住,不需要你们缇骑司多嘴多手!你们要是想插手,那好哇,半个月前你们缇骑司干什么去了?燕人南下的消息居然一条也没有送过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缇骑不是说监听天下吗?怎么连燕人这么大的军事调动都不知道?你们是瞎子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无能?你要不解释清楚,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郭费的一通大骂激起了在场的许多将校的同感,二十多名将校纷纷对着乌山破口大骂,出言极为难听。
乌山大喝一声:“你们想造反吗!”
“缇骑只忠于陛下,只是陛下的耳目,你是谁?居然敢对缇骑司出言不逊?你是想对陛下不满吗?至于为什么没有及时的通报你们,是因为我们的人也被杀了,就在边界处,所以才误了消息。要说为什么没有传递消息,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北方军,问问司马大将军,为什么他的治下,会出现一支八百人的马匪!别说是山东道的马匪跑到河间了!”
“我此次现身,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帮你们守城,两位将军要是对我缇骑司不满,大可以将来去晋都向陛下发恼骚!本科长不伺候!顺便说一句,郭将军,提督大人的大爷,就是谢大帅。”
郭费身体一僵,还待怒骂,羽花亭起身按住了他,问道:“敢问科长大人,你如何能帮我们守城?”
乌山道:“我帮不了你们,我只是依据提督大人的吩咐做事,只要两位将军肯按照我家提督大人的话做,未必就不能解围。”
羽花亭眼前一亮:“谢神策来晋州了?”
郭费嗤笑道:“纸上谈兵,他要是来晋州了,怎么不早早现身?若是不在,怎么知道战局如何?又怎么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的计策,只能是狗屁不通罢了!或者说他来了,但是因为害怕不敢亲自来,所以才让你一个小小的科长出来丢人现眼?”
乌山冷笑道:“提督大人的计策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只是两位将军,若是不准备听,本科长这便告辞。至于郭将军所说的无法送我南下,你们不用担心,缇骑司自有渠道。”
说完乌山转身便要离开。
郭费在身后大喊道:“你敢!你敢出这个门老子就敢杀了你!”
乌山回头冷冷的说道:“那么郭将军大可以试试,你若是动手,究竟谁先死。”
(ps:谁知道谢神策要用何种方法解围?)